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仅仅利益猜不透(1/2)
洞府深处的一座道观外,宰相卧在一张椅子上,看着不远处犹如困兽之斗的道袍邪祟。
这场局他布了良久,日思夜想,都想不出一条妙计。也得亏道袍邪祟是整座皇庭的心腹大患,这才得到了另外两位宰相的帮助。不然任何一位,都不能想出这么完美无缺的法子。
能让从不对付的三位宰相联手,那道袍邪祟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了,宰相一手托腮,胡乱想着。
光跟着他进入这遗留洞府之中的竹篮打水的邪祟,就足有两位。再加上剩下压阵的其它邪祟,难道还对付不了它一个芸城城主?
事实还真不是那么简单。
即便将那道袍邪祟围困在此,展开持续不断的进攻,可对方仍旧维持在自己的杀力巅峰。再看自己这边,已经伤了一位竹篮打水。
他忍不住一声大喝,反手摔掌将自己的椅子把手拍烂:“真是一群废物!”
一直站立在宰相身边的侍从邪祟连忙说道:“宰相息怒。”
“你叫我如何能不生气?!”宰相闭目皱眉,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两位竹篮打水,不仅打不过一个芸城城主,反而差点被杀了一个片甲不留。要不是还有帮忙压阵的,我看现在已经功亏一篑了!这要是传到皇庭,你叫我的脸还往哪搁。所以我才说这不是废物是什么?”
“芸城城主出身北面的第一大族,功法手段肯定不是咱们身边那两位可以媲美的。而且芸城城主已经触及臻道,境界不仅高上一筹,所以能够有此神兵天降的表现,实在不足为奇。”侍从邪祟安慰道:“您就放宽心吧,这次的计划如此周密,它芸城城主除非立地破入臻道,不然如何都跑不掉!”
宰相哀声一叹:“希望如此吧!”
其实道袍邪祟此时的状态也算不得好,每出一拳便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栽倒在地。可它又不愿束手就擒,只能希冀着有合适的机会出现,而他也可以借此脱身而出。
可没想到这一bō_bō的攻势如潮,始终没有给它留有半分的机会。它突然有点想念那个整日嬉皮笑脸的白衣少年了,若是此刻能有他在,自己的压力又岂止是少了一半?
可是他现在人在何处,道袍邪祟就不得而知了。
“宰相,这就是给我准备的大礼吗?我怎么觉得这份礼有点薄,填不满我的胃口啊!”道袍邪祟高声喊道,仍旧装作底气十足。可实际上,它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
听了这话,宰相心头已经压下去的火气再次涌上,气得他一把捏碎了杯子。而侍从邪祟连忙命人将杯子残渣清理干净,单膝跪在地上。
至于另一边正在养伤的那名竹篮打水的邪祟开口说道:“它是在虚张声势罢了,撑不住几lún_gōng势了。”
气头上的宰相冷哼一声,嘲讽道:“不愧是芸城城主最得力的手下干将,对自己的主子就是一清二楚。”
那名邪祟面色平静,开口说道:“那都是之前了,不值一提。”
此人就是当日整座芸城围困诸葛尘时,一直立身于道袍邪祟身下的两位竹篮打水中的一位。可为何它会叛变,这里面的故事便不得而知了。不过原因,大家都是混迹这尘世间无数年的明眼人,大概也都能猜得出。可既然它一直不说,出于尊重,宰相便也不问。疑人不用,这是宰相的准则,可今日连它也难免心生怀疑。这名邪祟与那芸城城主,不会早就串通一气,特意做了一场局中局来坑害它的吧?
邪祟或许是猜出了宰相的怀疑,连忙解释道:“请您务必相信我,我这是走投无路,才会选择背叛的!”
宰相开口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总不能只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吧,我要的是事实。”
“还能为何?城主一直以来只喜欢那个剑修,对我一直从来都没有过真正的关照。”邪祟苦涩笑着,开口说道:“若是那把臻道剑修留下的佩剑能够交给我,我又怎会背叛他?”
宰相笑道:“原来如此。”
自古冲突皆因利益起,说实话又有谁能够真正端平一碗水?恐怕这件世间真正难事,即便是那位儒家最为中正平和的人仙都做不到。所以需要理解,可这两字,何其难也?
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宰相才会表现出对这名邪祟的惜才。若是此事完了,它不仅不会重用这条随时都会噬主的白眼狼,而且还会派人暗中杀掉它。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两位宰相得到接触它的机会,不然又会多出一柄朝向自己的利剑。害人者终究害己,从前宰相也没觉得有多有道理。现在一琢磨,就是为人处世的诀窍了。只不过这害人一说,就又是一门学问了。
宰相突然说道:“你不想上前跟自己之前的主子说上几句?”
邪祟摇头说道:“不想,我只想它现在就死。不然若真是被它逃过了这一劫,不论我躲到哪去,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这么恐怖。”宰相笑出了声音:“那我可真得将咱们这位被誉为竹篮打水集大成者的芸城城主斩杀在此了,不然日后想要走出皇庭寻欢作乐还得提心吊胆,生怕不知道走在何地就会被杀死。”
……
不知何时,道袍邪祟身后道观一直紧闭的大门突然洞开,一股甚至能够让人窒息的气息从中散发而出。
即便是已经触及臻道境界的道袍邪祟都只能退避开来,生怕沾染到这股逐渐蔓延的气息。有几个偏要逞强的邪祟非要趁此机会在道袍邪祟的身上留下伤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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