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落定(2/3)
也是看在你有良心全心待我的份上,我才会愿意拿真心待你,你来我往,本是公平的,谁要你平白无故地来谢什么。”爱之心切,是互相的,世上只彼此,能得彼此给予得这以全心相待的情意,楚子凯耳中听着,如是想着,那八尺身躯下,一腔柔情满腹爱意作祟的就更厉害了,不由自主的,将怀里的虞昭拥得更紧了些。
心里那颗只装着她的心,与她那颗只装着自己的心,贴得更近,情意也随之交织融合。楚子凯和虞昭心有灵犀,深觉这一天虽是被苦难肆掠过来了,可若是以这个浓情蜜意的拥抱来收尾的话,再回忆起来,便也察觉不到有多少苦痛参杂了……
那日一场带着寒意春雨一落过,世间的一切,皆像是被洗刷得焕然一新,习习暖阳重沐于世间,映照出了百花齐放的初春盛景,就好似在昭示着,这风雨过去后的一切,皆不再灰暗了一般。
一通闹腾,一日之间,一直被悉心呵护着的虞昭。手上和额上都挂上了开年彩,可是即便付出了这样大的代价,她却还是没能如愿还了文夫人那万千辛酸过来与她换得的人情。
顽固求爱的文罗依旧不顾任何人的劝阻,由着自己的性子,挣脱了一身象征荣勋的铠甲,以此来给凌锋证明了她的真心。好在凌锋也不曾爽约辜负她,即刻就将草拟好的退婚文书收回来了,并也与她许诺,今生,唯视她一人为妻。
可是谁也不曾料到,在文罗选择将功名利禄卸下与凌锋并肩共苦后,众人以为深陷困境中永远翻不了身的凌锋,却得了镇国将军的这个大人物的上书求情,楚子凯再是不情不愿,这一个面子,终究还是给出了。
除了凌府上下的封禁全然被解除外,凌锋还有幸保住了原先的差事和官位,与从前一样,每日可去军中练兵习法,只唯一与从前不同的是,先前凌锋手上握着的那点用兵之权,楚子凯态度坚决,无论何人来求情说和,他都再不肯重新授与。
因此,凌锋在军中的权利已经大不如前,当真成了一个可有可无,地位略微显得尴尬的挂名武将。
但即使只是挂名武将,也总比什么名号都没有强多了,因为只要有了差事和官位在身,至少凌锋就可暂时在京州城站稳了,与前途尽毁流放他地比起来,如此,绝对算得上是绝处逢生时来运转了。
而为凌锋忤逆了君主酿下了罪过的的文罗,就没有他那样好的运气了,非但罪名未能得到赦免,且她此番的一意孤行,让与她交好的人皆是寒了心,除了她父母兄长,再无任何人肯冒着被迁怒的风险楚子凯面前与她求情。
然而文夫人与文渊将好话保证与楚子凯说尽了,都没能消了他心中因虞昭负伤而起的气,费尽口舌也无济于事,最不赖不过是求得了楚子凯赦免了文罗的牢狱之灾,她该去围场放牛羊的那惩戒,依然没能逃得过。
不过短短几天几天,凌锋文罗二人所在处境,完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扭转,然而唯一相同的是,他二人即将面临的,还是分离,这次,先前劝文罗大度弃功名与他共进退的凌锋,却不愿意报以同样的诚心与她了。
据一些知情好事者传说过来的话讲,那凌侍郎是自称男儿家功业荒废而家难成,故才忍下不舍与痛,任由恋人独自远走,自己留守于京州城,并非忘恩负义,而是想为她二人的以后挣一个余生可依靠的青山。
冠冕堂皇的话说过后,凌侍郎就与那位痴情得可为爱折剑的文家大小姐许下了诺,称会保留与他婚约,直至待她服刑满期归来后,就会按约定迎娶她,并且还在她启程往围场当日,一路将她送至城郊,这才策马返回。
“我师父要远行去千里外的荒凉围场,他策马就送至城郊而返,也有脸说出来!”
听过了这些关于文罗的八卦,藕花牙齿都背气得咯咯作响,强忍愤怒,忍得紧握的拳头都在颤抖,那样子好似恨不得即刻就想宫门,闯进凌府将凌锋拖出来揍一顿泄愤,又或是把他扣上个龟壳帽子拉着他去游街示众挨烂菜叶子臭鸡蛋,才能泻她心头之愤一般。
可以上种种想法,皆只能是想想,藕花想做,却被重重顾虑束缚儿心有余而力不足,再恨得心头瓦血也就只能逞口舌暗讽漫骂凌锋几句来发泄怒火。
“当真是好慈悲啊,世上怎有那厮一样痴心的男儿啊,老天爷怎不把他收了去封个神号啊,我看侍郎官名号配不上他,那挨千刀的瘟神官才与他匹配得恰当!”
转而,藕花又开始心疼文罗,泪水涟涟:
“要我早知我师父眼神不好,当日就该早一步想法子帮他把那厮阉了才是,如今那厮好好的还留在皇城里当官,我师父却要去与牛羊同住受这等人间疾苦,什么道理嘛,怎么办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大姑娘家家的,一天到晚挂在嘴馋说的这是什么话,不怕传出去让人听了,臊光了脸皮嫁不出去啊!”
两只耳朵被藕花的哭声吵得翁糟,虞昭都强忍着不适,一直不曾说什么刮打断她的伤感,直至听见她说出的后话越来越没规矩时,才忍不住伸出一指来点了点她的脑门,轻斥指正道:
“宫中谨言慎行的规矩,你抄写了那么多遍,又忘了不是?亏得是卓姚姑姑今日有事情忙不在殿里,不若让她听了去,你又要被她罚抄规矩了,看你到了那拿不动笔的时候,还能不能腾出精力心思来可怜怨恨谁!”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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