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 落蛊之法(2/3)
p>花浔放下药方,抬头,眼神复杂的看了看花露点头,“嗯!”花露便跌坐在门槛上,呜呜大哭,“姐姐会死的……”她六神无主,本就白皙的脸蛋此时半点血色也没有了。
花浔忙去扶她起来,自已的心都已经碎了,更不知如何劝解露儿,便只能说道:“先给她换件舒服些的衣裳,等沈公子的药煎好了服下再看。”
花露失魂落魄的又回到床前,眼泪一直往外涌她也顾不得,将衣裳给未央换了,好在不再流血,她心里便存着希冀。
未央一日未醒,身子冰寒。花露将四支水囊饱饱的灌满了热水塞进她的被窝里,她的气息渐渐便安稳了许多。
左擎神出鬼没,于黄昏时分进到了未央的房中。
花露如一只小猫般,伸出了锋利的小爪子守在未央床前。
左擎也不理他,平时里吊儿郎当的无赖样敛去了几分,眼色颇郑重的绕过花露在床边半坐了,执手便去搭未央的脉。
花露收起架势凝眉不语,眼睛却似掉在了左擎身上收不回来。
直到左擎将未央的手又塞回被子下起身离开,她才在身后忽然大叫,“小偷、强盗,你还我的小蝴蝶来!”运气于掌便向左擎劈去。
左擎侧过身体接了她的攻击,一指弹向她的脑门,“笨蛋!”随后转身就走。
花露生气的捂住被左擎偷袭的脑门,跺脚便要追出去,跑到了门边又回头去看未央,然后又看向左擎消失的方向,终是心有不甘的缩回内室,心里暗暗想着:哼,这回看在姐姐生病的份上且先放过你!
入夜后沈洛辰又给未央诊了一回脉,心里不解,她明明已经无碍,却又为何不醒?
花露将一干人等都撵出了未央的房门,“晚上我守着姐姐,明日白天再来换我便好!”
“露儿别胡闹,你自已和只小猪一般,哪是个能照顾人的?乖些,回去睡,浔哥哥给你守着姐姐可好?”花浔温声哄着,他十分不放心。
沈洛辰连日忧心,也不和他兄妹二人强争,独自去了左擎的房间,不知道商量了什么,半夜方出。
三更天,一个昂藏的身影出现在未央的窗口。
轻轻的拨开窗子一跃而入,熟门熟路的穿厅入室。入眼所见,宽大的床上被子下明显是睡了两个人,他的眸色不由的一沉,随即便有心火焚红了双眼。他告戒自已终于可以死心了,脚下却迟迟迈不动半步,一动不动盯着床上睡熟的人。
片刻后他突然回神,有不解也有怀疑:以沈洛辰的武功不可能他进来这么长时间仍不被发觉。忽然心里有些紧张,瞬间接近床边,一把掀开被子,顿时闭上了眼睛,慢慢了又将被子盖了回去,迅速出手点了那个陌生女子穴位后,扯过一床被子卷了抱到窗前榻上去,回身便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自知那一剑并不重,却肯定伤了她的心。从被子下拉出她的腕刚想替她诊脉,却见她抽回自已的手去捂肋骨上的伤。他不舍的以指腹自她额头向下轻轻舒展着她睡熟中仍旧蹙起的眉以及小巧的鼻子,往时嫣红的唇今日一触之下竟有些微凉,他的心也跟着凉了。
侧身在床外躺了下来,以自已的额与她相抵,喃喃地道:“不要恨我,求你别恨我!”缓缓的将自已的唇印在她的唇上,一触即离,小心避开她的伤处,将她紧紧的揽在心口外,恨不能揉进骨中去。
呼吸就在她的头顶,喃喃自语:“我的心自从第一次遇上你便再容不下别人,虽然你喜欢洛辰,可我天生执拗,即便犯了众怒也想这样将你拥入怀中;我怕终有一天控制不住自已,遂答应了父亲娶妻成家,可仍旧一次又一次在遇上你的时候失控,你就如生长在了我的骨血中,再拨不出。”
“未央,我该如何戒掉你?不,我根本就戒不掉你,一想到生命和你再不相干,我便连魂也没了,求你别恨我……”
秦衍的泪自眼中滑落,滴滴落进了未央的发中。
“未央,我要拿你怎么办?”
未央寻着热源往秦衍怀中又偎进了一分,呓语着:“秦衍?”
秦衍顿时屏住呼吸,连心跳都停止了,牙关紧咬不敢有半点声息,怕惊动了她。
未央得不到回应,不安的在他怀中动了动。
秦衍真真的连魂都没了,犹豫着浅浅的应了一声:“嗯!”
未央伸手抱住他的腰,呓语着靠近他怀中安静下来。
秦衍的心瞬间便跌碎在她的手上,控制不住的气血沸腾,哪怕此时她要了他的命,他都不会迟疑的心甘情愿。
心就在这种极速的跳动中沉静不下来,就在他想尽一切办法想要远离她时,她的一声轻唤彻底粉碎了他所有的坚持。
他喃喃低语:“不,我绝不放手,你只能是我的!”眼中往日的寒芒皆是柔情,寸寸绕指。
左擎眯起眼睛盯着未央的房门,牙都咬碎了才能缓下要找那房中人算账的冲动。在心里暗暗的发誓:是你,先前遣她如今又伤了她,都是你的错,我定要为她讨回所有你欠了她的!
五更,秦衍带着万般不舍起身,将花露连同被子一起抱回床上,塞进未央的被子中,这才整理衣袍从原路出了清觞酒庄南去。
左擎亲自守在未央的药炉前,待药煎好后他把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解了下来,那玉质玉色和先前被未央夺了去的有几分相似。玉是一个只有拇指大小的盒子,左擎将玉盒掰开,将一粒透明的指甲大的药丸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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