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烈火焚尽不平意(1/2)
站立在营门传令号
大小儿郎听根苗
头通鼓战饭造
二通鼓紧战袍
三通鼓刀出鞘
四通鼓把兵交
向前个个俱有赏
退后难免吃一刀
………
今日要教你们晓得纵横东国六代百十年,每战争胜,无往不利的山内军的厉害!
清晨五点,各营人马齐齐出营列阵,七规把千成金竹叶马标绑在背后,左右两个持旗用绳牵引,招摇而出。
总是要全列阵型,会同一操才知道军伍的雄壮。这一刻也才能知道战争其殊为浪漫之处,身为一军之主,昂然而视。
小平太跨上百段,显得极为雄伟英武。初升的太阳照耀着时时摩擦,银光铮亮的南蛮胴具足,更添几分气势。
不持马仗与军配,照旧举着那根青竹杖,一催马腹,百段腾跃而起。
各军各队均见着小平太飒爽英姿,这才对嘛!蝇营狗苟计较着七零八碎的战利品,像个打着算盘的卑鄙商人,哪有半分武士的样子。
足轻们欢呼着,仰望着,渴望着小平太带他们获得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
分画布定,各队勇兵持木竹束,弓足在后,臂长矫健的再后。铁炮众堵住木桥,奉公众分作三股,策马巡弋壕沟外。
小平太亲自督队,木放定,各队之中善于抛掷的士兵持连夜赶制的油罐,或大或小,或长或短,黄泥糊烂封口,半罐火油。
噼里啪啦的丢到二三十米外的町内,油罐触地即碎,火油四处溅洒。
对面的一揆众并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笃定这么庞大的町镇,山内军不舍得纵火大掠,准备用门前町这块香饽饽不断的吊着山内军,给山内军放血。
可哪里能想得到才死了一百多人,山内军就不再咬钩,铁了心的要攻破町镇,克定全寺。
如今火油都丢了过来,只要不是傻子就能明白下一步是纵火了。一种恐惧的情绪立刻蔓延开来,很多一揆众不自觉的向后退却。
可小平太哪里容得他们退走,各队人马,数百弓足漫天飞射出如雨火矢。天干无雨,一粘就着,壕沟边的栅栏、树木、町屋,转瞬之间便燃起大火。
退却不及的一揆众甚至粘上火星,倒栽地上翻滚惨嚎。
町内见火起,涌出人来,试图灭火。小平太哪里容得他们如此,一方面命令弓足漫射,同时命令堵住桥头的铁炮众沿渠开枪,恐吓一揆众。
这火只要烧起来,哪里是这么好灭的。如果一揆众是号令严明、军伍整肃的大兵,那尚且有破屋拆家隔离大火的可能。
可他们终究是良莠不齐的一揆众,有人前进有人后退,组织力度薄弱,缺乏基层军官。火势根本难以挽救,愈演愈烈。
困在火场中的一揆众翻越壕沟,试图逃出来脱身。骑马奉公众们得了小平太的命令,沿渠巡视,但凡有露头的,一刀上去削了脑袋了账。
人砍马踏,逼迫越渠而出的一揆众退回火焰地狱。如果有呆在渠内浮水不肯退回町内的,必定用铁炮弓箭一阵招呼。
反正不容得一个一揆众从火场中脱离,只把他们团团逼近本证寺中。桥头的攻势由纲良叔父亲自负责,人人脸蒙湿棉布,冲杀进桥头。
一揆众大乱之下,哪里有来反抗的气力。本证寺内的大铜钟轰然敲响,号召信徒一揆众坚守原地,阻碍山内军的进攻。
但兵势一溃,山崩海倒!
町内的一揆众像没头苍蝇一样,无法脱出町外,便又转身向本证寺退却。
山内军推波助澜,沿着沟渠纵火,不将门前町全部烧毁誓不罢休。滚滚黑烟直冲天际,十余里内的各处看的分明。
“很好,各队警戒沟渠,待午后大火熄灭,会同攻打本山本证寺。”
站在千成金竹叶马标下的小平太,脸庞被炙热的大火煊的通红,初春的日子里居然流起汗来,但仍紧紧盯着战局。
大火一起,一揆众便注定要败,哪里还有挽救的可能。
“真是一场好大的烟火啊!”
“可不是吗?起码能值上千贯!”
头脸上沾了不少烟灰的纲良叔父骑着马回到本队,显然是多多少少对于纵火烧毁这样一个富庶繁荣的町镇还是有些不舍得。
不过这些一向一揆众,三番两次,抗拒王师。那么自然,天兵一至,玉石俱焚。
“怕是洛京鸭川贺茂川上的那一发千钱的烟火也比不过这昂贵,啧啧啧………”
接过家人递来的湿棉布,纲良叔父脱下头盔,胡乱的抹了一把脸。
“这不过只是小头,大头尽在本证寺里,到时候何止千贯,五千贯都有可能。”
看着眼前的大火,以及劈里啪啦燃烧的爆裂声和被困于大火之中一揆众凄厉的惨嚎声,实在是难以形容的一种感觉。
小平太一点儿不担心町内的大火会影响到本证寺,正常这种席卷城镇的大火那烧起来几乎没法人工扑灭。
美国加拿大还有我们国家东北那嘎达,那林子里的大火烧起来,几十几百平方公里过火都有过。有时候开辟上百米的隔离带都没用,那个火打着卷就腾跃过去了。(原理我真不懂,火龙卷?还是怎样,反正不好扑灭。)
但本证寺可能设计建造的时候有意无意注意到了这一点,在门前町到寺院主体的这一段足有二百来米,中间还隔着一条三四米宽的水渠。
两者之间只有一座寺院的山门而已,其他的建筑一概没有,那町内的大火就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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