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1/2)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的原因是什么……

西提尔看着自己掌心中像是镜面一样的空间，其中那潭更为幽深的水面映射着稍微有些形象偏差的西提尔，而且她的头顶也没有任何一片绚烂的星空存在。

灰白色的单调世界没有边界可言。

“千万不要去动那些柜子里的东西，那都是一些陈年的人类记忆，包括了最为细微的感受和时光流逝，如果你不小心打开了其中一个，那些复杂的信息就会作用于你的大脑，到时候你会变得不再像自己。”

他是这么说的，那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了。

也许是他所说的什么量子态纠缠发生了作用……

他还说这东西是源于碰撞的……

“还有你为什么也会留下来啊，”西提尔身边放置着一片极其广阔的海洋，远方的夕阳被西提尔调和成了她最为喜欢的颜色，尽管天空的接驳处还有着非常巨大的瑕疵，但是这片梦境已经初具规模了，唯一破坏这份梦境平和的就是那个在海洋之中撒欢的发光水螅，“你知道他什么时候能过来吗？”

“呜呜呜――”

“唉……听不懂……”西提尔仍旧在钻研着自己手掌中心出现的那一片虚空，虽然不痛，但是那个东西实在有些让人感觉到危险。

早在十分钟之前，西提尔还是在另外一个充满了意识碎片和梦境构造物的世界里待着的，直到她发现了这个因为“碰撞”而产生的纠缠异常现象。

这个看起来只能放进一只眼睛进去的孔洞并不符合正常的透视定理，它会在观察者靠近的时间变得异常巨大。

极其烦人的是，这个家伙周围的物理定律还出乎意料地能够生效，于是――

出于好奇的西提尔掉了进来。

一同掉进来的还有在她视野边缘的沉思者。

“唔，我大概找到你所在的那个梦境世界了，等我几分钟，我得从虚空里面挤过去。”

抱着膝盖的西提尔无聊的将手中出现的金属钥匙扔向了海面，看着这个菱形的东西在海面上打着水漂，一圈一圈的涟漪开始在海洋之中出现。

“你迟早会习惯这件事的，等到你真的敢于踏进虚空之中的时候你就明白这个世界有多么庞大了，”夏尔里克的声音在西提尔的灵魂之中再次响起，“尤其是你的灵魂体集群恢复了融合之后，他们的质量和稳定程度绝对是你取之不尽的力量来源。”

“也就是说我会变成你所说的那个梦境管理员？”西提尔抓起自己手边的金属钥匙，丢给了正在玩耍的沉思者，“有意思是很有意思啦，不过就我一个人画也太无聊了。”

“不仅仅是你自己哦，”夏尔里克的话语突然间中断了，大概率出现了时间断层，“……”

“除了我，就剩下你了呀，也就你和我两个人……”西提尔发现自己的钥匙似乎是受不了小沉思者的折腾，自己跑回了她身边，而且似乎为了防止她把钥匙再丢出去，这个家伙将自己在沙地上埋了进去，“哦，还有一只傻乎乎的水螅……”

“你还记得我们经历过的主世界那一个梦境的样子吗，包裹在诸多小梦境之中的珍品陈列柜，”夏尔里克稍微想了一下，“哦对，那是我自己经历的，总之你现在建造的只是一个梦境世界的雏形啦，与其说你是这里的管理员，不如说这整个梦境世界都是你的心灵装甲，反正我的第六感老师告诉我最近会有事，给你装载这么一个东西也没有错。”

“我还以为……”西提尔没有说出口。

“还以为是我给你准备的婚礼现场？其实呢，算是其中一小部分的雏形，它的具体描摹也在筹备当中了，”夏尔里克感受到了西提尔心中传来的惊讶波动，“因为你刚刚的那一次拉扯，我现在大概拥有了有史以来最为紧密的灵魂连接，当然也许比刚才贴合的还为……”

“住嘴……”西提尔发现夏尔里克的思维结构在发生改变之后有点变得流氓起来了，而且是那种自己毫无知觉和廉耻的那种。

“刚才可没见你让我住嘴啊。”

夏尔里克从一道打开的时间缝隙中挤进了这片苍白的梦境之中，然后好巧不巧地顶起来了正在玩耍的沉思者。

“呜……呜？”

“等会再说，你先下来，一会儿有你玩的时候，”夏尔里克将脑袋上的水螅揪了下来，然后看着那片夕阳之中头发飘散的西提尔，“你也差不多是时候回到正常的时间轴里了，在快时间和静止时间中待太久会不溶于原先的时间。”

西提尔没有说话，就连心灵连接都没有反应。

夏尔里克走到她身边，陪她一屁股坐在沙滩上，看着那片已经被红色搅浑的夕阳，“想什么呢？”

“我不记得我们俩第一次相遇是在什么时候了，虽然还记得那种感觉，但是也仅仅只有感觉存在了，”西提尔没有看夏尔里克的脸，轻轻靠在他的身上，嗅出了夏尔里克身上的烟火味，“但是你知道吗，我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梦里遇到了那个原本的我，也就是……她。”

“就像你说的一样，那些已经去世的人如果把他们的记忆直接赋予另外一个人的话，那个死去的人就相当于复活了……”西提尔一伸手，那片大海瞬间变成了另外的色调，棕色和绿色相间的的世界突然出现在夏尔里克面前。

植物园，以及那一根描摹命运的画笔。

“她和你说什么了？”

“不是说……”西提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