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2/2)

掌柜僵了身子，出了声：“你、你还我脸！”

女子眼睛弯着，道：“这不是你的，你杀了多少人才拼凑出来的脸本不该属于你。”

“不，它该属于我，我本是无脸怪，想要一张脸有多难你可知道？我杀了那么多人才得到这张脸，你不可以把它拿走！”脸上逐渐变黑，有裂痕也开始爬上他的脸。

女子身子变淡，下一刻，竟飘到了男子的身边，她对着他耳朵轻声道：“杀了万人，才拼凑出一张脸可值？”

掌柜全身上下已被黑色裂纹布满，他头发散开，拳头紧握，迅猛间袭上了女子的心脏。

女子不躲不藏，被刺穿了心脏，大股血水顿时喷涌而出。

她的嘴角也开始流出鲜血，不过她眼睛还是弯着，她问道：“该不该？”

掌柜眼里带上了杀戮的红，他将手抽出，回道：“该。”

女子没有倒下，相反是更加剧烈的笑了。她笑得花枝招展，红衣跟红。

她一抬手，一片樱花花瓣突然出现，那是红色的，她手指一点，花瓣一转，再看时，变成黑色的。

樱花飘在空中，慢慢的，第二朵花瓣从她手指飞出，花瓣越来越多，女子的身体也逐渐变成花瓣，那花瓣飞散于空中看着轻飘飘的，美丽妖艳至极。

花瓣渐渐飞散，飞到掌柜身边，一片花瓣像是好奇一样围着掌柜打转，随后，像是孩子找到好玩的东西，那剩下的花瓣也跟了过来。

“走开！你们走开！”掌柜将花瓣打散，但这似乎激怒了花瓣们，它们开始围困掌柜，如一只巨大的蝉蛹将掌柜束死在里面。

巨大的蝉蛹掩天蔽日，将屋子整个布满，里面传出什么东西尖叫的声音，尖利异常。

有淅淅沥沥像是血一样的流了下来，有些流到李武头上，他伸手一摸，满手的鲜血。

李武慌张逃开，他头上却开始炸裂，“砰”的一声，蝉蛹炸开了，花瓣落到地上。

纷纷扬扬的花瓣像雪一样，李武伸出手去接那花瓣，那花瓣却越过他化成黑烟消失了。

花瓣散落后，一团像是肉一样的动作摔到了地上。

那是掌柜，无鼻无眼，只有哀嚎，身上是割裂的伤口，流着大量的血。

“啊！！好疼！！”

万千花瓣汇集到一处，女子从花中出现，瑶瑶绕绕，仍是艳丽，唯一的不同大概是她心头那伤没有了。

女子一挥手，人凭空坐到了一突然冒出的灯笼上，那是一盏黄灯，上面刻着一只狐狸，狐狸卷着六尾，正要捕猎。里面灯芯慢慢燃着，似乎永不会熄灭。

灯笼很大，可拱女子乘坐，女子带着灯笼飞到掌柜面前，道：“你可还好？”

话还没问完，一只利爪抓烂了女子的脑袋，一只眼睛咕噜咕噜滚到了地上。

女子表情没变，伸出手指捡起那眼睛，手将眼睛按在烂了半边的脸上，安好后，女子眼睛眨了眨，那周围的伤口就消失不见了。

女子手腕一转，一颗种子出现在女子手中，女子道：“杀人，是须偿命的。”她将种子抛到了掌柜身上，掌柜眼睛睁大，似乎见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

那种子滚动了几下，突然，炸开了，掌柜整个身子被一株巨大的黑色的花贯穿，他变得四分五裂，血像雨一样下，浸红了李武的衣服。

女子再一挥手，一切平静，周围大雪翻飞。

李武瞠目结舌，不知该作何反应，等他反应过来时，那女子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