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上巳节(上)(5/6)
p>还是皇后迅速让我冷静了下来,让我注意到,殿内还是香气扑鼻,一点屁味都闻不着。
皇后不期然在皇上面前窃窃私语,甚至有些悲戚落泪,皇上看周边有人,让她别讲了。我知道她一定是在谈那个小皇子。不过皇后不依,只管继续絮絮叨叨,涕泪涟涟。虽然心有不忍,但想到后果,我甚至有点想站起来喝斥一下她,让她别说了。
当然,我不敢。
岁数越大,我的胆子越皇上评价我的这句话一点没有错。我还记得我曾很英雄地站起来将两位义父母一起喝斥的壮举。
皇上忽然似乎被说动了点什么,问我可知自己脖后有什么痣之类的。我记得皇后那日因为陛下打过我,所以瞅过伤口,银铃几日前才告诉我脖后确有颗痣。不过这时候忽然问道,我不免多留一个心眼。不过想到既然我有,那是我真有,那个小皇子应该不会这么凑巧也有。所以终究决定照实回答银铃告诉我小时似乎是有一个痣,不过大了脖后数次被创,现在已经早看不出来了。
皇上哦了一声,沉默半晌,便让我离去了。
我越来越觉得奇怪,出来便奔赴父亲那里。一见面,便具言相告刚才种种。
父亲本在看着奏报,初始还一边听我说话,一边继续看,听着听着也皱起眉头,合上卷册。
瞅得四下无人,招手让我近前。
“子睿可知上阖那个写着你原本名字申公赦之墓?”
“知道。未知情前。母亲曾带我去祭扫过,这次被盗的便是那个墓。”
“正是,子睿有所不知,那里埋葬的便是皇上真正的大皇子,而且和你同岁。”父亲说道这里,还用手示意我不要惊讶。忽然发现我情绪相当稳定,不免惊讶:“子睿知道?”
“皇后曾找我谈过此事。”
“什么?”父亲情绪激动了起来,赶紧四下看看,压低声线:“皇后莫非已经怀疑,”
我点头示意。
“此事说来话长,子睿与我出去。”
就这样,我们爷俩骑马出去,跑到上林苑中一处僻静山林之中。父亲才一一道来,不过有一些,我是听过的。便是那日在陈仓酒肆之中,大体是差不多的。
比如那些第一次随葬的都是以前御赐的东西,因为是皇子,不敢怠慢。过了几年,何氏成了皇后,又赐了一些,希望能补全墓中所陪葬供奉。这才有了父亲掘墓,重又扩建之举,但因为父亲那时封地在上阖,墓地有专属的守护卫队。无人敢盗。等父亲封于赵国,不再领上阖领地,这墓地守护便松懈了,于是便有了盗墓之事。
现下第一件麻烦事就是“我”的墓葬逾制。陪葬器物,规格都是皇子的,墓碑却是“我”的。弹劾之书尚未见,但以后终究会是一麻烦,尤其是如果皇上还不知道这件事的话。
而第二件麻烦事,显然就是我的身份。
父亲说,他接到皇子时,皇子已经奄奄一息,为逃避宋家耳目,一路舟车颠簸,不敢停歇。皇子本是个新生儿,哪经得起这般折腾,很快便不行了。
皇子过不了几日便归西了。正好伯父领旨去捕党人,便想着先一起带出去,再拖上些一些陪葬物品,到一处僻静先偷偷葬了小皇子。结果没想到便出来后来这种事情。
皇子尸身父亲检视过,见过脖后这颗痣。送走我时希望日后哪怕丢了一切凭证还能有机会相见;受此启发,便给我烫了个小疤,像痣一样。而不仅我有,其实江纬也有,唯一区别便是我偏左,他的偏右。父亲说,是他用香烫的。烫得在外太明显,烫得太里不脱衣服看不见,这个掀开领口就行。
完听毕,我和父亲一起叹气,这些上的事情真就麻烦。
父亲还笑着回忆那次见我,未说几句,忽然花了些劲拍我脑袋,教且“那时冒交什么戎秋兰后。你看老午很像胡人么。”
又翻看了一下我的衣领,继续教我道:小时候生你下来。身上白白净净的大胖小子,你看看现在,光脖颈那里便有箭侧刮过,刀刃,盔甲磨过的疤痕,吧…”
我对父亲看伤口的眼光表示折服,并表示自己看不到,眼不见心不烦。
父亲笑着叫我上马赶紧回去看顾银铃和他的孙子,他还需回去继续批阅文书。
不过最终分别,还是父亲瞅得近处蹬了我一脚:“滚吧!小子。就你一句话,让老子只有两天准备时间了。”
必须承认,我头脑中经常涌现的踹人念头。但纯属父辈传承,我还是很无辜的。
比如自马房栓好小黑进得院来,就不轻不重地踹了应该有些无辜的张林一脚。此人正撅着屁股在那里自窗缝往里偷看。这么突起的欠揍的东西摆在那里,不加上一脚显然有些暴珍天物。
我问他干嘛如此。他说里面又来了一群女人。
一回脸果然院外停了许多车,大多都是妇人的车,领头那个一看就是皇室的。
心道,难不成皇后婆婆又来看儿媳妇了,还带着广大官家老娘么们一起来关心铃儿,那铃儿可要受罪了。
不过想到张林这样,按说应该有漂亮姑娘才是。那或许就是带着一众大家小姐们来学习先进的怀孕经验。不过私以为无甚可学的,让她们夫君多努力就是。
心中带着种种恶趣味的联想走到近处,终证实那个被我踢的撅屁股是对的。虽然声音不大,但叽叽喳喳的小女孩子声音却错不了。
正好秋鸾领着众婢女匆忙出来,似乎要去拿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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