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你们是为谁办事(1/2)
“你去外院查账,看看顾二这段时日是否支了银子?”杜尘澜一回到院子,便命守月去外院查账。
顾二平日里花费很少,一个月的月例银子是十两,若是杜尘澜有事要交代他去办,会叫他在外院账上另支取银子。
然而这两年来,顾二就连每个月的月例银子都很少去拿,实在是平日里也没什么花费,因此都存在了账上。
杜尘澜会肯定顾二的忠心,这一点便是其中一个原因。一个连钱财都不在意之人,能受到诱惑的可能很小。
守月这一去回来地很快,“少爷!顾二哥前几日将他留在账簿上的月例银子都取走了,一共是一百九十两。”
守月从外院管事那将账本取了过来,递到了杜尘澜面前。
杜尘澜接过账本,最近几日最大的一笔支出,便是这一百九十两银子。
“他和刘管事怎么说的?”杜尘澜将账本随意翻了翻,前头记录了顾二每个月的月例银子记录。
然而这一年内顾二也只是领了三次。这一次之前,顾二曾经三个月都没领银子。
之前外院刘管事和他说过此事,他知道顾二有银子都没处花,因此准许顾二将银子放在账上。等有需要之时,再去取也是一样的。
“并未透露只言片语,刘管事也不好问,只让他按了手印儿,便将银子给他了。”这是人家的月例银子,刘管事自然不能阻止人家领月钱。
杜尘澜点了点头,这账本还给了守月。
“去将天一和天二叫来!要分开询问。”杜尘澜想了想,直接问顾二,怕是也问不出什么。然而此事他之前交代让天一和天二跟着顾二历练一番,这会儿倒是正方便他询问。
“是!”
等守月应下出了屋子,守月忍不住问道:“少爷!您这是怀疑顾二骗了您?”
他对杜尘澜如此行事有些疑惑,少爷不是一向最信任顾二的吗?为何一回来没先找顾二了解此事,而是找了天一他们?
“此事有些蹊跷,那户人家会这么快离开河通府,怕是与顾二脱不了干系。他平日里很少用银子,这次却突然在账上取了这么多,难道还不值得让人怀疑?”
杜尘澜无奈看了洗月一眼,这样动脑子的事儿实在不适合洗月。
“啊~原来如此!”洗月恍然大悟,是啊!叫少爷这么一说,他也察觉出其中的蹊跷来了。
“少爷,天一来了!”守月带着天一进了屋子,天一看着背对着他的杜尘澜,心中有些慌乱。
之前少爷交代他们的事儿,原本是进展顺利的,可谁能想都那户人家突然就离开了河通府,消失地无影无踪。
然而后来顾二哥却让他们不必再管此事,他们平时听命与顾二哥的多,从来不曾违背过。再者,他们不知其中内情,这户人家搬离之后,他们也只当此事就这么过去了。
“天一见过少爷!”天一不敢抬眼看对面的少年,别看少爷年岁不大,但他却并不敢在少爷面前造次。
虽说少爷待他们一向温和,可不管是天字辈的,还是黄字辈的,见了少爷,皆不敢小瞧。他总觉得少爷身上自有一股威严的气势,让他不自觉地想要臣服。
“嗯!之前我派你们去查的事,可有查探清楚?那户人家是个什么来历,将此事与我详细说来。”
天一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少爷为何不叫了顾二哥来询问,难道他担心的事就要发生了?
天一愣了片刻,才道:“那姑娘名杜沁兰,芳龄十二。其父名杜坤,母亲柳氏,这户人家就住在南城侯中巷。之前咱们去查时,发现杜坤前些日子去码头扛包伤了腿,杜姑娘去医馆抓药,就是为了他爹。不过,他们只是河通府的外来户,三年前来到河通府落脚。小人特地问过邻里,皆不知他们是哪里人士。”
“这一家子都孤僻得很,不常与邻里交集。但一位邻里从有限的几次交谈中,觉得这家人倒像是从京城来的,官话说得好,听不出其他的口音。且这一家子的生活习性也与周围的百姓与众不同,据说有些考究。”
天一仔细回忆着当时查探到的内容,虽说只查到了一点,但好歹也不算是一无所获。
“那他们为何突然要离开河通府?难道是察觉到你们在监视他们?”杜尘澜之前倒是没注意天一,这会儿这么一问倒是觉得天一条理清楚,做事也很是细致。
“小人可以肯定没有,当时小人和天二可是离这户人家远得很。而这一家子都是普通百姓,并非习武之人,感官不会这般敏锐。”
天一说完之后,便欲言又止。其实那晚他起来起夜之时,意外撞见了身着黑衣的顾二回了院子。后来才知道这一家子都搬离了河通府,其中就有些蹊跷了。
然而此事毫无根据,天一也不知当不当说。再者,若是将此事禀报给了少爷,会不会让顾二哥挨训?他们往日与顾二哥相处甚好,这举动岂不成了背后嚼舌根?
“天一,你之前的主人家为何会将你发卖了?”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护卫,怎会舍得将其发卖了?
天一闻言一愣,少爷将他们买来之后,并未详细问过他们的过往。
“怎么?不能说?本少爷自问待你们不薄,这两年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们,倒是将你们养得不知天高地厚了。你们还记得自己的主子是谁吗?你们是为谁办事?卖身契又是捏在谁的手中?”
杜尘澜突然沉了脸,脸上甚至扬起了一抹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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