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化身为水(十一)(1/2)
有一首《青春梦》诗单道少年时光美好,青春难再。诗云:
少年不解惜流光,花下无聊数日长。
青春已随流水去,东风吹梦到何方?
那个背影,后来无数次出现在石乾锋的记忆之中。
因为那是他和曲蕊独自相处的最后一点印记。
再后来,石乾锋也不理别人的眼光,轮到他们组出黑板报,他便直奔教室。
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教室里多了几个人,有两个是组里的,其他的不是,后来仔细想想,好像有耿郑虹,有钱慧......几个女生,在教室里说着,笑着,玩着,闹着,十分欢乐。
这个用粉笔在那个脸上乱涂,那个用粉笔灰抹到另一个头上,有人搂作一团吱吱笑着,有人肩并着肩,努力协作......
石乾锋看了两眼,默默离开了。
他依稀记得,那天的天色不是很好,阳光有些黄,风也有些冷。
还是会见面,或者便默默走开,或者轻轻点头示意。
彼此都是沉默的走着,彼此都把心事丢到行囊。
或者还有很多见面,或者还有很多不期而遇,或者还有目光的交错,可是,一切都已经模糊,谁也不曾把谁留意,谁也不曾多一点牵挂。
记忆就像他们涂到黑板上的色彩,或者她用了明快的黄色,或者他用了忧伤的蓝色,或者都只是清清白白的白色,可是谁会在意,谁又记起?
画了什么,不曾记起,是好山好水,是青春正美,还是少年无忧,或者广阔天地待振开的翅膀;写了什么,是大江东去,还是小桥流水,是明月无情古今照,还是流水匆匆总无情,还是落花风雨又伤春;是她的喜,还是谁的悲,是谁的怨,又是谁的愁?
不记得,统统不记得,也不可能记得。
如果有,那便是沉默的黑板,如果他有记忆,如果他还能还原;如果有,那便是已经斑驳的墙壁,那时的洁白,而今的苍黄!
青春就是每个人脚下的足迹,你走过,她走过,都走过。或者他的脚步曾无数次和她的重合,那又怎样,后面还有无数个足迹,重叠,重叠再重叠,掩盖,掩盖还掩盖,直到都找不到任何一丝原来的模样。
青春就像天真的我们,总爱用小刀在树上或者竹子上刻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以为会慢慢长大,以为会地老天荒,却还不是逃不过风侵雨蚀,岁月无痕!
青春就像美丽的沙滩,美丽的贝壳,彼此眼中找到最璀璨的那一颗,以为相伴永远,谁知一个浪头打下,不是四离五散就是魂荡魄消。
如果是电,那会彼此把彼此惊闪;如果是光,那会彼此把彼此照亮。
可是啊,茫茫人海,不是过客,便是逆旅,你或者只是那随意的风,他只是那无心的水,或者也曾拨弄了芳心,却都明白彼此的行迹。
很多事,尤其是那女之间,当时没有发生,以后往往便很难再有什么。爱情本就是如此,彼此都要是灿烂的火花,照亮彼此,也吸引彼此,在刹那之间就好似永恒。
有细水流长的爱情吗?
或者有,可是石乾锋不太相信。
可是石乾锋现在愿意相信。
这个女孩,这个叫曲蕊的女孩,难道真是命中注定的?
石乾锋自然不相信天意那回事,可是真真切切的,这个女孩不是他的恩人,也胜似他的恩人,她或者无心,他却永远无法忘记。
只是岁月变迁,一切都变了。
容颜变了,心情变了。------
容颜其实都好像没太多改变,少了几分青涩,却多了几分成熟;少了几分轻浮,多了几分厚重。
岁月改变更多的是心。
那时候,彼此都透明如白纸,心事都恨不得写在脸上,现在呢,说着笑着,玩着闹着,可是中间好像都总要隔一层。
石乾锋不敢说每个人都带着面具,但彼此却都难找回最初的美好,却是事实。他更理解,现代的社会,每个人都要带上面具,不是为了掩饰什么,有时只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自己,如果不戴面具,就得像他自己一样遍体鳞伤。
曲蕊脸上好像也没有面具,至少对着石乾锋。
石乾锋想,或者她也真不太需要的。说来也是很好玩的,最简单的交流,哪还需要什么面具。可是石乾锋还是不确信。
如果说人是一本书的话,青春年少,就像是记叙文,什么都在字里行间,什么都是淡淡墨香;现在的石乾锋和曲蕊呢,更像是一首诗,一首只有作者自己才能真正读懂的诗,虽只是只言片语,或者只是薄薄几页,可是里面太多的意象,太多的隐喻,一层一层地包裹,把最真的心都裹在其中,要耐心,极强的你耐心才能抽丝剥茧。
石乾锋想要了解这个女孩,那又是一项抽丝剥茧的工程。
他有些退缩,他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支配。他有些踟蹰,他忽然感觉自己从来没有长大,还是年少时候的模样:
面对爱情要么惶恐,要么迟疑;要么自卑,要么自负......总之没有一个是真正的自己,-------至少在心仪的女孩面前从来不懂得怎么展现真正的自己。
他迟疑,他不知道这前方的路,他明白路的凶险,可是他又不能抗拒心中的悸动。
没有一见钟情,没有刻骨铭心,一切好像突然,一切好像又那么自然,石乾锋找不到退缩的理由,可又极力想找到在一起的借口。
摇曳的灯光,迷醉的美酒,流动的音乐,这是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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