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暴力的李白(1/2)
“哇,看下面的山!”
缆车上,陶月月和婴宁兴奋地趴在窗户上眺望,王冰对方野说:“还是和女孩子一起出来旅游比较有乐趣。”
“什么旅游啊,查案!还要我强调多少次,一个个的这么兴奋。”方野无奈地说。
“查案归查案,查案中途感受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不也是一举两得吗?”王冰说。
“等‘凭栏客’再次作案,你这种感受有帮助吗?”
陶月月转过来,道:“我们现在走的路线,可能就是‘凭栏客’走过的,所以我们也是在揣摩他的心理呀!”
方野冷笑,“强词多理,如果‘凭栏客’是抱着杀心来的,我认为他的心情和我们绝对不一样。”
说着,方野静静地揣摩那个人的心思,他为什么要选择来这里杀人呢?
第一次谋杀意外的可能性很大,是这里的什么触动到他吗?
下了缆车之后,四人沿着山道走了一阵,沿途看见一座名叫“深山居”的民宿,这个季节登山的人不多,两名像是情侣的游客在门口打羽毛球玩。
“是这儿吧,死者住过的。”王冰说。
“没错!”方野说,“待会我们过来,问问这里的老板……”
“我已经订了两个房间。”陶月月说,“我觉得在命案现场感受一下是最好的。”
“啊?”方野震惊,“我的狗怎么办?”
“你可以晚上想办法带上来。”
“好吧,只能住一晚,别以为我们时间充裕!”
爬山的时候,几人的身体素质显示出来了,婴宁第一个喊累,然后王冰也脸红红的,呼吸急促,快到山顶的时候,陶月月也有点吃力,不时停下来抹汗。
只有方野一路上都很轻松,还抱怨他们,“又没带行李,走路而已,有这么累吗?”
“这可不是一般的走路。”王冰咽了一口唾沫,艰难地说,“体重乘上上升的高度,就是我们做的功,我的天,太累了。”
“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山顶了。”
终于来到山顶,王冰累得跪在地上喘息,婴宁也嚷嚷不行了,扶着山壁喘息。
看见前方的绝景,陶月月的疲惫感一扫而过,她激动地走到栏杆前,凭栏而望,说:“哇,好高啊,原来这就是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方野翻看着手机上的照片,找到附近一棵杉树,说:“这儿就是弃尸地点。”
那棵树上当然已经没有任何痕迹了,但一想到这是连环杀手初次作案的地点,那种时空上的拉近感,在四人心中激起不同程度的波澜。
“平时命案现场没少看,血淋淋的尸体也不过如此,为什么看见这棵树就特别激动呢?”陶月月说。
“那是因为我们一路爬上来的,这一段山路少说也花了两个小时。”方野说,这时天色已近夕阳,从山顶望出去,下面的山水都笼罩在暮色中,让人心胸开阔。
婴宁说:“古人登高赋诗,这个人是登高杀人。”
“你说什么!?”陶月月一惊。
婴宁被她的反应吓到了,“登高杀人呀,有问题?”
“对啊,你提醒了我,凭栏客来到这里,应该和我们一样兴奋,这种兴奋在他心中转换成了别的东西,杀人的念头!犯罪情境,就像香港的雨夜屠夫一样,特定的环境能激发他的杀戳yù_wàng。”
方野说:“和他以前的成长经历有关?”
“有这种可能。”陶月月走到栏杆边,盯着夕阳看了一会,“古人为什么要登高赋诗呀?”
方野的回答是“人在高处,会产生一种天地浩渺,自身非常渺小,生命短促的感觉,于是就登高而悲。”
王冰说:“从生理学上来说,就是气压造成了内分泌紊乱,所以会悲伤。”
陶月月笑道:“哈哈,用这个来解释李白杜甫的诗可一点都不浪漫。”
婴宁说:“杜甫是登高而悲,李白可不一样,他越是登高就越兴奋,能写出许多豪迈的诗句。”
陶月月沉吟着,“他们不是同一种人,李白有暴力倾向。”
“喂,你怎么得出这种大胆的假设的?”方野纳闷道。
陶月月摊手,“虽然我和李白隔了一千多年,但阅读他的诗句就能了解他的为人,他的诗句里充满浩大滂湃的意向,有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其它诗人登高会感慨:宇宙这么大我只是个小虫子,但李白却在表达:宇宙这么大你们都是小虫子,说明他很自我中心,并且有暴力倾向。但暴力倾向也不是说他是恶人,那只是一种心理能量,可以升华成李白这样的艺术天赋,也可以是喝完酒打老婆的恶劣行为。”
王冰说:“李白应该就是那种心理能量非常强大的人,登高的危险让他肾上腺素过度分泌,产生一种亢奋的心理。”
“对,有些人会害怕高处,有些人越害怕越兴奋。”陶月月说,“你们看着下面,有种想跳下去的冲动吗?”
“我们是不是越讨论越偏了?”方野说。
婴宁说:“我是有这种感觉。”
“其实那是大脑的自我保护,因为这很危险,只要往前走一步就粉身碎骨,所以大脑会亮起红灯,告诉你跳下去有多可怕,让你脸红心跳,不敢再往前。用弗洛依德的话来说,那就是死本能、求死欲,当死本能指向外界的时候,就是暴力的冲动!”陶月月说,“我可以肯定一点,凶手站在这里,他的死本能被激发出来,他有一种强烈的要破坏、要杀戮的冲动,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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