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囚鸟飞纵(1/2)
俞敏海近来的小日子最得闲也最惬意,一时心血来潮,哭丧着声音给俞敏佳打电话:“大姐,我生病了,得了乡愁病,病得很严重!”
“少吓人!你又是害嘴馋病了吧!”俞敏佳一语点破。
“嘻嘻,大姐绝对是这世上最爱也最了解我的人,我突然间想吃糯米糍,你给我炸几个呗。要不我就打电话跟妈说你没照顾好我!”俞敏海换了副嘻笑口吻,却不依不饶。
“你是成心不想让我歇一歇,可我也拿你没办法!你明天过来吧。”俞敏佳被吃定了。
俞敏佳第二天买了些花生米和芝麻及小香葱,一回家就忙上了。先将花生米和芝麻炒香,她抓着滚烫的花生米搓了搓,将红衣搓落,再一一吹散,收在食物收纳袋里,拿出一个玻璃瓶,来回地碾压。
李伟强正埋头专注地翻找报纸上的招工信息。
俞敏佳突然听见嘀嘀声响,见李伟强从衣袋里拉出了一只bb机,他仅看了一眼,脸上闪着快乐的光,不禁惊奇地问:“你什么时候买了bb机?”
李伟强似乎没有听见。
俞敏佳又问了句:“伟强,什么时候你有了bb机,我怎么不知道”
李伟强不耐烦地说:“我的事你少管,做你自己的事!你不嫌累,我还讨厌一屋子的油烟味。”
俞敏佳赔着笑说:“是海海嘴谗了,我想正好有空,多捏几个糯米糍给涛涛、洪洪,还有丽芝她们,以前妈做的糯米糍堪称一绝,大家尽想念!”
李伟强听见俞敏佳又提到俞香兰,更加不耐烦了,:“日本的寿司不比糯米糍好吃吗捏几个糯米饭团沾点芝麻拉倒,说得你母亲跟个星级宾馆的大厨似的。”
俞敏佳:“妈虽然不是什么星级大厨,但她真是个能干的人。她做的芋头焖五花肉、炒兴化粉、家庭版佛跳墙,你以前也没少夸过她呀。”
李伟强不回应,却一脸的不屑。
俞敏佳又说:“对了,讲半天你还没说什么时候买了bb机,为什么要买bb机?你有很多朋友要联系吗?”
bb机嘀嘀声又响,李伟强低头认真地看了看,嘴角掩不住笑意。可抬起头时,却板起了脸色,:“我闻不了油烟味,出去透口气,你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吧!”说着就出了门。
俞敏佳半晌才回过神来,心中琢磨着李伟强的话,一种异样心悸的感觉袭上心头。她突然间发觉李伟强提出的aa制是个莫名危险的预警,手上的动作顿显凝重迟钝。
当俞敏海搞怪的笑声在俞敏佳身后咯咯地响起时,她还在思虑着心中的疑问。
俞敏海伸长鼻子对着一大盆的糯米糍使劲地嗅了又嗅,闭着眼陶醉地说:“啊!我的乡愁,我的妈妈味道,我的相思病呐。感谢我的大姐,抚平了我心灵的创伤,治愈了我的病!”
俞敏佳用手敲了敲他的头,:“少装!”
俞敏海假装委屈地说:“要是俪俪这么说,全家人都会表扬她有文化,称她是个文艺好青年,轮到我就只有受打击的份,这人跟人之间怎么就这么不一样。”极品画骨师
李伟强并不认为自己跟小郑之间会发生什么异样的情愫,但她某种粗野的表达方式似乎又是一剂舒缓剂和止疼药,不禁让人忘了疼痛,还有令人神驰的魔力。
小郑坚持给李伟强的bb机上留下一串101010,说是要让李伟强明白“要你要你要你”的深情和渴望,如果bb机上现的一串是410410,就是他们死要你死要你地等待李伟强入伙闲逛。
李伟强一看到bb机上的这些简单而又蕴藏含意的阿拉伯数字,就禁不住感到了一股快乐,至于小郑跟个男人一样,习惯性地嘣出一些福宁方言脏话,那也绝对是值得原谅,并也是值得肯定的率性和豪爽。
李伟强和老郑小郑他们闲逛了许久,无意于去哪个居酒屋,或是上商场买些东西,那都是花钱的活儿,他们并不想将辛苦打工的钱往那里扔。难得的空闲时间用来东南西北地贯穿东京街头,睁大双眼扫荡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里的万恶世界,并在骂骂咧咧中将之与老家的一切进行比较,却也发现了许多令人神经不安的问题:为什么随便熬在日本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扫出一箩筐的金叶片?而那些干尽了坏事的日本鬼子怎么不受“恶有恶报”的因果报应?同样忙碌的日本老人的脸上怎么白净得看不见一点菜色不说东京大都市的霓虹灯远比老家村里理发店门口竖着的彩虹灯来得气势磅礴色彩斑斓,东京的露天大马路的地面上落的灰尘也比老家的大院子里来得少……这样的见识越发令人分不清自卑和自傲,但这样的见识无疑可以激活神经,令人备觉自个儿长了智慧。
李伟强回到家里时已不知是深夜几点,俞敏佳还在等他,见他推门进屋,轻声问他:“跟谁玩到这么迟才回来?要吃糯米糍吗?今天做的品相还不错。”
李伟强伸展着双臂,打着呵欠,“不吃了,天冷,一路上还喝了许多饮料,肚子涨得很,明天得上班,睡吧!”
俞敏佳忍不住又问:“都跟谁一起呢?”
李伟强本想说说老郑他们的名字,却临了又没了兴致,一头趴倒在踏榻榻米上,敷衍说:“几个老乡,有男有女,说了你也不认识,做工时认识的。”说完紧闭起双眼。
俞敏佳盘腿坐在他的身边好一会儿,看他似乎已经入睡,想起身熄灯睡觉,一眼瞥见他的衣裤就丢在一旁,又突发了一个念头,悄悄地摸索起他的衣袋,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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