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声东击西者(2/2)
乱逃走,突得,脑后的麻花辫子被什么东西一绕,拉扯的力道让他头皮发麻,整个人吃痛向后仰倒,魁梧的身子从马背上翻下。一朵红缨已绽开跟前。
荆钗布裙的小丫头。
陆以蘅。
双眼里迸出的是绝不轻饶的恨意。
勒木沁拧着蛮劲将自己的麻花辫扯下一半,火光冲天紊乱喧嚣仿佛一张巨网将众人围困不得挣脱,他们利用域氏求兵引来了陆贺年,利用藏怒河提前进入枯水期引来了粮草队,他们分明占尽了天机将陆贺年的精锐部队变成瓮中捉鳖的把戏,可这“天机”仿佛也是别人的屈指一算。
“小丫头片子!”魁梧男人啐了口中倒灌的黄沙,铜锤提起猛劲一挥,陆以蘅连退三步长枪泛着巧劲掷去,“锵”,铜锤顿被那劲道扎出了拗口,陆以蘅虎口一麻,臂弯震酸,勒木沁也大惊失色,殊不知这看起来纤细瘦弱的姑娘怎有这般无穷巧力!
可陆以蘅显然并不打算给他任何思索的时间,折过手肘直冲*撞向勒木沁的胸膛,男人吃痛大掌索性一把拧住陆以蘅近在咫尺的胳膊想逼她松手,酸疼劲直冲四肢百骸,陆以蘅闷哼了声肩头被那轰袭而来的铜锤重重一击,整个人向后翻去,眼见着就要甩出数丈远,那姑娘眼明手快“啪”的一下抓紧了勒木沁散乱的麻花辫子,借力使力,两人抱做一团狠狠摔在黄沙上。
胸口和后背的彻痛叫陆以蘅呼吸困难,嗓中腥味一涌便呕出鲜血,可眼底里尽是倔强不甘的怨憎恨意,叫勒木沁都脊背发凉,那姑娘旋身踢腿松开肘弯从男人魁梧的身躯上掠过,借由弯曲枪杆的弹*性,银制枪头快如闪电般“锃”的回归原位。
啪嗒啪嗒,血渍淌在勒木沁的肩头,甚至他还未察觉自己受了伤,低头看去,一只耳朵已被陆以蘅的花枪割下!
男人赫然大骇,嗷嗷叫着更是疯了一般将铜锤舞得生风,急躁疼痛和恼羞成怒令勒木沁破绽百出,陆以蘅的枪头猛烈扎刺却在半路又转手退回半寸,“哧”,银光落进了殷红,枪头两寸不偏不倚扎入勒木沁的胸膛。
“这场好戏,我请大将军,亲自看一看。”陆以蘅面无表情几近麻木,对那些飞溅在脸上的血渍浑然不觉,烫热,寒凉,不过都是该死之徒。
好戏——是方才他拿陆仲嗣的性命一番残忍羞辱的词儿。
勒木沁好似明白了陆以蘅要做什么,匕首已经刺穿了他的腕骨,斩断了他的手筋,哐当,铜锤落地,勒木沁鬼哭狼嚎之下竟不由生了三分畏惧,那姑娘在下手的时候没有半分的心虚心软,她甚至盯着你的眼睛一眨不眨探寻这濒死瞳孔中的痛楚,就似一个毫无感情的,小阎罗。
陆家人——陆家人都他娘的是不要命的疯子!
勒木沁大势已去,他浑身是伤败在一个姑娘手中:“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剿我雉辛城,一群跳梁小丑的把戏,还入不了……入不了赫图吉雅小皇子的眼!”他怒喝,满脸鲜血更是狰狞,“人算不如天算,这大漠,要起风沙了!”他双目充血一瞪,口中的唾液混着殷红,陆以蘅的枪头已狠狠的刺穿了勒木沁的胸腔,反手一掏,整颗心脏都被挑了出来。
雉辛城守将,一命呜呼。
陆以蘅将作恶的内脏弃在脚下,冷眼不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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