第一百八十七章 为人师表(3/7)
。心中大惊,这也来得太快了,但面上还需尽量淡定。只得拴马与柱,张手请道:与我来。
我府深处亦有后园,其中有亭。此间宽阔,耳边虫鸣嗡嗡,院内鸟鸣喈喈,远处鸡鸣阵阵。既然在屋内会为人在外偷听,不如寻一宽阔之所,以防周围有人。
一路急思应对,却也没什么好办法。因我还是觉得自然而然便成,哪有什么不成之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有何为难之处,且请道来?”我还尽量压低声音。
“我六岁娶吾妻,时妻已十四。况自幼提携,恐吾惫懒,庭训甚严。”这小吏声音更是细微,若不是我耳朵甚好,怕真听不清楚:“若妻视吾,则不敢回视;出言,而不敢回;指手画脚,我竟不敢稍动。*房之时,闻声见妻已兀自战栗,何能成事,如之奈何?”
心中怜道:可怜的娃,这妻子少时管教也忒严厉了些。相较来说,银铃真是温柔,我反倒算是被宠溺坏了的。
“如之奈何……”我沉吟顷刻,忽有一计:“医曰:对症施药。但请尊夫人不可视君,不可语君,不可擅动手足便可。”
“如何?”
“可令尊夫人以布蒙其眼,口衔枚,汝再以细软绸缎轻缚其手足而束于榻……”自己忽然顿住,考虑一下,觉得此法甚是恶趣,不可为旁人道也。忽想起与两位夫人首夜,还需教些常识:“若是初次,对妻需温和些,若见血,便勿过甚。此事,需适度。以后不怕夫人了,便无需用此种办法了。”
“若今夜不成,明日便请休沐,我自有他招。”自然想到实在不行,就给他药。若还不行,我也无他法了。大概只有请银铃再出马,再好好劝这位夫人自己在家先收敛凶焰了。
打发走他,我还蛮轻松的,算了结一事。出去溜一圈马,探望一下城外诸人,关怀一番今日饮食,才灰溜溜回城。
回府后,却发觉任小姐来了,自然先是感谢我的相助。听她提及不日便将由此间秦侯府邸侍从护送归秦,我也甚慰。但任小姐却还有一番心事,说到当日所言,能够辨明那日上林苑中无礼之人,不过义父不在,自己不知如何是好,便来寻我。
我皱眉道:太常大人仍未回还?
忽自责:都是我擅作主张,给他老人家放假,这老顽童怕不在外野够,一时是不会回来的。
“无妨,就由我去寻他们的不自由。”心情正好,便要去郞署大闹一场。忽想起当日与仲道兄所言,便觉得东宫门人也需查验。
未及出门,却又被赶来的仲道兄截住:“老师不知为何,尚未归府。可这太学授课如何可耽搁?咦,任小妹,你如何来得此处?”
这二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我却慨叹:这父女俩算是玩疯了。
“哎,没事没事我去寻人教习。实在不行,我请入太学讲习兵法与诸生以充数几日。”必须承认自己有点头脑发热,过于轻松随便,乱放厥词,完全没想着后果。一切的一切,竟只是担心被仲道兄阻碍了我去寻人晦气。
仲道兄倒算挺开心地被我劝走了,不知是我把他忽悠晕了,还是他早就晕了,他那马车在门口转了几圈,才上得正道,而且竟然不是去太学或者太常府的方向。正待调侃,任小姐却打岔道:我就这般去么?
我终究冷静下来点头道:似乎是需改变一下为好。
帻冠一加,换一身侍卫官服,带上同样装扮的宋、小援、葛凉诸人与我一同进宫。
门口戍卫很是不尽职,竟然没盘查,随由我一句话,就让我的随从跟着我进去了。我承认过于开心,让自己有点飘飘然,有些地方便没了规矩。
不过这日,我本就是要做佞臣的。
如何做一个好佞臣,是有很大学问的。
比如,先需与陛下搞好关系。
我这日又寻了个由头去拜谒义父义母,说自己还要南去戡乱,将要离去,心中不舍。
却被陛下怀疑是因银铃怀孕,实被妻赶出来。
我问,陛下如何这般想。
陛下冷笑道:你母后也是怀过数次的;那段时间就连朕也有几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皇后没借机发作。不过偷瞄义母大人,她却在似有不舍地看着我,全无注意到旁边夫君的“不当”言语。
儿臣今日确有一事,此番上巳山中与皇子公主被伏,诚令人惊悚莫名,显董贼之势在朝中仍有残余。恐日后有变,儿臣想查问一下东宫太子属吏和郞署诸郎。此二处者,皆多新人,奸佞有机可乘之地也;若有疑者,儿臣先禀于父皇,父皇可先命人监视之,使其无法为患,再图远放,以竟万全。
何不擒而审之?
恐其所依仗者狗急跳墙,危及宫城内外。此番臣都带了四个侍卫在外,便是防其事败而暴起。徐图之,则其事败而欲行凶,也不得借力。况天下初定,皇城内不应再起波涛。
陛下明显有些心有余悸,听我再一番危言耸听,更是坐立不安。终究这次上林山中别苑之祸事实在有点大,而今上当时就在山下不远之处。经我此番鼓捣,陛下必疑身边或有奸佞,而且绝非个例。
实则,这番便可勘定我的佞臣之实,自省吾身,今日之现实为惑乱圣听之妄举。
这番垂帘与人交谈便累了,估计帘外鱼贯以入的这些新官或郎官们也累。不断聊到日头西斜,问的皆是姓名,岁齿,字写得如何,有无何长项等等。
不出仲道兄当日太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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