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5 章(1/3)
“瘟疫与异常区域的可控?这是基于什么原理?”“封印?一种特殊能力或者魔法器物的外在特征?亦或是献祭仪式?”
台阶下的人专注地抛出了很多问题。
“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也不能确定。”帷幕后这次却没有给与他们期待中的答案, “但我可以保证,1665年的瘟疫一定不简单, 它像是一视同仁地收割着所有人的生命,就连超凡者也无法幸免,甚至有好几位能力是肉|体强化方面的外勤染病去世。”
超凡者在觉醒源质后,体质会微妙地产生变化, 即使那种纯粹提升超自然能力、肉|体强度与普通人无差异的巫师型, 也变得不太容易感染外来的疾病, 与其说是体质变强, 倒不如说是上高层源质攀登的过程中, 超凡者本身的存在方式变得稍微向眷族生物倾斜。与之相对的,灵感部分的强化将放大人性中偏执、狂躁、多疑等负面情绪, 使得超凡者更容易被精神疾病影响。
所以无论如何, 1665年的瘟疫一视同仁地感染了超凡者,就连肉|身素质强化型的也无法幸免,可以肯定其中定有蹊跷。
“伦敦城内每一天都有人死去, 在整整一年的时间里,墓地的尸体像落叶一样越积越厚。由于死者太多, 进行终傅圣事和临终嘱祷的神职人员人手不够,我对外宣称要贯彻信仰,为天父的子民完成圣礼, 帮助他们升入天堂, 因此执意留在伦敦, 也无人怀疑我的动机。
我在日记里记录圣公会统计的死亡人数,平均每周有3000人死亡,最多的时候则是7000,我发现一个奇妙的规律,当某一个周的死者达到六七千这样的数字时,那么下一个周必然会大幅降低,变为一两千,每次都如此,如果瘟疫是一个不可控的随机概率,那么这个规律就显得尤为可疑了。对着那些不断起伏变化的数字,我似乎感到这背后有一个矛盾的怪物,它在嗜食的贪欲和良知的谴责中左右徘徊。当欲|望推高它的胃口达到顶峰,死亡报告又让它愧疚忏悔,暂停摄食的动作。”
“也就是说,瘟疫完全是是圣公会放出的灾难。真是出乎我意料……升扬是超凡者的根本权利,教会的走狗不仅无法看穿这个世界的丑恶本质,沉溺于世俗荣华,拒绝实现自己灵魂的真正价值,更极力剥夺他人逃脱囚徒困境的可能,简直就像是一桶无知愚昧的螃蟹,只要有任何一只蟹试图爬出桶,就会被其他螃蟹拽住脚扯下来。”瓦伦丹搓着嘴角的胡须,“只是我没想到,这群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善者竟然不惜如此的代价……”
“这也是当我离开圣公会时,志同道合的友人纷纷追随我的原因。”帷幕后的慈父赞同地回答,“那时的伦敦简直如同地狱。有权势的人可以从容前往自己别处的宅邸避难,但绝大多数平民却被逼上绝路,无处可去。周围的城镇封锁了通往伦敦的道路,治安官派出民兵把守主要路口,驱赶来自伦敦的难民,为此发生过好几起活埋事件,就连亲戚都不接纳逃难的血亲。而城市中更是愁云惨淡,店铺关门,物资停滞,食物的价格涨到难以置信的程度,饥饿的民众互相抢劫,绝望的人公开咒骂天父,说祂是只保护权势者的势利小人;各种各样的恶魔崇拜者、邪教徒趁机大肆宣扬自己的主张,没有了公序良俗的制约,光靠圣公会的人,根本无法在如此多的的可疑人物中,区分究竟哪些是必须逮捕的危险份子,哪些又只是纯粹的江湖骗子。
混乱的局势正好有利于我的计划,我暗地里接近一些在这次事件产生怀疑的思想动摇者,他们或是有亲友染病身故,或是因身为超凡者却对现实如此无力感到沮丧、愤怒。大多数人都清楚这次瘟疫中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他们试图求证时,却只得到圣公会苍白软弱的搪塞。
我能体会到到他们的愤怒,每个被缚的灵魂都渴望获得自由,即便是被暴|君的谎言蒙骗,但他们依然向往着真相与神性。
于是我和我的新伙伴一起,在伦敦城里耐心地等待着,偶尔我们会看到城市的上空升起一道银白色的光,像流星一样坠往黄沙弥漫的异常区域。每当这样的现象发生一次,时间吞噬者影响的范围就会减少一点。我想,那就是圣公会拥有的秘密手段。
距离灾厄降临已经快一年的时候,那片异常区域已经缩小到仅有几间别墅大小,但依旧无法得知里面的情形如何,因为时间吞噬者知道自己陷入了绝境,用尽全力想要突围,尽管它的影响范围在缩小,可有时中心区域会传来一种尖锐的鸣叫,它的余波可以传到很远的地方,即使人耳听不到的程度,也会被那种莫名的波动影响心智,附近镇上陆续有村民莫名失踪的情况,从足迹追踪来看,应该是进入到了沙尘区。
圣公会不知道想了什么办法禁锢了时间吞噬者,使之一直待在原地,但他们却不敢让自己的人再次冒险了,此时一部分教会成员不顾命令,从致人死命的瘟疫中离开;剩下的即使留在伦敦,也对整个圣公会充满了怀疑,能够听从调遣的人太少。那时的我就下定决心,要在时间吞噬者死去的同时,想办法获取这颗充满诱|惑的果实。
北欧勇士齐格飞杀死魔龙法夫纳,并用它的血沐浴全身,从中获取力量,拥有了钢铁般坚韧的皮肤;巴伐利亚南部风俗中,人们在降灵节假装砍下一位扮演树神的少年的头颅,在更久远的时代,这个仪式中被杀的神灵由奴隶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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