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血染水红(2/3)
手中那把闻名天下的剑。“御风向来都是说到做到,家主说了一个疑惑,那我便也只能答上一个疑惑。当然,家主若想让我再答,也不是没有方法可试。”“公子可是想看看我手中的这柄剑?”
“锵!”
脆声之中,一道如月的白光划过,赵雍手里的古朴长剑也出得鞘来。
“此剑虽是不及大梁公子来得盛名,却也是天下前十的名剑。‘月印影风中,庐盛火竹前’,公子见多识广,应也听过这‘月庐’的名字。”
话落,赵雍也是轻轻一震。一震之下,长剑鸣嘀不断,剑出之声,竟如那风过竹林般。
凌御风点头,继而道:“相传月庐啸时,如风过竹林而不断,今日得闻,果真名不虚传。仅不知另一传闻,可也是真的?”
“浴血而热,公子可想试试?”
“不想!”凌御风很干脆地摇头。“但也仅是我不想,我这身边的两位朋友,可就专为家主手中这把月庐而来。”
“是吗?”月庐下沉,剑尖直指地面。“今日恩仇,本就该在今日解决。”
场间一时静寂无声,那沉闷之气却是越积越厚。
似被这股沉闷之气所激般,天起惊雷,然后是横亘天际的巨大闪电。闪电过后,凉风又起,继而是稀疏雨点。雨点落在赵雍下指的月庐长剑上,瞬间散成无数细碎的水珠。
震天摄地的雷雨坠落,夺人摄魄的战斗亦始。
赵雍率先而出,剑尖直指那个白衣男子。在其身后,是三十余把长剑,其中就包括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
凌御风依然未动,接下赵雍长剑的是把长约一尺的短刀。而闯进三十余把剑里的,是另一把短刀。
“叮!”
短刀方和赵雍长剑相触,激起火花的同时,那执刀之人已是身形一矮,直欲从长剑剑缝中靠近赵雍。
方始时,赵雍长剑本为直刺之状,但当短刀下移而进,他的直刺之剑也变成了下劈之剑。剑声鸣时,也似在短刀身前洒下了一片月光,一片可挡可断人手的月光。
短刀又撤,双脚蹬地时,人也急退向后。
“无名鼠辈,也敢来接我月庐宝剑!”
赵雍厉喝一声,长剑又进,未追短刀,而向檐下始终不动的白衣男人。
“世皆所传,大梁公子的剑术冠绝天下,今日有幸相见,还望公子能拔剑相对,以圆赵某的相较之心。”
白衣男子未动,就更别说那把稳如泰山的剑了。紧随赵雍的还是那把短刀,刀行无声,直向赵雍后心刺来。
月庐剑转,剑刃毫不犹豫就碰上了短刀。劲力相涌下,短刀后退,长剑静止不动。
“凭他一把刀,尚还拦不住我。但你意欲伤这无名之辈,我便成全了你。”说此话时,赵雍未曾面向白衣男子,在场所有人却都知晓,他这一句话,是说来给那白衣男子听的。
一话说完,赵雍也不再固执着去寻那白衣男子。手中长剑忽就变得利了起来,一剑紧跟一剑,剑剑直刺手执短刀那人的各处大穴。且其每一剑刺出,都会将落在长剑周围的雨滴震得四散飘零。天上落下的雨珠很大也很密,他的衣服已湿,月庐长剑却仍始终保持着初始时的干燥。
与长剑相比,短刀明显就要稍逊一筹。当赵雍注意力在白衣男子身上时,短刀还能起到牵制作用。可当长剑仅仅针对他一人,短刀格挡和突刺就要显得慢了许多。再加上天落雨,身法不能全力施展,故而长剑攻来,短刀便只剩了招架的份而无还手余地。
与长剑相对的短刀之守不攻,窜进那三十余把长剑里的短刀却是只攻不守,因他每一次出刀,纵是不能取人性命,也会让人不得不退。和另一把短刀相比,他的出手明显就更狠更准,且其身形移动之快,更非那人可比。这仅不过片刻时间,便又有四人被他划破脖颈或刺穿心脏。
赵雍长剑距离那手执短刀的人越来越近,他相信,再有几招的空暇,他便能将那把短刀刺翻在地。一切都在朝着预想的方向走,一剑接一剑,或劈或刺。剑刺之时,执刀之人只能闪避,剑劈之后,那刀也明显会后移一寸。
赵雍大喝一声,长剑举起以做刀行。而其右脚前伸,脚转时,地面水花四起。长剑挥下,伴着那漫天雨幕,直若携着一江之水而来。
握刀之人已感觉到了明显的危险,他想退,怎奈身法及不上长剑。无奈之下,他只能举刀相扛。
叮!
刀剑仅触片刻,相撞之声却是久久不绝于耳。
握刀之人后退五步不止,再细看时,那锋利刀刃之上,也出现了一个深及一指宽的豁口。握刀之人只觉有什么撞在了自己的心脏之上,停顿片刻,一口鲜血也喷了出来。
短刀已经坠地,因那握刀之人正以刀相撑的半跪于地,可它尚未完全坠地。所以赵雍紧追不舍,左脚使劲,人也并着那剑一起,直向那人来。
眼看长剑将及,混杂着雷声雨声喊杀声和金铁交鸣声的空地上,又突起了一道无比清晰的声音。
“动手!”
屋檐下的白衣男子拔剑,剑鞘飞向赵雍时,他人却是冲向那仅剩二十余把长剑。他向人群中去时,那把一直在人群中游刃有余的短刀,也是转而冲向赵雍。
赵雍落剑的手慢了,他不得不慢,因他听到了无数的惨嚎,一声接着一声,又像一齐响起的。赵雍不知这是人声还是还是鬼声,因他清楚这片空地周围,实没有这么多人可一起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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