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陈州门外的凶事(1/2)
开封府的风雪更大了一些,昭来去陈州门外二里处的白市要采购一些上等的鱼鲜。
那些从江南北上而来的渔夫猎户,都会将过剩的一些猎物鱼获拿到此处来卖,虽说价格是高了许多,不过想起那鲜汤的美味,这倒是值得的。
文彦来在这寒冬腊月,最喜欢的便是热酒鲜汤,跟了文彦来已经十五个年头的昭来,自然是再明白不过了。
今日的收获不错,两条白鱼,都肥得流油,想必熬出来的鱼汤定然是非常美味。
他腰间的腰刀悬在身后,身着一件泛着白的褐色皮革,披着一件厚重的灰色袍子,没有裹面巾,颔下的胡须上挂着一些冰渣子,看样子已经出来许久了。
陈州门外不远处有许多用土夯的民宅,民宅格外低矮,仿佛一只只被厚雪压在官道两旁的待卖的家禽,它们冒着一些稀疏的炊烟,又或许是里面的人仅仅是为了取暖生的火炉子罢了。
昭来走进了那段两旁都是民宅的大路,右手提着那两条白鱼,左手抓提着身后的披风,一是不让它被寒风摆得太急,二是不想让那披风的底部沾上了那大道上的被踩得肮脏不堪的冰渣子,冰渣子中还混着许多污水。
昭来的脚步缓慢,却很有力道,每一步都踩得那地面沙沙作响。
突然,他停下了有些沉重的步伐,因为在他前方两丈开外的地方,站着两个黑衣黑袍的人,裹着黑色面巾,看不出他们是何模样,右手都按着挎在腰间的长刀的刀柄之上,很明显来者不善!
昭来侧头,余光已经看到身后不远处也站了两人。他左手放下了手中的披风,抓住了腰间的刀鞘。披风的底部顿时向下滑到了地面,沾上了那令人极度厌恶的污水。
“各位是何方英雄,竟然摆下这么大的排场来迎接洒家。”昭来眼中的神色一刻也不敢放松。
昭来前面的一个黑衣人也不说话,“噌”地一声,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压住刀刃。
“噌噌噌”又是三声响起,其他的三人也抽出了长刀。
昭来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两腮的黑须上下动了动。他知道这些人是来要他的命的,不知道的是他们为什么会杀自己,这些人又是谁。
他将右手两条白鱼随意地一丢,丢在了路上,那两只白鱼的眼珠子泛白,嘴巴大大地张着,两腮间穿着的草绳处,溢出了一些鲜红色的鱼血,显然,这两条鱼新鲜极了。
文彦来蹲下看了看那两条早已经被冻成冰棍一般坚硬的白鱼,腮间一片猩红早已经凝结,嘴巴依旧是大大地张着,只是两条鱼都已经被冻住了,鱼地面结为一体。
右侧民宅的土墙下,昭来坐在那里。肩膀和头顶,还有那两条伸直的腿上,都积着厚厚的白雪。他的刀早已经不知去了何处,颔下的黑须黑中带着一些暗红,早已经被血给冻住了,皮革也被利刃划出了几个大口子,伤口也变得漆黑。周遭的白雪中透着血色。他眼睛瞪着前方,眼珠子也被一层薄冰冻住了。
两个风云门的弟子将他抬了起来,他的身子早已经冻得僵硬,大腿不能弯曲,仍旧保持着坐姿。
“将我的马车让与他,将他抬上马车去,别委屈了他!”文彦来平静地蹲在那两条白鱼跟前说到。
那两个弟子点了点头,一人一边,将昭来抬上了马车。
鲍冠生说到:“文掌门,这可是我们大理寺的案子,您这么做,可是不合规矩。”鲍冠生挎着雁翎刀,身后站着两个年轻人。
文彦来抬头瞟了一眼鲍冠生,伸手抓住那两条白鱼腮间的草绳,扯了扯,两条白鱼一动不动,已经被冻死了,紧紧地与地面合为一体。
文彦来低吼一声,右手内力迸发,将那两条白鱼周遭的冰震得粉碎,冰渣子飞得到处都是,鲍冠生来不及躲闪,被溅得满身都是。
文彦来提起那两条白鱼,缓缓站了起来,说了声:“这事情,你们管不了。”
鲍冠生身后的一个年轻人一听,吼了句:“放肆,开封府的凶杀案,可还有我们大理寺管不了的吗?”
文彦来看都没有看那个年轻人,转身便走开了,往陈州门而去。
风云门的人见文彦来动身了,也打着马车动了起来。
鲍冠生身后的那两个年轻人满脸不服气的样子,欲上前阻拦,却被鲍冠生举手拦下。
两个风云门的弟子,一个牵着马,一个在马车旁扬着鞭。
文彦来则提着两条白鱼,跟在马车后,走在两条被车轮轧出来的轨迹中间,背影变得有些佝偻,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岁一般。
“统领,这老小子着实嚣张了一些!”方才说话的那个年轻人说到。
“是呀,统领为何拦住我们,我们若是要去拦马车,谁敢不从?”另一个年轻人也说到。
鲍冠生看了看那两人,说到:“你们可知道他哥是谁吗?当朝宰相文彦博!”
二人听了,表情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其中一人说到:“就是靠着贵妃娘娘爬上去的那个文彦博吗?等贵妃失了宠,有他好果子吃!”
“就是,那人文彦博行为极为不检点,我早就听我爹说过!”
……
鲍冠生不再去听那两个年轻人东拉西扯,横着雁翎刀,翻身就上了马。扬鞭一打,策马就向陈州门奔去。
“赵虹,你说这鲍统领怎么这般小心翼翼?”那个说文彦博不检点的那个年轻人问道。
赵虹回到:“他在大理寺一呆就是许多年,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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