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功参微妙(1/2)
丁耒吸取教训,平心静神,并不为失败所累。
他清扫完毕火炉,接着深深看了眼炉光,闭目淡淡地道:“继续吧。”
古太炎与林潼二人便就纷纷加了柴火,甚至为了保持恒温,丁耒甚至要求换了炭火。
其实炼丹来说,最好的不过是火山边的燃火,其次就是某种武功修炼出来的“心火”,所谓“心火”,便是内气摩擦,虚空交织,产生的烈火,这种火焰掌控极为困难,不如火山的火稳定,但也是无上妙法,一旦掌握了“心火”,往往没有工具也能随时炼丹,丁耒现在只能想想这些传说之事。武功没到达高深,并不能滋生“心火”这种事物,他现在内功都无法修炼,无法更进一步,更别提“心火”之类的非凡体验了。
不是他不想修炼《舍漏功》,而是此功太过特殊,之所以那么便宜,却也是跟《坐忘功》一样,存在某种桎梏————便是他需要清净之身,不染凡尘,不入虚妄,返照自身。即便他有功德点数,靠加点却只能通其形,这在“侠义榜”中也说过,“侠义榜”不是神物,往往存在某种限制,这限制便是如何做到形神合一。有其形,即便的招式动作,没有灵魂,一样苟且如凡招,只不过精妙许多,难以通真理。
武功倒是容易锻炼,外功也容易增强,最难的还是内功修为,之所以“侠义榜”没有像武功招式一样设立、、这种等级,而是保有内功最原始的设定,便就是内功不同于普通武功,需要以心印证,心到道存,道存神通,而神明自得。
看起来不难,实际上做到,简直如顶天一般困顿重重,需扫清六欲,专气致柔。
丁耒这个世界没有老子,他却从“侠义榜”中得知,一位叫做老子的高人写过《道德经》,“侠义榜”中便有所介绍,“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涤除玄览,能无疵乎?”
精神与形体合一,能不分离?聚结精气,以致柔和温顺,能如婴儿的无欲无求状态?清除杂念,深入心灵,能没有瑕疵?
丁耒经过总结,精神与ròu_tǐ虽不是融合,但是通过修炼,愈发能激发心身的合体,待到某一日,心到念动,身随神出,便如天雷惶惶,高山流水,松阁阔岳,伟岸而悠远,深不可测!
正是因为有这一层的关系,这才需要,洗清精神的浊尘,唤醒最原始的力量。
由此可见,如果将《舍漏功》修炼到一种极致状态,恐怕会高深莫测,威力绝伦。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是钻研了道理,即便他很便宜,廉价,但内涵与大气,自然与醇和,在这个等级的内功中无可比拟。
丁耒看着炉火燃烧,愈发的专心致志,像是受到控制,催眠了一般,火焰在眼球中闪动,变化,亮丽,晶莹,清透,仿佛坠入了一片火海,如沐浴其中,煅烧的仿佛不是炭火,而是整个躯壳。
林潼首先发现情况,丁耒似乎命令在这一刻停止了,身体停顿在最关键时刻,药草没有放下,而炉火依旧红红火火,黑炭中烧,烈焰焚焚。
“丁兄弟!”古太炎喊了一声,却被林潼打断了,只听林潼道:“丁耒他有古怪,恐怕正在某种入定状态,这种状态,我从以前典籍里见过,但很少人能够达到。”
“入定?你说他修炼有内功?”古太炎不是蠢人,一下子明白了。
林潼摇摇头:“他体内没有内气,应该是精神世界的蜕变,内功只是辅助,但拥有这样的精神境界,任何内功不都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那看来这还是丁兄弟的机缘了!”
“应该是的,古人有言:‘进退疾徐,洞若观火。’丁耒现在的状态,进退有余,不疾不徐,看似呆若木鸡,却是由浅入深,陷入冥冥中的境地。”林潼道。
“洞若观火”一词居然真有实际意义,这是古太炎始料未及的,他读书不多,都在打拼,很少了解道理哲学,对于武功,也是蛮力为主,入定什么的,全凭随缘见性。
丁耒如今陷入了“洞若观火”的意境状态,可以说是天纵之才,少有的不动以万动,不变应万变。
他不动,身不动,言不说,耳不听,鼻不闻,六识皆封,仿佛坠入了无边梦境,窈窈冥冥。
“我这是?”当丁耒有了意识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身体被排出了什么,空洞了什么,仿佛大坝漏水,渐渐决堤,但决堤之后,这些水流却莫名地消失,就像汇入了大海,是一片复杂深邃的汪洋,一望之间,遥遥不可及,实难想象。
他的心中如流水,眼中却是火焰,一片火焰如豆,仿佛要落入他的心灵深处,却如同坠入了一片冰冷刺骨的水流中,溅起了万道激洪,露珠纷飞,蒸汽四溢。这当然都是幻象,是想象出来的情景,真实的丁耒,确实在经历一场非比寻常的蜕变。
有如落霞与孤鹜,落叶与长松,一动一静,动静结合,似乎打开了某种桎梏。
过去普通的自己,仿佛正在远去,那个诗词歌赋,迂腐的自己,正在被清扫出去,身体不由自主地挪动,似乎在前倾,像是要看穿这片火焰,用火来煅烧心灵。
这个法子,在“侠义榜”中记载过,传说中某个世界段皇爷修炼“一阳指”就是如隔岸观火,烛光摆上一圈,以观火焰最初状态,随风飘动,随心偏移,火焰大小,仿佛随心所欲,却不知是心在动此火,还是风在动此火,凝聚了这样的意境,便就如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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