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节 壕横总号(1/2)
壕横!
这个词放在韩绛穿越前,这意思不用介绍,就是小母牛倒立。
放在此时,韩绛给的解释是:壕为护城河之意,横为纵横交错分布极广之意,合起来就是这庄子如同扩城河保护城池那样,无所不在的保护着每个人口袋里的钱。
普通人的理解则是,这是韩绛巴结准岳父,因为其岳父叫钱皓桁,所以取壕横为谐音。
壕横总号门口,排队的人足有五百人以上,还有带马车的商人。
韩绛站在远处看着,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韩嗣上前:“少君,为何不进去?”
韩绛拉着韩嗣顺着一个角度往院子里指了指,韩嗣看到钱皓桁正坐在院子中翻查账本。
韩绛说道:“走,去另一个地方。韩嗣你安排一下,放出风声,就说本少君即将在泉州、扬州开壕横分号,在临安壕横号存钱在泉州取收四分异地取款费,在扬州收五分。”
“是。”韩嗣没问为什么,因为他完全不懂这些。
泉州、扬州开分号,没有任何人会怀疑韩绛的能力。
临安府的人都知道,钱皓桁是知泉州府事,就凭这一点壕横泉州分号就有保障。而扬州,扬州第一大商将遗产全部留给了外孙李幸,谁也不怀疑这份财力。
当然,再加韩绛身为韩侂胄之子的身份,财力上没有人怀疑。
离开白玉坊,韩绛直奔一处贫民区,同样无名,这里人称呼这个坊叫乐丰桥东二坊。这里比起以前的无名坊能好一点,因为是在旧城内。
这块坊的地皮还是属于韩家的,这里住的多是小官、小吏。
韩绛一到乐丰桥东二坊,就有许多人迎了上来。
“建安伯安好。”
有人以礼相待,韩绛也不能失了礼数:“有礼,没请教?”
“下官国子太学律学士卢奉为。”
韩嗣知道韩绛听不懂,立即在韩绛耳边低语:“就是太学负责讲宋律的博士,正九品京官。”
韩嗣这么一解释,韩绛立即就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了。京官,不是京朝官。
韩绛一拱手:“久仰、久仰。我还寻思着等新年假期结束去请教一二,特别是白玉坊那里,身为臣子一切首先应该依官家之令、朝廷之令行事,就怕有什么差错。若非这几日有泰山公帮一把,怕是难以支撑。介时请卢兄不要推辞。”
“不敢,不敢。”
四十岁还是九品小官,这样的人在仕途上已经属于下等人了。
韩绛,十六岁的伯爵,正八品。背后又有韩家撑着、吴家撑着。再娶了钱府嫡女,这未来不可限量。
没有人怀疑,韩绛的未来能不能成为二品。
只在猜测,韩绛会在多少岁成为二品。
卢奉为不敢再废话,赶紧挑明自己的意思:“下官想代其他人有事请教。”
“问,我能答的一定答。”
嘴上这么说,韩绛心里却是一紧张。
年初一太学学子宫门前闹事,若是这位要问这事,自己怎么回答。
正当韩绛脑袋里转的飞快想说辞的时候,卢奉为却说道:“听闻这个坊所有的屋都是韩府所建,下官不解的是。为何伯爷宁可花巨资推平白玉坊而不选这个坊。”
啊。
问这个。
韩绛松了一口气:“这事很为难,你们要明白。我爹爹身为外戚,在朝中也是如履薄冰。这个坊住的五成是官,三成是吏,还有一成作的差事也与衙门有关。若是照临安府市价建屋,试问卢律正你租得起,还是买得起?”
卢奉为倒没回避,很直接的回答:“租不起,也买不起。”
“那么,依白玉坊的规矩,分十五年期。合适吗?”
韩绛说完立即就有人冲过来:“小官人,为何不合适。”
一看来人就知道不是官,是民。
是官的,是吏的,没人敢接这话。
收买人心这罪名可重可轻。
韩绛再问:“眼下只是尝试,若有什么差错,或是与律条不符什么的,总也是过错。再说新城的地皮能和这里比,投入也不是一个小数字。再等等,等等。”
韩绛只能说到这里。
好几个个小官商量了之后,卢奉为又上前问:“伯爷,我等可否在依白玉坊的规则存钱。”
韩绛没急着回答。
白玉坊那边的壕横总号眼下有四项业务,第一项是代收预付房款订钱,也就是先占个房号的钱,这是小钱。第二项业务是收存款,百贯以下免费,百贯以上每年一分保存费。也就是说,存钱的人不但不利息,还要交保管费。
第三项业务是典当。
典当这个业务在南北朝就有了,最早叫寺库。后来唐时西市就已经很正规的典当行。
韩绛这个的差别就是,利息非常低,而且一贯以内十日周转不要利钱,只收十文手续费。
临安府的典当行恨的牙根疼,临安府的行钱们(就是职业放债与收债人)却不敢恨,因为韩府得罪不起,他们敢有一点不满,权知临安府吴松就敢把他们全部关进牢里,然后送去挖矿。
第四个业务就是风险投资。
比如某个商人有比生意,与西夏或是金国有某种合法的生意,有合约,但规模与资金都不够,想扩大经营。那么壕横号就出钱、出人、出技术,然后占这家店铺的份子。
店铺拥有第一赎买权,若店铺的主人不愿意赎回自己的份子,壕横号有权将这份子卖给其他人。
这四样业务,在此时的临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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