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格局不同(1/2)
李牧看了看白闹儿,叹息一声,对黄岐道:“本侯的丈人大人这些日子辛苦了,今日偶感风寒,本侯不忍他继续劳累,便让他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往后黄掌柜就多辛苦些,以前丈人大人负责管理的事情,尽数交由钱大海,有事跟他说就是了。”
黄岐心里一喜,急忙躬身应下。白闹儿一听急了,刚要分辨自己没得风寒,一抬头对上李牧的眼神,到嘴边的话顿时憋了回去。
李牧继续对黄岐道:“黄掌柜,麻烦你安排一辆马车,送本侯的丈人大人回庄子。”
“是,侯爷。”黄岐应了声,转身出去了。李牧摆了下手,李重义等人也都退了出去。
李牧来到白闹儿跟前,没打他也没骂他,而是问道:“丈人,你真缺那点钱么?”
白闹儿抬起头看着李牧,嚅嗫了半天,鼓起勇气道:“贤婿啊,我是不缺钱……可是,谁嫌钱多啊。我一共两个孩子,巧巧跟了你,自是一辈子受用不尽,但是我家根生……他是个憨货,我要是不替他攒个家底儿,以后可咋办。”
“我是他姐夫,还能少了他的吃穿?”
白闹儿低下了头,又抬了起来,道:“可是你毕竟姓李,他毕竟姓白啊。你是他姐夫,能照应他。但是下一代呢?我们白家,不也得传下去么……”
李牧蹙起了眉,这话让他反驳不得,确实如此。
“自打来到长安,贤婿你已经帮衬了不少了。给了地,还给了我这酒坊半成的利……我知道你的意思,没事我很少去找巧巧,我知道你看不惯。”停顿了一下,白闹儿又道:“贤婿啊,要不是自己没能耐,谁想等人喂食吃?这酒坊用不着我,我闲着没事,一时糊涂就……错是肯定错了,贤婿你打也打得,骂也骂得,我没有二话。”
李牧看着白闹儿这样,心里也挺难受,甚至觉得他有点可怜。他对白闹儿的观感,其实经历了三个阶段。
初次见到白闹儿的时候,由于脑海中原来李牧残留的记忆,加上当时白闹儿做的事情,李牧恨过白闹儿,当时甚至想过等夜里拿把刀把这人结果了。但是冷静下来,他没有那样做。当时他与白巧巧还谈不到感情,但白巧巧这许多年来的付出,以及对孙氏的照顾,却足以当得起‘恩情’二字。白巧巧是李家的恩人,李牧既然继承了原来李牧的身体,那这份情义他便不可不顾。所以等孙氏身体好些了,他便决定搬家,躲开白闹儿。既然不能恩将仇报,那躲着总行了吧,此生不见也就是了。
等到在定襄再见面的时候,李牧对白闹儿的观感又变了。因为彼时,他已经认清了自己对白巧巧的情感,恩情之上又添感情。白闹儿好赖不计,他是白巧巧的亲爹。白巧巧就算嘴上说再怎么讨厌这个亲爹,但以她善良的本性,是不可能做出伤害她亲爹的事情的。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原生家庭,李牧选择容忍白闹儿,答应许他做掌柜,与他怎么看待白闹儿无关,为的是不想白巧巧左右为难。
再后来,来到长安,李牧便封了侯。到了这个时候,李牧对白闹儿已经没了恨意,因为他与白闹儿之间的差距太大了。白闹儿见到他,一次比一次更加战战兢兢。再没有一分往日的盛气凌人,不敢算计他,不敢提要求,甚至不敢跟他说话。田园空间之农门娇女
李牧点点头,道:“我心里有数……二叔,我这次来,其实是有别的事。之前在定襄时的一个朋友,来长安贩卖毛皮,明后日便要启程回去了,想要买些酒带回去,我答应了,一共八十坛。”
“你的朋友当然没问题。”李弼痛快地答应了下来,道:“这点事随便差个人来就是了,何必特意跑一趟。”
“还有一件事。”李牧拍了下手,李重义从外面进来,手里拿捧着一坛状元红。李弼接过来拍开封泥,鼻子凑上去一闻,赞道:“好酒,有味道!”
低头再一看,酒色泛红,惊道:“这是什么酒,竟然发红?”
“此酒名为状元红,是一种改良过的黄酒。我近日听到长安城中有人诋毁,说灞上酒坊只会酿莽夫喝的酒,我便要他们见识见识,比黄酒,他们也得甘拜下风。”
李弼笑道:“何必与小人计较,不过也不算狂言,这酒比之任何黄酒,都绝不逊色。”
李弼是李绩的亲弟弟,以曹国公府的底蕴,什么样的酒没喝过,他都不用尝,只看到这酒,心里就有数了。
“贤侄啊,你把这酒拿来,是打算大量生产了么?”
“对,我已经把酒曲带来了,立即建一条专用的生产线生产这种酒。因黄酒要进行二次发酵,所以酿造这种酒的时间要比三杯倒更长。我试验的结果是差不多长一倍,因此产量会低,而且黄酒用料要比白酒多,综合考虑,这种酒的定价要更贵一些。”
“贵多少?”
“这酒,我打算卖十贯一坛,三贯一壶。”
李弼倒吸了口冷气,但他没有问能不能卖出这种话。上次三杯倒定价的时候,他便说了这样的话,事实证明他的判断错了。聪明人不会犯两次一样的错,李牧既然敢如此定价,他肯定已经想好了怎么卖,听着就是了。
“太上皇在崇仁坊的天上人间,月底便要开业了,这件事义父对二叔提过吧。”
李弼点点头,这件事现在已经不算是一个秘密了,只是大家都默契地不说破而已。
李牧微微一笑,指了指状元红的酒坛,道:“这酒,便是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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