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两手准备(1/2)
他到现在还记得二哥,那个传说中唯一得父皇亲手教导的皇子。
“孽障,你可知你今日既然敢带兵进宫,就要想好后果。”
宁文帝像是冷静下来了,淡淡的看着沈玄裔。
知子莫若父,他一直都知道沈玄裔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说老五是他儿子里最像他的那一个,心狠手辣的程度较他也不遑多让。
沈玄裔黑瞳微眯,嘲讽道:“动手。”
立在沈玄裔身后三步之外的章义闻言,眼中滑过一丝狠厉,朝身后使了个眼色。
骁骑营的人便上前开始翻箱倒柜。
“你们,快住手!”徐福顾不上护在宁文帝身前,上前拦住两名离得最近的士兵。
“老奴才,这里何时轮到你说话了?”章义仗着有一身功夫,上前一脚踹上徐福的心窝。
他从前在徐福手中便吃过苦头的,好不容易到了今日眼看五殿下大事将成,这老东西竟然还敢阻拦。
“哐当”——章义压根没有收敛,十足十的力道落在徐福心口。连带着徐福的身子也被大力猛地惯起,再重重落到身后的柜子上,砸出一阵巨响。
宁文帝忍不住苦笑一声,他知道沈玄裔在找什么,也知道那东西绝不能被沈玄裔找到。
那便是传国玉玺。
只要没有玉玺,沈玄裔今夜的行为便是谋逆造反。一旦让他拿到了玉玺,再篡改了遗诏便是堂堂正正的登基了。
“父皇,儿臣劝您还是识相一点将玉玺交出来吧。”
沈玄裔见手下人差不多快将勤政殿都翻遍了,还没有找到玉玺不由开口。
宁文帝认认真真的看了沈玄裔一眼,面无表情道:“想要玉玺便自己找吧。”
“殿下...”章义从大门大步走来:“无极殿那边的人回来了,没有找到。”
闻言,沈玄裔心中的烦躁愈盛。
父皇这话便是摆明了告诉他,凭他是找不到玉玺的。可是没有玉玺,他即使登基了也难摆脱污名,他惯来是注重声名的,也不愿来日史官记下他是谋反才得来的皇位。
心中憋着一口气,沈玄裔再也无法压制自己。大步上前,伸出右臂一把掐上宁文帝的颈相。
手中用力,宁文帝的身子便渐渐离开的龙榻。
“说!玉玺在哪。”沈玄裔眼中的杀意明显,事到如今他也不用再委屈自己了。
大掌收紧,宁文帝脑中缺氧却还是嗤笑一声:“想,想要玉玺,做梦!”
“陛下,陛下!”徐福从昏迷中醒来看到的便是眼前这一幕,目呲欲裂喊道。
因着今日朝上宁文帝吐血昏迷,上京大半的官员今日都是留宿在宫中的。宁文帝的病情到了今日这一步,他们大多数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因此整个上京城便比往日格外静谧了几分。
定安王府,无名居中。
“王爷。”傅叶一声戎装,银色的铠甲在月光的折射下发出一阵冰冷的光芒。
傅殊自从回了上京便极少再着戎装了,即使今日也不例外,仍旧一身天青色华服。眉眼淡漠,五官昳丽。若是忽略傅殊手中已出鞘,在空中微微颤抖着发出一阵低鸣的佩剑,倒真是俊美的大家公子。
堂中没有掌灯,月光透过窗椽洒到剑身上,越发衬得傅殊眉眼冰冷。
“出发。”
将剑重新放入剑鞘,傅殊黑瞳聚起片片阴翳。
“是!”傅叶抱拳道。
“傅秦到了吗?”傅殊大步走出无名居,脚步不停道。
傅叶看了一眼身前三步之外的背影,光是从背影上看他倒是看不出主子的真实心绪。
“傅秦一炷香前已经到了。”傅叶垂下眼,到了现在这个情况其实他是不太懂为何主子要抽一千精兵交给傅秦,仅仅是为了护住裴家?
那这代价未免有些大了,毕竟主子身边得用的也就他们几人。傅琮现在还在夜国、傅云在燕国,主子又派傅秦去守裴府,那么主子身边也就剩他一个了。
宫中已然生乱,自从之前主子将宫中的御林军虎符还给皇上以后,他便隐隐察觉到这一日早晚会来。
不光定安王府,整个东街都静谧无声。
定安王府大门前整整一条街,都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
傅殊面无表情的上了马:“出发!”
“是!”众人整齐划一的声音传来。
说来也怪,明明有足足上万人,但在如此静谧的环境中却听不到多大的脚步声。
“主子,南营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顿了顿,傅叶重新开口:“北营的人也到了。”
南北二营中,傅殊只有南营的兵符,至于北营,那便是六殿下的人马了。
傅殊挑了挑唇:“宫中如何了。”
“回主子,半个时辰前五皇子妃匆匆进了宫。”他们的人一直在宫外守着,眼下宫中的信息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了。
“她一个人?”傅殊想起了长宁从前提过的那个人,黑瞳滑过一丝深思。
裴青衣为何在现在入宫,莫非是那人终于来了?
“是。”
“驾!”出了巷子道路终于开阔些了,傅殊猛地一夹马腹便朝前疾驰出去。
披香殿。
“你说什么?”柳妃怒极而微微扭曲的面容略有些狰狞,猛地站起身,宽大的袖摆拂过梳妆台连带着将台上的瓶瓶罐罐扫到了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柳妃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双眸盯着眼前的黑衣人不放。
黑衣人浑身裹在黑色大氅中,隐约可见其玲珑的曲线。一双素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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