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1、疑点重重(1/2)

晚上十一点半，市区警局的会议室。

熄了灯的会议室只有一道光源，那就是投影幕布上展示的手提电脑屏幕，其展示坠楼现场、教学楼的天台、负二层停车场的照片。

参加会议的有警长、部分警员、局长、市区领导以及驻守xx市的军长。他们凝重又肃穆地观看照片，眉心一直没有舒展。

“根据学生的口供，两名坠楼的学生是在上学途中突然离开教室然后跳楼，但他们都不知道两名学生为什么突然离开教室。”展示照片的警长说道。

“离开前有没有接电话？或者有人跟他们说过什么？”

“他们的同桌表示，死者生前没有接过电话。”警长顿了顿，“后来就发现奇怪现象，学校被暗红色物体包裹，并出现杀人的畸形男人。据学生说，他们逃回教室后畸形男人只是在走廊走动，没有闯入教室。”

“如果同桌是凶手，会撒谎。”

沉默的警长不认同局长的猜测。

作为死者的同桌，一旦警方调查到他们身上谎言容易被戳破，何况他们检查过死者的手机，死前三小时内并没通话记录。

除非利用社交软件或者提前五小时以上联系死者，只是他们发现其中一名死者五小时前的通话记录仅有推销号码，已有警员在追查推销号码。

警长沉思，现在的人甚少打电话，得从社交软件查起。

军长的食指轻敲作疼的太阳穴，反复思考警长的汇报。“畸形男人的目的似是看守，巡逻，为什么呢？”

“暗红色的物体会不会是类似投影仪投射的？”

局长此言一出，警员和警长尴尬不已。

警长苦笑补充：“子弹穿不过这种物体，投影出来的虚影无法办到。”

局长的脸顿时火烧，摁灭烟头在烟灰缸掩饰窘迫。“还有其他发现吗？尸检报告出来没？”

警长皱眉更深。“法医出了初步报告。两名死者头颅碎裂，全身骨折并内脏多处破裂，内出血达到致死量——这样的现象多出现在从八层以上坠楼。两名死者分别从三楼和四楼坠下二楼，不应该造成这种重伤。法医推断，死者从十层以上下坠才导致尸体这样。”

大家陷入沉默。

两名死者在众目睽睽下跳楼，而且学校没有超过五层的教学楼，宿舍楼也才七层……

“尸体的事后面再调查，现在我们需要给民众交代暗红色物体是什么。”黄领导话锋一转：“畸形男人可以说成是师生的幻觉，但暗红物体被大众瞧见，我倒是认为投影仪的说法行得通。”

警长和众警员噤若寒蝉，这不是忽悠白痴吗？

“我觉得可以。”局长咧嘴一笑。

军长对他们处理方式没兴趣，注意力回归案子本身。“天台和地下停车场的照片明显有搏斗痕迹，你们发现了什么？”

“先说天台吧。天台的地面有多道裂纹，例如这一道……”警长放大照片中的地面局部，那是一道深深的裂纹。“根据裂纹的深度、延展和分支，可以推断有一百公斤的物体从高空坠落地面。另外护墙也出现裂纹，我认为天台曾出现激烈的搏斗。”

“呃，刘警长，你的说法像是超人来到天台与敌人搏斗。”局长含笑揶揄，使其他领导低声呲笑。

“地面还有烧焦痕迹却没有血迹，我认为打斗的人已经毁尸灭迹。”刘警长没当局长的揶揄一回事。

“再看负二层地下停车场，这里曾被我们封锁，但有人当封条是虚设。这里的地面裂开程度比天台严重，地面甚至被人凿成碎块。”

幕布上的地面一片狼藉，不但有裂缝还有破坏魔法阵留下的水泥地碎块。

军长敏锐地注意到地面也有烧焦痕迹，暗道也被毁尸灭迹了。

他不禁思忖，毁尸灭迹的人跟释放暗红物体的是不是同一路人。

不对，这是两伙人。

暗红物体在外面破坏不了，它消失的原因只能是从内部破坏。对了，暗红物体封校前有人看见一条车队冲入校园。

“刘警长，能调取田申高中附近的监控视频吗？是不是曾有市民看见有人闯进学校？”

一语惊醒局长，他催促刘警长播放视频。

“有一个不好消息。”刘警长低沉的声音使所有人心头下沉。“暗红物体出现后不久，半个市区的摄像头受到干扰，无法调取相应时间的监控视频。”

“难道就没有人看见是什么人闯进学校？”黄领导气得拍桌。“调不了监控就找群众问，这事不能够拖一定要尽快交代！”

“是的是的。”局长急忙递烟。

“一定有群众看到闯入者的车牌。”军长补充道。

刘警长点点头，接着汇报另一件事：“之前我们留心市内各县偷手机的案件，发现xx县和s县近日有多起偷手机或抢手机的案件，都是越狱后发生。”

军长醍醐灌顶。

“我相信沿着这条线索，很快会找到逃犯的所在。”

会议结束已是凌晨一点多，只有刘警长和警员们继续埋头工作。

“刘哥，我发现了一条线索。”眼下乌黑的警员小张轻轻拍打瞌睡的刘警长。

他打哈欠醒来，问是什么线索。

“录口供的学生名单上有个叫沈超的，他就住在之前‘怪物案’受害人之一黄宇浩的隔壁楼。”

刘警长猛然清醒。“我要再看一遍沈超的供词，快拿给我。”

小张马上扎进文件堆里找供词。

深夜的都市宛如猛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