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黑白(1/3)
三十九
思过崖地势险峻,两岸石壁飞溯的向上冲荡,独留一线如雪碧空。
许是变态问剑峰老祖为了修炼弟子们心境,这一处一向照不到多少阳光。
茫茫一片白雪中红衣人就站在那从厚重云层透过的暖光下,浮光跃金,仿佛踱上了一层圣光。
玄凌愣了许久,直到那男人不耐地抚了抚袖子,衣裳随动作轻舞,就像开盛的昙花慢慢整理自己的花瓣。
从而,玄凌看见了他被长发挡住了一半的白玉面。
她不知为何,想起了这么一句话:
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男人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声音美得像唱曲儿一样,与他冷淡的长相毫无关联,却比戏子还好听:“想什么呢?”
玄凌目光定在他的手上,指骨纤细,肤色洁白,像一块精雕细琢的美玉。
她强制自己移开视线,免得跟那些好色之徒混了一谈。
“尊下何人?为何擅闯问剑峰思过之处?”
美貌的人总有特权,如若放在平时,玄凌的语气绝对不会这样和善,可能已经拔剑了。
玄凌问这句话算是一种试探。
看到男人脸的时候她就有了一种荒谬的感觉。
或者可以称之为诡异又惊艳。
她想起那天那个潇洒随性的鬼女,两人除了容貌,可以说一点都不像。
性格不像,说话语气不像,表情也不像。
“你这是被关起来了吗?”周洲还好面瘫,不然他可能控制不住自己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了?
玄凌心中忽而产生违和感:这熟悉的语气……
周洲说了一会而发现无人应答,那个他说话的对象正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他。
周洲:“……”
好吧我错了,我不该幸灾乐祸。
这人不是傻了吧……
周洲看着自己身上属于法师的感受,恍然:哦对哦,我现在是个男人!
没办法,发现这件事是挺不容易的。
毕竟谁闲的没事干天天扒拉裤子看看自己长没长出丁丁。
周洲的胸还真不是一般的平,男装女装压根看不出区别。
唯一的区别,忽略下三路,就是脸上了。
周洲男性左边眼角会有一簇红色花纹,有点像云纹,但要复杂,繁丽一些。
更像浮世绘的画风。
当初和清欢契约的时候留下的。
周洲明白了这一点后一边擦着肩膀上的雪,一边解释道:“是我,那个和你喝酒的红衣女人。”亏他还特地穿了件红色,没想到人家还是认不出。
玄凌:“……”
玄凌有些艰难的说:“您在看玩笑吗?”说出来她就后悔了,毕竟人家哪有那么闲,这种事还开玩笑。
那个一直整理衣袍的“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细长细长的眼睛,干净而淡漠,玄凌愣是从其中看出了一丝丝的鄙视。
玄凌这才找出点熟悉:“我错了,美人。”她认错倒是爽快
周洲:“……”
周洲忽然想起他还没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周洲。”
玄凌:他的意思是说让我叫他名字吗?
玄凌有点蒙:直接叫名字,不太好吧……
“敢问阁下……”玄凌纠结了好久,脸上表情皱成了包子,让旁边周洲看了好几眼:不就是让她叫个名字嘛,这难道是一件很艰难的事?
或许华夏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规矩也说不定。
玄凌纠结的这会儿功夫,周洲已经想着要不要把壮汉交出来问问。
玄凌:“……你是男是女?”
周洲不明所以:“女的。”
玄凌:“可有小字?”
周洲皱眉思索了半天,突然明白:对啊,我们那边古代也有直接称呼姓名不礼貌的事,一般都是叫小字的,可能在华厦也是这样……
可我也没有啊……
周洲捂脸:“就阿洲吧。”
玄凌似乎想说什么,却一阵冷风吹过,她打了个寒颤,愣是说不出话了。
周洲自己施了恒温,感觉不到外界气温,不过看这白花花的颜色,那是真的冷啊
“你为什么不用灵力挡挡?”
玄凌一时没明白他这是不是在嘲讽?等看清周洲脸上神情确实并没有恶意以后,却更震惊于他的常识匮乏:“阿洲当思过崖是什么了,进了这里怎么可能还能用灵力?”
周洲:“……”
周洲被玄凌一脸“这种事还用我说”的表情一时无语凝噎:“……那我为什么能用?”
玄凌:“不知道,反正我师尊进了这里也会被封住修为,万古年前老祖定下的规矩,除非进来的人修为比他高,不然不能毫无影响。”
周洲眼晴一亮:那我岂不是很厉害?
玄凌:“……”
玄凌看透了他在想什么:“你连我都只能打成平手,哪能比的上老祖?”她对周洲的印象还留在当初女性的时候。
“你是用了一种隐藏身形的法器或法术吧,这样阵法就找不到你了。”不等周洲说什么,玄凌就自动为他找出了理由。
周洲:“……”我之前到底有多弱鸡?
玄凌慢慢回到一座被打磨光滑的冰莲花座上,盘起腿来:“虽然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隐藏自己的气息,但你真的很厉害。”
周洲看她坐得十分又格调,心痒得也跟着上去:“怎么说?”
哇塞这冰莲台雕得太仔细了,远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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