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灭门 五(1/4)
玉矶子见到庞猛出招,他早知庞猛厉害,不敢怠慢,不再抢攻张堂主,转身专心对付庞猛,却见庞猛舞起大斧,势若山崩,气吞山河而来,一时间被逼得连连后退,到底是年事已高,如此拼斗之下,体力较之庞猛还是差了许多。
见玉矶子长老落于下风,玉珑子长老又受伤暂退,玉游子已知事情不妙,到底是当过一派之长,他当机立断下令自己门下弟子上前,一起进攻,重山派经营几十年,门人弟子较所招募的人手勇士还是强上不少,加之生活富庶,体格也颇有优势,若是混战起来这些散兵游勇还是差了许多,毕不是个传授武学的地方,论起大体的武功底子,还是不行的。
命令下去,他门下的弟子们立刻行动了起来,各个拔剑而出,摆出对敌姿态向场中相斗几人的外侧靠去。目前重山派三个长老之下,只有玉游子长老门下弟子最重武学,因此他们一动,整个重山派内气势立时一变。
玉矶子长老执掌整个门派的衣食用度,他的弟子更喜欢做些买卖经营的事情,许多江州大户的公子投到他的门下,借用重山派的力量做些生意上的方便,当下他的几个大弟子只有一人尚在门内,其余大多正在外地忙些别的事务。
玉珑子长老资格最老,是前任掌门背后的支持者,与江州府内及地方权贵乡老交际较深,连结外派,弹压小辈门派的事情,大多是他来做的,可称是重山派内最有权势的一位长老,先前重山派有七位长老,大都各自有自己的势力,玉珑子长老动用各种手段,拉拢挤兑,把其余四位长老死后留下的势力大多纳入了自己门下,这重山派山门后的这片宅子就是他的手笔,就连陈掌门都要让他三分,他的弟子是在场最多的那一部分人,他本人受伤,已经命令弟子们将自己暂且抬到后面休息,这些弟子听得玉游子长老下令,虽说知道眼下是生死存亡之际,应当听玉游子长老的,却仍是犹豫不决,若论武艺,这些人不比玉游子门下的人差,只是他们内部也是山头林立,不敢随便出手,伤了自己的势力,只是在后摇旗呐喊,待玉游子门人打个差不多了,自己再做决断。
这边,见重山派门人有所行动,也有所反应,卞卜儿的毒箭手弩虽说被陈掌门拆了,但仍是有所准备,他高声下令,凡是执剑相对的人,但杀无妨,让重山派的人见识见的手段。于是都人众当中,各式喂毒暗器胡乱打来,虽说被挡下不少,杀伤力也不见得有多大,但一时之间,惨叫之声也是不绝于耳。
陈掌门与张堂主相斗,难以取胜,本来心中恼火不已,方才耳边听得玉游子长老下令,心下安稳了不少,只要重山派一心御敌,自己即便赢不了张堂主,张堂主也迟早被门人弟子拖到精疲力竭,想要下山也没那么容易,等到各个附属门派的人上山来救的人只怕是难逃一死,正在如此想的时候,却听张堂主说道:“陈掌门,你知道我为何要与你拖如此之久,和你说那么多话吗?”
陈掌门回答道:“无非是想言语相激,乱我心神。”他剑招安稳,丝毫未被张堂主的招式言语扰乱,自信虽说难以取胜,却不至于落败。
张堂主一手挑开剑招,闲庭信步般地退开一步,说道:“错也错也,你还是没看透啊,陈掌门,你若是方才下令所有门人弟子一起进攻,以多欺少,而不是这样和我兜圈子,那反倒是我要倒霉了,可惜,可惜。”
陈掌门一愣,说道:“可惜什么?”
张堂主撩开袍袖,将双刺完全露在外,说道:“我问你,若想要毁掉一个门派,打败一个掌门,够吗?”
“什么?”陈掌门还未反应过来,却见张堂主如闪电一般突然向前,身形一窜已然到了跟前,他赶忙回剑自守,剑刃横在胸前挡住一击,未及反击,张堂主双刺一错,正架在陈掌门剑刃之上,顿时一股庞大内力压来,陈掌门内息一滞,只觉千斤之力排山倒海一般逼近,他忙一手抵住剑背,运起内力相抗,却不想对冲之下,自己竟被逼退数步之远,尚未收摄心神,张堂主身影又至,左手刺虚点面门,右手转过刺杆,如棍法反手平扫陈掌门腰身。
这一招如双手同时使剑、棍两种兵器,左手虽是虚招,却击向最为险要的面门,右手虽是实招,打的却是最好格挡的腰间,陈掌门知其中利害,不敢硬接,当下翻身后仰,使一个铁板桥身法,避过了这一招,却不想张堂主仍有后招,脚下井字步法踏到,踢的却是陈掌门承力的小腿。
陈掌门翻身之时,便已注意到了这手后招,奈何身形已经使出,情急不得变,只得运起内力硬撑,两腿相撞,陈掌门咬紧了牙关,硬是接触了这踢来的一脚,另一足发力,自己侧翻横飞了出去,还未站住身形,却不想张堂主身法如此之快,一手刺格住陈掌门手中剑,另一手反手摁在了陈掌门胸前,刺外刃抵住了他的胸口,膝盖抵住陈掌门腹部,愣是把他从半空中摁了下来。
陈掌门被张堂主制住,按在了地上,他左手打向张堂主抵住他胸口的臂膀,右手回剑砍来,腰身同时发力,想要脱身而起,却不想张堂主手肘挡住击来的左手,另一手挡开了长剑,手臂一挥,峨眉刺掷出,将陈掌门持剑的那只手死死的钉在了地上,陈掌门手掌被洞穿,一声惨叫,长剑脱手落地,张堂主反身坐在了他身上,原本按在他胸口的那只手此刻卡住了他的左臂,脚尖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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