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的正室(三)(3/6)
娘,定是没有伺候过人,看不出这水的问题。到时候等她端进去了,夫人要责怪也是责怪她,回头说不定夫人还会觉得她机灵,格外奖赏她。可没想到这大奶奶不是好忽悠的人,一眼就发现了问题所在,还当场就掀翻了盆,烫得她现在全身都还在火辣辣的疼。
“碧珠,我且问你,你端的到底是不是滚水?”徐氏盯着碧珠问。
碧珠哪能承认啊,她要是承认了,就变相了承认了她就是故意端滚水来的。
“.……不是。”
徐氏又将质问的目光看向燕宁。
燕宁笑了笑,“是这样吗?可能是我弄错了吧。”她转而跟那碧珠道歉,“真是对不住,我可能看错了,回头我就让人送一身新衣裳过去赔给你。”
徐氏对她这样老实就认了错,十分诧异,但是能将燕宁压下一头,徐氏还是十分高兴的,当即就板脸说教,直言燕宁行事作风实在是太张扬了些。
燕宁叫过言月,“重新去端一盆水来,就去方才碧珠姑娘去打水的地方端一盆水来,伺候夫人梳洗。”
言月方才也看得一清二楚,那碧珠端的就是滚水,热气腾腾,若不是滚水,浇到她身上的时候她鬼叫什么。
言月端了水来。
热气腾腾直冒,一看就知温度不低。
燕宁将水从言月手上接过来,“这盆和方才碧珠姑娘打的一样吗?”
言月点点头,“我问了烧水的婆子,碧珠姑娘约莫半柱香之前去打的水,算算时间,她打了水就直接端过来了。”
燕宁点了点头,她将水端到碧珠面前,笑问:“碧珠姑娘说你方才端的水不是滚水,那你看这盆是不是滚水? ”
其实这水和方才那盆又不是一盆,碧珠直接否认就可以,但是她心虚之下,看了一眼脸色十分难看的徐氏,下意识就摇头,“这不是滚水。”
“你确定?”
碧珠坚定地摇头,“这不是。”
她话音刚落,燕宁冷不丁地扬手就将那盆水泼在了她身上。
滚水再次浇到身上,方才就被烫过一回的,这下疼痛更加剧烈,碧珠当即就痛呼出了声。
房中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燕宁竟然会再次泼水,还是当着徐氏的面,在徐氏的房中。
衣裳贴在身上持续地烫着肉,碧珠痛得连连哭喊,已经顾不得这是在徐氏的房中,胡乱地将外衣扯下。燕宁连脸色都没变一下,心里也没有丝毫怜悯。
为人善也要看什么人,要是这丫头不心存坏心,就不会遭受这么一遭难。
燕宁弯腰放下木盆,这才转头看着惊得失声的徐氏,笑道:“看来这真不是滚水,倒是我的错了,我一会儿命人多送碧珠姑娘一身衣裳当做赔礼。”
“燕氏!”
惊呆了的徐氏终于回过神来,碧珠已经痛得鼻涕眼泪横流,徐氏暴怒,“燕宁,你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我霍家真是娶了个好儿媳啊!侯府也养了个好女儿!”
燕宁一脸无辜,“侯府养的姑娘当然都是好的,多谢您夸奖了。但您说我放肆却是冤枉我了,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受不得冤枉,方才那盆水烫得这丫头哭爹喊娘的,她说不是滚水,夫人也说这丫头知道分寸,那么我就证明给夫人看这是不是滚水。这丫鬟还是说不是,既然不是,就是挨了两盆水的浇嘛,那今日的事,是我的错,我也真心实意地道歉了,也会给她送两身衣裳作为弄湿她衣裳的赔礼。夫人还说我放肆,我做错事就认真道歉,真不知我哪里放肆了。”
徐氏气得双眼发黑。其实徐氏年轻的时候,也受过婆婆的磋磨。她一无强盛的娘家,也无丈夫的庇护,一年又一年地熬了过来。
就等着有朝一日,她做婆婆的时候,磋磨媳妇,将前些年的怨气都发出去。
她儿子争气,给她娶了个侯府姑娘回来。
一开始徐氏是欢喜的,她也打听过,这个侯府姑娘性情好。徐氏虽然不敢明着磋磨,但是拿出长辈的派头,想来这燕氏也不敢言声的。
毕竟大家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但是燕氏实在不一样,她每每都能将她气得发昏。
徐氏听着那碧珠的惨叫,着实心烦,摆了摆手,“还不快滚下去!”
那碧珠早就痛得受不了,闻言像是得了赦令,连忙踉跄着回去处理伤势了。
“好!好!”徐氏看着燕宁冷笑,连道了两声好,“我想不到侯府的姑娘规矩教养也就这样,连婆婆都敢如此顶撞,燕氏,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燕宁十分好脾气地道:“夫人说我眼里没有长辈,又是冤枉我了,夫人说让我过来伺候,我天不亮就起身过来了,就怕一个伺候不好,惹夫人不高兴。若是这样夫人还说我眼里没有长辈,那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还是说,霍府的下人比主子金贵,夫人要为那说谎的丫头打抱不平,若是这样,我会好好的去跟那个丫头道歉。”
燕宁这话以退为进,将徐氏堵得说不出话来。方才那情形,分明就是碧珠在睁眼说瞎话。要认真的说起,实在拿不到燕宁什么错处。倒还自己落下个管教下人无方的名声,身边贴身伺候的丫头都是这个德行。
燕宁歉也道了,总不能真的叫她再去跟那个丫头道歉吧。这样丢脸的就不止燕宁,而是霍府所有的主子了。
可这口气她又着实憋得难受,徐氏转念想到了一个能让燕宁难受的事。
她十分宽容道,“这水的事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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