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物是人非(1/2)

安化门，这是林远第一次进入长安时走的城门，他怎么也没想到程娇娇会在这里等了他三个月。

“是这里吗？”

“是的。”

得到杜三的回答，林远迈步走了这间有些破旧的茅草屋，这里就是程娇娇原先烙菜煎饼的对方，现在这里又建起了新的房屋。

“郎君贵安，要吃菜煎饼吗？”

林远没有答话，只是站在那里出神的看着熟悉的烙铁，是林远给程娇娇形容的样子。

“给我们两份韭菜的”杜三冲老板娘说道，随后将林远拉进屋，找个靠近灶台的地方坐下。

“郎君来的可真是时候，再过两天这韭菜可就不新鲜了，郎君要不要尝尝倭瓜，味道也是美得很。”

一看老板娘就很善谈，一边熟练的制作煎饼，一边推销着其他菜品。

“这里原来有个叫‘煎饼娘子’的，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林远没有音调的问话让老板娘手上的动作一滞，抬眼偷瞄林远，却被对方那双赤红的双眼吓得一激灵，等回过神来煎饼已经有了糊味。

杜三见状连忙出声打圆场，表示他们二人是程娇娇的老乡故友，同时递给老板娘一株铜钱。

“哎”

老板娘攥着钱长叹一声，蒯了一勺面糊边烙边说起关于程娇娇的事情。

老板娘就是第一个支付程娇娇加盟费的人，为了不抢生意就在永安坊支了个小摊，不过二人相谈甚欢，时长也会走动。

“记得是娇娘出事的前几天，我带着刚摘的韭菜来找她，老远就看到娇娘正在跟两个男人争吵。”

老板娘也是个火爆脾气，见好姐妹有难自然要挺身而出，老板娘上去就是一顿泼妇骂街，显然那两个男子没见过如此阵仗，留意一句狠话便逃跑似离开。

“对方说了什么！”

“说是让娇娘等着，说是不答应就让她没法在长安待下去。”

林远闻言一道电弧凭空炸响，惊得在场二人面色一变，杜三还好最晚见过，老板娘则是吓的又糊了一张饼。

“大娘子，您可还记得那二人的相貌！”林远目光灼灼的抱拳喝道。

老板娘看林远穿着不俗，沉思片刻后又是长叹一声。

“郎君莫怪奴家，那二人中有一人长安有名恶徒，据说是家中有人在朝中做官，往常那些武侯不良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

老板娘的言下之意是提醒林远对方背景很深，如果是程娇娇的故友那自然不是长安人，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

“大娘子请你告诉在下，大恩大德林远必当报之。”

“林...远，林.....远！你就是林远！”老板娘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个锦衣华服的男人到底是说了。

砰！

一株五铜钱被老板娘狠狠的砸向林远面门，林远也不去躲避，疼痛或许能让他好受一点。

“哈！我当是谁呢，原来你就是娇娘成天挂在嘴边的林郎，你看穿的人模狗样，是是进了那家的狗洞。”

“怎么？吃饱了想起你的娇娘了，早干嘛去了！”

“腌臜没用的狗玩意，你娘子受苦的时候，你在那！”

“你钻女人裤裆的时候，可想起苦苦等着你的娘子！”

老板娘越骂越凶，一勺勺面糊跟不要钱的往林远身上甩，显然是把林远当成抛下结发妻子的负心汉。

“罗二娘，又是谁惹你发这么大火啊！”话音未落，门帘就被人从外掀开，那人刚探进头就楞在当场。

“罗二娘，你这是作甚。”

“呼，让宋勘验看笑话了，此人！此人就是娇娘苦等都没有等来的负心汉”名为罗二娘的老板娘掐着腰冷哼道。

来人正是林远第一次进入长安时遇见的那个为人随和的勘验，名为宋如松。

宋如松听到罗二娘说此人就是程娇娇等的情郎，好奇之下凑近了观瞧。

“怎么是你？你是娇娘等的人？”

“见过宋勘验”林远也认出了宋如松，只不过他现在真的没心情跟人客套，只是对着宋如松拱了拱手。

“大娘子，林某并非负心之人，林某也是在几日前刚到的长安，甚至悬赏千斤食盐寻找娇娇。”

林远说着“噗通”过在了罗二娘面前，哽咽的说道：“求您就告诉我那人是吧。”

说真的，刚才的发泄只不过是为程娇娇鸣不平，可从林远的反应上来罗二娘觉得或许，可能，错怪了他吧。

“林郎，并非罗二娘不与你知，而是那泼皮在长安有些人脉，就算你知道了也不过是徒增伤悲，如你执意要去，只会害了你的性命”

宋如风也知道了林远求的事情，他的想法跟罗二娘一样。

一旁的杜三见此不由冷哼道：“还请二位告知我们兄弟，就算天王老子也必须死！”

屋内沉默了良久，最终罗二娘颓然的坐了下来，叹道：“那人叫做范彪，听说常年盘踞在西市附近。”

“林郎，宋某劝你一句，那范彪的姐姐嫁给了户部右侍郎崔伟祺，崔伟祺可是博陵崔氏的人”宋如风再次补充道。

林远此时哪能听得进去这些话，喃喃念叨着“范彪”的名字，紧接着一个求饶的声影浮现在眼前。

是他！

仓库的那个人！

“那个人死了。”

“谁？”宋如风不明所以的问道。

“范彪”林远说着，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突然自嘲的一笑道：“被我杀了。”

在场三人震惊不已，罗二娘和宋如风本能的不愿相信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