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边 第一百六十四章 变故(2/6)
明眼光至少能分辨出一个人是否饭桶。我想推尔广之,虽然不能说决计不会错,但应该差距不大。于是,我便没有做任何劝阻的举动。实际上,我也确实没有这个打算,想到明日之事,便感到多一个人便多一分胜算。雪还在下,这十几个人就这样停在我面前,混不把这漫天飞絮放在眼里。都看着我,没有人掸落身上的雪。来日之战,绝不可等闲视之,我等可能都要丧命。我们只有一千,而贼可能有十数万之众。
烨在武陵平贼打了许多山贼余孽,多有恶战,数为贼攻甚急。生死早置之度外。如不然,父亲最后又怎能放我走。今烨虽不敢罔称骁勇,亦绝非昔日剑阁孺子。况薰贼手下之铁骑多有羌人,与羌人反贼作战。正好熟悉其性。来日越侯征讨薰卓之时,烨也能领巴国军前往助阵。
能有君与共伐董贼,实智之幸。
我和他如同老朋友般谈着话。或许
相仿。或许是因为同仇敌忾。或许是我这个人原本样。
心中其实还有些惭愧,我觉得刘已然超过了我。这份执着和坚定似乎不是现在的我所具有的。不过我并不感到失落,对自己的了解告诉我自己,明日这个时候,我会比他现在还执著和坚定,甚至会有些极端。但现在,我只能说我很平静。平静得异常,我知道要有什么事情等着我,可是我居然紧张不起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赶紧去睡,明日醒来就吃,然后接着睡到晚上出发,后日日出前赶到陈仓。
听起来前面像猪,后面像狗,那后日莫不是猪狗不如。
众人大笑,需得我用手压低,可是我自己都有些压不住自己的笑意。这话听着耳熟,似乎我们越国也有人这么说过。
其它再无什么事情,我得暂代他们的侍应接待官。而且,我还得问他们,带没有带铺盖卷。他们倒不含糊,带着轻轻地笑声,都不自觉拍了拍马屁股上拴着的包裹。前面一个皮肤黝黑,却极俊美的少年说道:哪次剿匪不得在山里睡几宿,早习惯带着了。
恩,那便极好,君是唤作陈斌吧。那位是叫吴高吧。恩,咦?那个季猴子呢?
说实话,我最熟的便是那个季猴子,因为和他交过手,对他身体地矫健印象非常深刻。他还咬了我一口,很奇怪,我很想早些咬回来。
季二猴子没来,和王三杆子在武陵看着家呢。说话的便是那个吴高,虽也依然是个俊秀少年,却也显得老成了许多。
他们两个会不会太年轻了?我一问就觉得有些后悔,他们都这样了,与他们一起的另外几个少年,这时也该饱受磨砺,都成器了。
没事,还有父亲的一帮老臣帮着处理各种事务。而刘焉地亲信都滚去陈国了,家里不会有事的。还有,越侯走前提拔的那个向军也是个人才,现在已经被父亲拔举到两千石了。
哦,说起来还真对不住他,他正结着婚被我给拖出来的。咦?不对,我记得他叫向红来着。
哦,他不是入仕了么,红和皇上地名字音同,为了避讳改的。
心中却琢磨起了避讳的事情,想起父亲提到宏伟兄只提杨硕,却不提表字。说不定杨哥也已经改了表字了。要说当官还真麻烦,要是以后有个皇上也叫智,抑或治、、制、之、知、志,我叫了这么多年地名字,还不能叫了。
要说避讳这个事情,也就官场上还注意点。平常过年买东西,老百姓们谁在乎,估计都不知道有这个忌讳。要说也是皇上名字有些问题,虽然写地时候用弘来代,意思上倒也差不多,可还是觉得很是麻烦。你说找个坟里刨出来地,古鼎铭文刻的,别人认不得地多好。
名字这个东西就是个记性。我要叫福,或者财,小时候我走丢了,姐姐找我时,喊一声估计能有二十个应的。叫小智便要好很多。
不过,我居然这么胡思乱想居然还能口中说着过往的笑话,心中另外还盘算着把严颜将军和他们分开,否则一旦碰上了不会有什么好事。这不能不说是我的优势所在。
心思想定。让他们把马赶紧拴那边马场,这边跟着我蹑手蹑脚地入得里去。找个空地方安顿他们,倒真不难。再帮他们从庖厨之屋拎个炉子,弄了些木炭来,也是驾轻就熟。还让他们觉得很不好意思,连声道谢。需得我不停提示,压低声音,莫扰了众人歇息。
他们确实似乎打过不少仗,在野外待久了。转瞬之间,只听得呼噜噜声,围着火炉子,便展开一二十张行军地铺。刘也没有什么架子,就和他那两个兄弟睡一起,还小声谈笑些什么,混不把后日清晨将至地血战放在心上。似乎刘烨还算挺会逗乐的。喜欢开些玩笑;相对起来,陈斌就有点喜欢傻乐呵;吴高则喜欢夹杂些脏话,这一点倒和云书有些相似。
我稍微交待了一下,简略告诉他们昨天渭水封冻。我便让人把孤树馆外雪扫了一下,等着大家在此歇息。
再次吩咐他们好好休息,我便蹑手蹑脚离开。
刘却跟了我出来。问我一个人的去向。我没有多少迟疑。说刚在洛阳太常府见过。这次顺道跟来了上林苑,和一个任姓女乐工住一起。这次回来,我便带他去找她。
他有些迟疑,当场并未表示去或是不去,但还是点头表示感谢。
最终交待门口侍卫小心从事,可以轮流休息后。我回到自己的屋子,立刻感受到了困倦来袭,再不关心那个占了我坟冢的小子是谁,明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