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说不出口的对不起(1/2)
南宫雨忧什么,别人猜不到。不过王尧这漫长的变声期终于结束了。
王尧几人终日无所事事的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着太阳,就像铁板烧一面晒好,翻翻身子再晒另一面。
谁告诉王尧晒太阳补钙这件事他早就记不清了,不过伤口的愈合的速度确实快了一点。
几日前咸阳来的信使带来了始皇帝的制令,王尧云山雾罩听完且恭敬得接旨回到内宅后问过翳才知道,自己被骂了尽一刻钟。
在自己懵逼的眼神下,翳又解释道这是被皇帝下旨申饬了。
被骂的人听不明白自己到底被骂了什么这就有些尴尬,而且双方都会尴尬。好在王尧知道被骂的原因,反正也不打算改正,也就随它去了。这跟你对着聋子谩骂,对着瞎子比出中指一样,他不知道你干了什么,被伤害的疼痛感也就可以忽略不计。
至于类似于软禁“驻守肤施”这样夹杂在其中的话,王尧听到也听懂了。本欢天喜地的以为自己能够拿回虎符的王尧在被告之自己只是协防,且无战事,虎符更是由军司马代为保管。他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自己军司马到底是谁,也没人告诉他,反正就是想要虎符?没有。
摸摸脖子感觉上面的肉还不足以崩断一柄铁刀,也就继续老老实实的晒自己的太阳。既然自己只是被皇帝申饬,那大军其余各部的将军撑死也就是一样,或许连申饬皇帝都懒得申饬。
只要不出肤施,我就是山大王。只是私下的申饬,没有将自己拉到军营宣读,王尧接受起来很简单且没有一丝的屈辱感,甚至心里冒出一丝丝的喜悦,‘始皇帝骂我了?!’
自我安慰十足后王尧过的也不烦闷,因为不止是自己没了兵权,整个王尧一部所有将校都一样,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光杆司令。
大秦左庶长昨晚刚被大秦五大夫支使的帮忙搓背,且今早还要帮买早饭。不过南宫左庶长今晚打算将麻将继续奋战到底,一定要报这奇耻大辱。
此时院中一整排相连的躺椅上只躺了两个人,吕泽蹑手蹑脚早到近前时才发现王尧根本就没睡着,睁着空洞得两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像虫子一样左右晃动,贴着椅背坐起来的王尧问道:“你骑马要是跑快点,还能赶回家过年,最多也就是走路费劲点。”
趴在另一张椅子上的楼烦抬头调笑道:“可能撒尿也费劲。”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将头重新埋在躺椅中哈哈大笑。
吕泽啧啧两声无奈道:“为吕家子嗣继,我还是不走了。”
“哦?”王尧饶有兴致的看着吕泽:“你的文书已经写好,只要我用了印再到县衙盖个印,统共用不了两刻你就可以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沛县做你的富家翁,不必过这担惊受怕的日子,甚至沛县县尉一职,有我们几个作保你是可以做一做的。真不打算回去?”
王尧当初之所以将吕泽塞到南宫护麾下,吕雉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原因,最主要的因为刘季。
可吕泽阴差阳错的去了楼烦军中,还敢率军劫击匈奴,尤其是一场死战下来,偏偏起了建功立业的雄心。
这让王尧有些犯难,不知是该留在身边,还是让他归乡。
如果当初不救吕泽,自己心里应该会过意不去,至于哪过不去王尧也不知道,可能会是因为吕雉,可能是因为吕太公的那一壶酒?一顿饭食?
可救他之后,仅仅一个刘季已经让王尧倍感无力,吕泽虽然在自己的记忆中毫无这个人的踪影,但也已是初露锋芒。
两难抉择的境地下,王尧只能选择最后考验对方一次试试,放他归家。若是他真的要走,已经出门的南宫护会让吕泽‘完整’的回到沛县。
可楼烦这个看不出个眉眼高低的傻子,一句在平常看来无关大雅的玩笑话,却让吕泽此刻的回答显得更有些耐人寻味。
是真的怕骑马磨破大腿内侧加子孙根,还是已经看出自己要杀他这个吕家长子?
王尧借着直晒在脸上的阳光,眯着双眼看着吕泽:“想清楚了?”
吕泽后退一步拿出袖中今早已写好的家书作揖道:“是。我想留下。还望都尉差人送往沛县家中。”
王尧接过家书,直接拆开封口展开,细细看了起来。
楼烦这时才瞧出有些不对,一封家书就算不走官府的驿站,也可以找猴子的管家送出,用不着交给一向对这些琐事毫无耐心的王尧。
起身看看汗水已经打湿衣衫正站在太阳下的吕泽,又看向低头扫视家书的王尧。
“重新封好,送往沛县吕家。”
“是。”楼烦双手接过,披上长衫向院门走去。
王尧随意摆了摆手:“你也去吧。”
吕泽告退一声,一脚刚要踏出院门时只听身后已经重新躺好的王尧轻声道了一句:“不要逼迫你妹妹。”
“是。”
吕泽的眼光很敏锐,心思也足够缜密。
在军中时他知道了什么是生杀予夺的权利,自己甚至在短时间内也拥有过。而在忘忧楼时,他又亲身体会了因权利带来的地位变化。
他不知道忘忧楼的老板就是王尧本人,他只知道这座宅院的主人在面对王尧这样的军中将领时是如何的战战兢兢。
而这个在王尧面前执礼甚恭的猴子却能让那个将酒卖到数百钱一坛的胖妇人同样战战兢兢。
虽然在家时,家中的几个仆人也会在父亲大声呵斥下同样如此。可他更喜欢这种在外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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