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对抗天神(1/2)

凌霄泪对凌夕的感情，充满了敬仰与感激。没有他的帮助，自己无法走到今这一步。

站在一旁的燚晟，也不再对她的实力表示怀疑，摇头苦笑：

“看来，我已经老了，未来是你们年轻饶了……”

凌霄泪微微一笑：

“多亏城主大人消耗了魔王的体力，抑制了他的狂性，不然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她话锋一转，神情间带着先知般洞察世事的淡然：

“不过，眼下的关键并不在于魔王。也并非人界与魔界的战争。”

“哦？”

凌霄泪顿了一顿，道：

“我接下来要的事，赤炎城主也许无法理解，也不愿相信，但是真相就是如此——我们眼下最大的敌人，是空中已经降临的神。”

凌霄泪得尽量缓慢，燚晟听了这话还是吃了一惊。

“什么？神？”

他想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满脸困惑。

但是凌霄泪笃定的眼神，又使他不得不相信。

“情况危急，我只能简单地明。”凌霄泪整理了思绪，继续道：

“这一切开始于五千年前的赤炎帝国，也就是赤炎家族的前身……”

没用多长时间，凌霄泪就把魔界是如何形成，以及神如何事不关己、冷眼旁观，接着对暗精灵族展开大肆屠杀等等事实向燚晟讲明。

一边讲述，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许多年前，她在图书馆里阅读的那些关于赤金帝国和魔界传的书籍。

那个时候，她总能看到一枚页郑现在她才恍然明白，原来燚枫也曾经探究过这些事情，他们想要追问的，是同一个真相。这也算是一种奇妙的缘分吧。

书签就像是冥冥中的一种指引，把自己引向最终的答案。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终于串联在了一起。

凌霄泪望向远，忽然感到和那个她不曾相识，也从未过话的赤炎家的燚枫，有着某种不清道不明的心灵相犀。

“有些事情，只有少数人知道。但是却无法磨灭，其作为真理的光辉。”

凌霄泪心想：

“他对远古历史的见解，应该比我更深吧，只是，他也许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还不知道……魔王黑羽的真正身份。”

从思绪中回过神，凌霄泪又：

“燚枫也许正是知道了某些有关魔界的真相，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吧。”

即便是久经沧桑的燚晟，也难以承受这个真相所带来的认知上的颠覆。

一直以为的正义，一直崇敬的神明，却在这一刻化为虚无。他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凌霄泪又道：

“赤炎城主一直是我们的楷模，您的决定，一直是正确的。所以，请您自己做判断吧！……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会想办法让魔王清醒，使他完成属于他的使命。人界的战士们，就拜托城主大人来指挥了！”

“好！”

燚晟郑重地点头答应。

凌霄泪转过身，迈步走向魔王。

燚晟仍旧愣愣地在原地站了半晌，而后抬起头来，眼眶发红。

他模糊的视线望着远之上，那个曾使他最为骄傲，也是他最为疼爱的儿子的身影，声音颤抖着道：

“阿枫！……这沉重的真相，你怎么能一个人背负？”

凌霄泪在魔王身旁驻足，仰头望去，高大的魔王身躯依旧如山峰高耸入云。黑羽昏迷的真身就悬浮在魔王化形的腹部位置，离她并不远。

她又想起，当初在魔法学院里，那个上课时呼呼大睡，实训课迟到，傍晚又和她一起去城外森林修炼的少年了。

曾几何时，在这个让凌霄泪感到无比孤独又陌生的世上，他是自己唯一的可以信赖的伙伴。两个人一起经历了大风大浪，一路走来，这场最后的战役，最终还是要他们一起并肩面对。

她盘膝而坐，静静地坐在魔王的脚下。

“黑羽……”

她用平静的语气娓娓道来，把海底下石柱上所见的历史，全都讲给他听。

不去管战场上如何风云变幻，如何沸腾嘈杂。此时在这片地里，她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

“五千年来，人们一直都错了。对待魔族错了，对待神也错了。我终于明白了，五千年前的真相，神为什么要屠杀暗精灵族，以及魔族对神族的仇恨，我全都知道了。还有你，五千年前，你的真实身份……”

仰躺在黑色雾气中的黑羽，紧闭着的眼皮上，睫毛忽然微微地颤动了一下，眼睛却并未睁开。

他的手指就在刚刚也弹动了一下，大概是接收到了凌霄泪所的话，虽然四肢依旧松散且毫无力气地伸展着，呼吸也悠长而平稳。

他还在睡着，随着凌霄泪的讲述，脑海里好似回忆起了什么，脚步又踏上了一片柔软的草地上，眼前展开了一片片鸟语花香的动人景象。

他陷入了一个长长的、好似永无止境的梦里，回到了五千年前，回到了那个令他似曾相识的地方……

与此同时，高之上，燚枫与神的较量已经展开。

几次刀剑相撞的正面交锋以后，两者竟是不分上下。燚枫故意拔高了所在的高度，六翼振翅，向更高的高空中飞去。

远离人族战场之后，高之中，燚枫体内的黑暗力量可以肆无忌惮地爆发出来，带动着周围的空间几乎扭曲破裂，空中黑云滚滚，一阵无比肃杀的气息蔓延开去。

傲立于空之上，他的气场丝毫不输于神，仿佛已是这片地的主宰。

六翼神提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