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与秦将军就是有缘(2/2)

卫昭强定心神，莞尔一笑，“自然是他告诉我的。我以前虽未见过云鹤大统领本人，但也是听说过的。我救了他，他告知我他的真实姓名，合情合理。秦大统领这话问的是何意？”

合情合理便好。

秦羡记着姜善的嘱托，只是要将此事询问清楚罢了。听她说的合情合理，心下竟有些放心。

卫昭打了个哈欠，摇了两下蒲扇，道，“秦大统领继续赏月，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便转身走了两步，听他在背后唤她，“殿下……”

“嗯？”卫昭扭头看他。

“若是可以，换把扇子吧。”

卫昭垂头一看，道，“在这桃花庵，大统领还指着我摇把什么扇子？秦大统领，蚊虫多，你也早些回吧。”

说完，便又刻意摇了几下蒲扇，走了。

回去时，绾绾已经醒了，见她一脸惊慌，卫昭用蒲扇敲了她的头道，“怎么这般惊慌？莫不是担心我又不见了？”

绾绾见了卫昭，脸色神色才有所缓和。

卫昭笑道，“不过是觉得热，出去走了一圈。岂料，外头更热，瞧我，身上都湿透了。”

绾绾忙道，“奴婢这就给你打些热水梳洗一下。”

卫昭忙拦住她，“这都什么时辰了？哪里来的热水？”

“奴婢去烧。”

奴婢去烧，这话听起来有多耳熟。她以前还是北齐尊贵的公主之时，这种夏夜也有被热醒的时候。那时候身旁的宫娥们都早早备好了热水，见她这般，又给她梳洗一番。整整一个夏季，那些宫娥们轮流着熬夜守在她身边。那时候她真的是不知道人间疾苦的，只当这些都是她应得的。

忽而想起来秦羡曾说她除了这层身份之外，一无是处。说起来，也是对的。

“不必了。这里不比皇宫，哪有这么娇贵？我闻着身上汗味也不是特别重，将就着吧。”卫昭说着，便故意打了个哈欠，拉着绾绾到了床榻上。枕在她的手臂上，卫昭的脸埋在绾绾的胸口，道了一句，“实在是太困了，快些睡吧。”

绾绾自然没法再起床，只看着卫昭，低声道了一句，“小殿下受苦了。”

她许久不曾唤她小殿下了，卫昭闭着眼，只当没听见，却将脸贴着她的胸口更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