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袁太傅谋诛宦官 大将军何进遇伏(三)(1/1)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一向稳重的卢植也变得有些焦虑起来。他一边耐心地安抚已经按耐不住的袁绍、袁术两兄弟,另一边在向着宫内的种种可能。难道大将军已经遭遇到不测?不祥的预感开始在卢植心中蔓延开来。
直到晌午时分,一名传召的谒者从宫内走出,卢植赶忙走向前去对其说道:“大将军何在?”谒者并没有回应卢植,继续走到众人面前打开诏书宣布道:“大汉皇帝诏曰:以故太尉樊陵为司隶校尉,少府许相为河南尹,钦此。卢尚书,接诏吧。”
卢植满腹狐疑地接过诏书,大将军何进入宫所议,明明是诛杀宦官一事,诏书怎么就成了官员的任免,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此时大有蹊跷。卢植想到不妥之处,立即开口说道:“请大将军出门一议。”
谒者脸色一变,不满地回道:“卢尚书,你这是要造反不成?”卢植看着谒者,对身后的袁家兄弟作出起身的手势,然后向谒者回道:“卢植岂敢抗旨,只怕有人假传圣意,所以才请大将军出宫共议此事。”
袁绍、袁术兄弟看到卢植的手势,立即向士兵们发出暗号,所有人立即亮出兵器,飞快地赶到卢植左右,宫外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袁绍、袁术面有怒色,士兵们蓄势待发,传召谒者的瞳孔因为恐惧而变大了许多,他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声音跟着颤抖的身体也变得不连贯起来:“你……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袁术上前一步,暴喝道:“我问你,大将军现在身在何处?”
“大……大将军随后就……就到,你们可不要……可不要胡来!”谒者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就这样一直退到宫门口,南宫的朱雀门也在谒者退回宫内后飞快地关闭,一个物事被一名宦官在宫门关闭的瞬间抛了出来,其人大喊道:“何进谋反,现已伏诛!”
被抛出的物事飞快地滚落在众人面前,卢植定睛一看,心中大痛。被抛之物竟是何进的项上人头:大将军被杀了。袁绍与袁术大惊失色,一些士兵更是哭出声来,卢植心里明白,此时若军心不稳,那一切借休。昨日太傅袁隗的一番话,卢植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为防止恐慌进一步扩散,卢植来到士兵中间暴喝一声:“哭什么!?”未待士兵反应,卢植继续喊道:“今日大将军死于奸人之手,我们若不能手刃奸人,如何对得起大将军的在天之灵。”豪门婚变,霸道总裁民女妻
日暮时分,南宫九龙门率先被攻破,就在破门之前,袁绍兄弟更改了卢植的一条军令:入宫后,所有没有胡子的成年男性一律诛杀。获悉消息的卢植并没有因为军令的被篡改而生气,他很清楚久居深宫的张让没有几个人认识,若一一甄别,他很有可能混在人群之中逃跑,后患无穷。
张让本以为何进一死,士兵们在群龙无首之下必然会像上一次一样缴械投降,可万万没想到竟激起了他们的凶性。在得知他们开始攻向皇城的那一刻起,张让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下了有生以来最大的错误。
万般无奈的他只好在何太后面前一口咬定大将军何进谋反,又欺骗何太后下诏将新君刘辩,陈留王刘协以及一众官员集中在一起,以太后、皇帝及百官的性命来做最后的博弈。可当他看到东西二宫被烧之后,他又立即更改了主意。
事态紧急,他将赵忠、段珪等人招致近前,做最后的部署:“二位大人,情况十分紧急,我就长话短说了。”
“张常侍,你就快说吧,都什么时候了。”段珪催促道。
“赵常侍,你带禁卫前往朱雀门,若叛贼破门,能战则战,不能战则退回此处。段常侍,你带太后前往阁道,若叛贼杀进宫来,请太后下诏阻止叛军,若敌人势大,则与太后一同返回此处。我则与陛下于此坐镇,我就不信了,叛贼还敢在陛下、太后、百官面前造次。”
赵忠、段珪领命而去,望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张让心道:“一起同朝为官这么多年,二位对不住啦。”
张让叹了口气,转身便带着刘辩和刘协赶往北宫,因为在那里有一条鲜为人知的密道,可以通向城外的北邙山。
注1:大匮,用来存放较贵重之物的一种家具。陕县刘家渠汉墓曾出土一件陶匮,其外形与今天带抽屉的书橱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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