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百十五章 离别(2/7)
天上,直到险些仰倒落马,才堪堪勒住马缰坐起,然后不由赞赏道:越……嘅……侯叔,您真神人也我对他的酒嗝出现的位置相当不满。多好的一句马屁,就这样生生变了味。于是我决定不告诉他:刚才射的是低飞欲饮水的鸿雁,不是像现在这几撮高得都看不清的鸟货。
当然,原本也没打算注释给他听。反正老子没编什么瞎话骗他。
至少,我还是很心安理得的。
念及此处时,忽然就忆及今天知道的一件不忿事:为啥从没人告诉我,我大汉制为五日一休沐。
很是奇怪为何不断没有人告诉我。不过仔细想来,谈到这些的时候,要么就在一群荆州人中间,大家也都这么以为的。要么就是类似老大老四这种戎狄说过,他们说不定还觉得已经很不错了,竟然还有休息。再就是给波才韩暹等人说过,那群人都是百姓出身,估计根本从没有休沐这个说法,不过徐征他们为何也没有异议?难道他们认为我新到越地,需要道貌岸然地自励勤政。再加上我还不断是个头,估计没人会向我提问,让我觉得他们惫懒;更别提抱怨了。
总之,我还是觉得不忿。老子积劳那么久,幸未成疾。再不然,我孩子早该有了,说不定也多了好几个了,总不致老爹没事敲打敦促我一番。
忽转念一想,也不是这个理。女人都得怀胎十月,这是急不得的。霎时感到这下面几个月,一个严峻的需求问题面临无法处理的尴尬境地,怎么两个妻相隔个把月都怀孕了呢?我认为我的家庭工作安排出现了严峻失误。
虽然葛凉现在只评价过**“性yin”,但如果再过一两月,以他那种方外散人劲,保不齐也会这么说我。说不定还会加个非常,特别之类;进而上升到乾坤运转,日夜往替对此事的影响。总之不能让他当史官。
一番借着酒劲的胡思乱想,在回到已经掌灯的平乐馆后,终究换做装模作样。
我让小援牵马提着雁进去给秋鸾她们收拾一下,再将酒留在晚宴与众人分享。自己抢先下马几步上前扶着盈盈迎来的妻,虽然银铃觉得她还没至于步履蹒跚,但她很享受我的大献殷勤。
我还是很小心地扶着,问她今日胃口如何之类?
不过银铃的注意力却被我头上的绸巾吸引。问我冠去了哪里,小援这才忽然转过身:啊,叔,你的冠呢?我只得先把小援强行打发进去,再贴过银铃耳边简短说了一下情况。
这绸巾上为何还有字,摘下与我瞧瞧。
哦,小琰在右扶风府不知哪里取的一块绸巾,说不定是钟大人的手书。
很是娟秀,似乎是女人的字。
心中咯噔一下,赶紧摘下一看,不知银铃能否一眼就能认得,我却清楚此上字迹是她的。
很多年前,在潜山的雪中,她的字就已经刻在我的心中了。
我认为我被算计了。大概小琰不是有心,但是第一个发觉的却是刚怀上孩子,近日里情绪不算特别稳定的银铃,我感到麻烦大了。
不过银铃却没有责备的意思,只是悄然一笑:琰儿这个丫头……她今日在么?
没见。应该不在,要不然不至于今日一下午都没见到。
子睿能否想见她?
坦率地说,我心中咯噔一下。眼睛不自觉瞄向银铃,却说不出话。
银铃却似乎在坏笑:拿你说笑呢,君子能守,无咎。
我记得后面的是佩儿的卜辞。我真对不住佩儿,她明知我喜欢的是银铃最终却还是选择嫁给我。现在怀着我的孩子在万里之外等着我的归去,日常谈及种种全是为了我。
女子痴情最缠绵,令人实在慨叹。银铃看着,我也陪着,不知该如何评说。
孤馆独卧,幽苑自怜。涕泪涟涟,女何婵媛?国之夷乱,民且怛惮;朱门戕伐,公侯纠缠。无双有卿,誓补苍天;独木苦支,百战多艰。子本有意,妾亦未迁,执手相许,偕老窗前,奈守旧约,明疏故间,昔梦难追,声影犹见。曾寄来世,望续前缘,可否一占,君生何年?
旁面忽然有列小字,仿佛是不经意间的随笔;子生若早,可俟女娇?卿生若迟,莫嫌妾老。
一时默默,我二人都不知该如何说。
葛凉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的旁边,忽然说道:她得生早,还最好和你一起长大,才有可能,否则肯定赶不上你这锅。
“我这锅?”耳边银铃已经笑了起来。
“君如鼎中之烹肉,俟之熟,即为人据而食之,抑或分而食之。”我觉得他应该听说过广信还有我一个安国夫人了。
我不断以为完成华恩公的嘱托后,葛凉就只会探讨天地之间的玄秘了。原来还是能说出这种欠揍的话的。不远处,**听见了都笑了,当然不敢笑得太张扬。
我决定提早点收拾他,便和银铃说,你先进去,我拾掇个人。
**大惊道:这话不是我说的。
我侧目而怒:未必次次都是揍你。
葛凉不傻,已然跑了。
这一番追去,刚转过院子,却见葛凉不跑了。转身等我挥拳到身前,便是一揖,对我说:“主公,我有一事需同您讲,不知现下可否?”
“这作派你和谁学的?”我硬生生停下,惊悚莫名,实话说,这和我以前见到的绝不是同一个人,我都想去撕他脸皮看看后面能否还有另一个人。
“这种还需学么?此间四周都能够见到。”他确实在上林苑里晃悠不少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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