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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忖道:前些日子中驸马爷的信中说要谨慎对待宁王,燕王两位殿下。看今日形势,两位殿下之间也颇有微妙之处,这位燕王殿下虽是沉默寡言,只怕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看来此事倒须谨慎从事才好。想到这里,口中含糊其辞的说道:“既是殿下吩咐,小人尽力而为便是。”一面说着话,一面吃着酒菜。朱棣听他这么说,依旧是面带微笑,沉默不语,心中念转间想道:这伙昔日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残部,昔日能在纳哈楚和蓝玉之间夹缝求存,可见其战力不俗。朱权这小子言辞之间闪烁其词,显见得也是打起了招安他们,收买人心的算盘。今日他相邀我一同前来,倒也颇存了示好之意,目下咱们二人互为臂助,和朝中那帮子酸儒斗,还是不要因小失大的好。想到这里,也就故作不知之态。
朱权看了看沈鹏,没好气的想道:沈鹏这厮倒也实际得很,已然算准了等会儿酒帐由他埋单,此时就急吼吼的想要将在酒菜上吃回去了。风铁翎那伙人乃是昔日跟随陈友谅的部下,也难怪沈胖子小心谨慎。哼哼,反正我要常驻大宁,若是你此事办不成,我日后就隔三差五的带着曹文斌和他手下一百来号锦衣卫,来寻你沈掌柜吃“便饭”,将你沈胖子活活吃成“沈瘦子”。心中打定主意后,也就不再说起此事,只管和沈鹏闲聊起来。
沈鹏乃是商贾之人,终年行走于江浙和辽东,算得走南闯北,阅历极广,说起各地的风土人情来,倒也让朱权,朱棣二人颇感新鲜。三人虽是各怀心事,酒席之上倒也一派其乐融融之状。
吃罢了酒席,朱权,朱棣朝外间走来,抬眼一看景骏等人所坐的那一桌,不由得都是一愣。
原来此时的桌边,司马超和张玉二人已然喝到了兴头之上,嘴里吵吵嚷嚷的推杯换盏甚是兴高采烈。桌边伏了一人,仿佛已然不胜酒力之下醉倒,赫然却是秦卓峰。
朱权心中暗暗纳闷,暗自忖道:师傅这个没有底的酒缸岂会输给司马超二人?想到这里,转头看了看身侧的沈鹏,心中恍然大悟忖道:听师傅曾言道,他和那个风铁翎乃是故交知己,昔日同属陈友谅麾下义军。他们的身份在朱老四面前说起来颇有避忌之处。想到这里,故作若无其事的对景骏和司马超二人说道:“咱们先回军营吧,待师傅酒醒之后自回。”说罢和朱棣一同朝酒楼之下走去。
司马超下楼之际,醉眼朦胧的斜睨了依旧伏在桌上的秦卓峰一眼,一面打着酒饱嗝,一面不无得意的低低嚷道:“秦前辈的武功咱是服气的,可惜说到这酒量嘛,那就差了那么一点。”
沈鹏昔日曾亲眼目睹秦卓峰在将“兀良哈”三卫的首领喝得人仰马翻,自然也不会相信他今日会不胜酒力的醉倒,一面陪着笑脸恭送两位王爷下楼,一面轻轻摇头,心中苦笑道:刀山火海都不怕,就怕在秦老爷子面前自夸酒量大,日后有你的苦头吃。眼见朱权,朱棣二人走远,转身来到秦卓峰身边坐下。
秦卓峰听得朱权,朱棣等人下楼走远,也就坐直了身子,一面拿起酒坛喝酒,一面目光灼灼的看了看沈鹏,笑道:“老夫和风铁翎相识多年,你们生意上的往来时如何进行交易?”
沈鹏深知秦卓峰的手段,闻言面露恭谨之色的说道:“昨日风老前辈手下的兄弟进城来采买货物,小人正在忙活之际,就得殿下手下书童马三保召唤,这才赶来相见。那两位兄弟目下还在城中候着呢。”
秦卓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那你带老夫去见见他们。”说到这里,站起身来又看了看沈鹏,不禁笑骂道:“方才朱权也说了,此次是奉了皇帝老儿朱元璋的圣旨前来招安,你也无须这么多顾忌,弄得象做贼似的。”
沈鹏听他说得稀松平常,不由得苦笑,暗自忖道:殿下身为王爷自然是横行无忌,小人乃是商贾草民,如何敢和你们相提并论?心里虽是如此想,还是带领秦卓峰朝楼下走去。
大宁城南的悦来客栈中,一间上房之内,坐着两个打扮各异的汉子。
年龄约莫二十余岁上下,浓眉大眼,身材矮壮的一个青年抬头,看了看对坐那个年纪约莫三十余岁,作走方郎中打扮的中年人一眼,嘴里忍不住嘟囔道:“方大哥,小弟好不容易求得家父同意,跟随你出门来这大宁散散心。却整日价猫在这客栈之中,跟坐牢有何区别?不如咱们也出去逛逛吧?”说到这里,面上忍不住流露出几分哀求之色。
容貌瘦削,双目炯炯有神的那个郎中看了看这青年的满面哀求之色,也忍不住失笑,轻轻叹了口气后站起身来推开窗子,沉声说道:“目下明朝蓝玉率领大军十多万驻扎在大宁,虽说多半是为了对付漠北的鞑子,但咱们也不可不防,还是小心从事的为上。”刚说到这里,突然面色微微一变,伸手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门外。原来他师出名门,身负不凡武功,耳音远较常人灵敏,方才听得外间有一人的脚步声传来。
这客栈之中人来人往倒也平常,只是那脚步声走到自己居住的房门外停顿,顿时使得这郎中起了警觉之意。
年轻的汉子听得门上响起轻轻叩门之声,也缓缓伸出手去,握住了桌下钢刀的刀柄。
走方郎中看着大门沉声问道:“谁啊?”
“小人沈鹏。”外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走方郎中闻得这的确是沈鹏的声音,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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