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地下擂台(1/2)
一袭紫衣的秦恒自爷爷故人陈綰之的那处大隐隐于市的作坊离开后,又独自前往城中一座占地面积极大的妓肆,这间表面做着皮肉生意,暗地里腾出地下酒庄,用来设擂的妓馆,声色犬马、擂台争雄,两款进项,“日进斗金”四字已不足以形容它的奢靡。
据闻这家名字起的颇具才气的青楼妓肆“藏星北斗”,背后真正拥有者,并非是荒城中人,而是北域天下某个正姓大财阀的嫡系血脉,背景深厚到,光是抬出家族姓氏,便能在北域天下西边横着走。
赫连海与高晖先后来此挑擂,从虬髯客那里,秦恒了解到,赫连海以三品淬骨境在主擂上已经连坐五日擂主,距离二品脱胎境,只差一个契机。而今日伊始,解开心结总算没失了那半点男人骨气的高晖,重拾信心,也站上了边缘小擂。
这方地下擂台,持有者根基深厚,又有财力支撑,本身又有数位二品脱胎境高手坐镇,因此,如若不是脑袋被驴踢了的傻瓜,亦或者真正强者,无人愿意会去触及藏星北斗的眉头,当然,有无视此地规矩实力的强者,自是瞧不上这一座小小的擂台场。
擂台一方所立的规矩,无论是来此看热闹,有点身份地位的顾客、豪赌客,甚者是挑擂者,俱要遵守。
凡是实力超越三品淬骨境的强者,不得隐瞒境界,故意压制境界,上台挑擂。也就是说,凡到场挑擂之人,所达境界最高只能是三品淬骨境,超此修为者,不予挑擂。有违者,不问缘由,或驱逐,或格杀。
上台挑擂,挑擂者,以及被挑者,同境界之人,境界相差悬殊的擂台双方,一旦踏足擂台,就要有自知之明,此台不论生死,只问高低,死者输,求饶者输,赢者得奖励。
此两项便是此地最大的规矩,人人都需遵守。在此之外,那些小如年龄限制,大宗门,小散修等,应对各自的林林散散规矩,多如牛毛。
秦恒入了藏星北斗楼,无视楼内的莺莺燕燕,径直找到了那个看上去一副唯唯诺诺样子,但细看之下,一双小眼睛不时露出缕缕精芒的跑堂小厮,说了句双方皆意会的江湖黑话,那小厮一双小眼睛略带审视的在秦恒身上一阵乱瞄,最终点点头,二话不说,领着秦恒向后院的一处荒废柴房走去。
到了柴房门口,小厮回头盯着身后年轻人,伸出一只手,语气不冷不热地道:“入场费一百两银子。”
秦恒笑着掏出一百两银票,递给跑堂小厮,随后在小厮的指引下,掀开一处暗窖挡板,步入其中,接着通过一段甬道,大约十数息时间,直到前无进路,推开一扇材质经过特殊熔炼的石门。
石门内里两侧有四名三品境巅峰守场武者,在对来人一番简易盘问后,便放其入场。
这间由酒窖改造成的地下擂台场,占地空间面积,相当于百亩良田的占地面积,里面闹哄哄的,人声鼎沸,单是砸下一百两银子,只是图看一热闹的看官,就不下千余人,这还不算维持秩序的擂台场“看门人”,参加擂台比试的挑擂者与守擂者,人头攒动。
秦恒在看台上挑了个不显眼的位置落座,邻座两人,一个坐在位置上如一座小山的中年魁梧壮汉,一个穿的一本正经,儒衫长褂的青年,头上别有一根紫金钗,脸色稍显苍白,眉宇间挥之不去的阴郁。
中间突兀多出一人,那个魁梧壮汉看也不看一眼,只顾盯着场中一处边缘擂台上激战正酣的二人,倒是另一边那个长得不如何出众的青年,冲后者微笑点头致意,不失礼貌友善。
秦恒同样报以微笑,二人并未有言语交流,就这样各自盯着场中交战擂台。
与其他方位落座看官瞅着场中挑擂激动嘶吼场景不同的是,此三人,甚至是三人周围,都十分安静,这在人声鼎沸,吼声不断的地下擂场,显得颇为怪异。
这般诡异情景,秦恒又怎会感觉不到,其他看台上,那些瞅着自己眼神无比古怪,一个二个仿若看傻子的看官们,似乎高估了那个看上去还有那么一丝精明气的年轻人,如此这般浅显的鱼入蛟龙潭,身为鱼,怎么没点鱼的觉悟,就没半点觉得气氛诡谲?
对于周遭人的怪异目光,秦恒全然不放在心上,他只是盯着主擂上那个高大青年的身影。
主擂台上的这场比试,是两个武夫间,以纯粹肉身力量比拼身体强度的较量,肉身碰撞,拳拳到肉,出招电光火石间,二者便有大小不一的肉身损伤。
周遭想要看一场好戏的看官们,似乎没有料到那年轻人居然会安然无恙地坐稳中间的那个位置,也就没了看戏的兴致,纷纷将目光收回,转回场中擂台。
主擂上赫连海的身影,秦恒一眼便瞧见了,两个纯粹武夫的肉身较量,境界相差无几,那就要在力量上见真章,秦恒虽然只有五品容焕境,可作为曾经站在大道巅峰上的那一小撮人之一,眼力比之寻常化境强者,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赫连海对面那个同样三品淬骨境巅峰实力的络腮胡子大汉,肉身以贴山靠式背靠青山,贴靠次数不下三千次,肉身强度不可谓不坚韧。筋骨打熬应是被专修肉身的高人培炼过,筋骨断续又接,凝炼已非寻常剑修所能比拟。
这场看似武夫力量相差悬殊,劲、力俱在络腮胡子一方的比试,场中赌局押胜,眼力不济者数不胜数,全都以为这场比试毫无悬念。就算那个已经五场连胜,刀术、武者神魂、体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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