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蛛丝马迹(1/2)
年轻的牢头颤颤巍巍的靠近,几番开口,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他是新人,还没有学会怎么厚脸皮的阿谀奉承,道歉赔罪,可心中的恐惧促使者他不断靠近,而在他正想开口的那一刻,原本紧闭双眼靠着栅栏的女子忽然睁开了眼睛。
那一双幽深的眸子里仿佛藏着终年不化的寒冰,却在不经意间泄露的意思嗜血杀气,让人心惊胆战,腿肚子抖如筛糠。
女子声音淡漠:“若我是你,这会儿就不该露面,方才我等并未看见你的脸,或许用不了多久,我等就会自然忘记,可是现在……”
那双眸子里面清晰的倒映出牢头的身影。
扑通!
牢头心头发颤,他只觉得面前这位公主殿下就像是一头嗜血的野兽,下一刻就能咬断他的喉咙,他惊恐的退后两步,掉头就跑。
脚步声渐行渐远,整个牢房都安静了下来。
背后传来一声男人的轻笑,隐约带着些无奈,又有那么点儿看好戏的意思,“他现在在这牢房里面多待上一天,恐怕都会作恶梦吧?”
李慕歌审案很有一套,只要她愿意,就能直接操控一个人的心思,几句话的功夫,这牢头恐怕就被吓出了阴影。
就像是一种另类的恶趣味。
李慕歌啧了一声,牙齿轻轻咬了咬舌头,没回应这个问题,而是慢吞吞的道:“太后生病的缘故是因为中毒,我不知道,那背后的人,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她来的。”
总而言之,二者皆有可能。
二皇子有很大的嫌疑,可是那两位贵妃的死,怕是同鬼面人脱不了干系,二皇子没那么大的本事。
“或者,是冲着你二人来的。”魏临渊轻声补充,若有所思的眯着眼睛,“或许二皇子已经和鬼面达成了协议。”
李慕歌歪了歪头,道:“也有可能是鬼面在背后单方面操控。”
啧!
两人的心情都不怎么美好,其实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这对于他们来说,都算不上一个好消息。
李慕歌有些颓丧,各种思绪纷杂在脑海之中,鬼面背后的人,不是没有怀疑对象,却都不能确定。
她挠了挠头,追问:“鬼面那边,有消息了吗?”
魏临渊:“没有。”
一阵叹息的在两间相隔的牢房之中响起,李慕歌大失所望,抿着唇搓着手指,皮差点儿就搓掉一层的时候,一只温热的,宽厚的大掌拉住了她,悄悄的在她的手指中写下几个字——尤澜,越星!
一个只敌国质子,一个是镇南王世子。
这两人,一个为了北岳,一个为了镇南王,都是有可能的。
李慕歌想起越星和三皇子的关系,觉得可能性要比尤澜小上那么一星半点儿,又咻而想起了一件事。
“临渊,你可还记得南若?”她问,“南若当初,是不是说,要同你一起逃到北岳去?”
魏临渊其实不怎么关注南若,当初的逢场作戏也带着漫不经心和不耐烦,记忆中的话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他嗯了一声,想了半天,才道:“好像,是说了这么一句。”
这件事他同背后的女孩儿说过。
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起,男人难得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解释道:“当初的逢场作戏,你也是知道的,我可没真的同她做什么。”
“你说什么呢?”李慕歌好笑地眯着眼睛,一条腿慵懒的支起,“我是说,当初在那个院子里面,我看见了木屐,当初尤澜邀请我去做客的时候,他的婢女说过,木屐是北岳的待客之道,一种……礼仪。”
而南若,只是一个青楼之人,按理来说,她是没办法接触到这些东西的。
那一双随手放在里面的鞋子,踏踏踏走来走去的声音,是她穿木屐的习惯。
边疆的城市之中,两国是有贸易往来的,魏临渊在边疆多年,对北岳的风俗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忽然来了精神,“我记得,北岳的贫民家中,虽然有木屐,但是却并不经常穿,因为木屐很容易弄脏袜子,平日里,这只会是一种负担。”
所以南若在北岳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呢?
他们猜不到,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南若在北岳的身份不低,她和北岳,鬼面,可能是尤澜,中间一定有什么联系。”李慕歌的语气肯定。
魏临渊继续补充:“当初你被蛊虫控制的时候,是莫扶桑报的信,她那个时候,应在金庭。”
金庭,南若,尤澜,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或许,金庭就是……”李慕歌顺着这条线往下面推,可远处开门的声音让她及时闭上了嘴巴。
两人的目光一致望过去。
方才那个被李慕歌吓得腿肚子哆嗦的牢头又小跑了进来,还领着一个黄衣女子。
地牢之中并非不见天日,至少这里能够照射到阳光,李慕歌恰巧能够看见那人的模样——汝阳公主。
她似乎很嫌弃这个地方,每走一步,都要蹙一下眉头,脸上带着点儿不情愿和迫切,等看到了魏临渊,那一只紧蹙的眉头才忽然解开,她快步上前,却又在看到两人背靠背的姿势时,狠狠的拧了一下眉头。
“李慕歌。”她不悦的唤了一声。
李慕歌顺势看过去,目光疑惑,汝阳公主就带着一点儿酸味的训斥:“你虽然被父皇关在这里,好歹也是祖母认的义女,怎么能,这样,不注重礼仪,放浪……”
“汝阳公主。”李慕歌微笑着打断她的话,起身换了个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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