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五色金之谋（上）(1/2)

金，谓五色之金也，黄者曰金，白者曰银，赤者曰铜，青者曰铅，黑者曰铁。

悕雪只知宫中缺五色金，且五色金非常规之物，并不易的得。

但对于如何得到五色金一事，悕雪毫无头绪，她本打算在回东宫的路上，再顺，但没料到，从校场出来，自己就已经累得迈不开腿。

司马澄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但想起自己午后，在校场附近遇到了太监门的事情，再联系悕雪的问话，他大致也猜出了三分。

“回禀陛下，《荀子》一书曾提到：‘玉在山而草木润’，便是若五色金生于山中，周围的草木都会受其影响。“

经过了一下午的练习，悕雪耗费了不少体力，而在沐浴、用膳之后，在书房中坐着不动，渐渐地一阵疲惫袭来，悕雪眼神开始变得有些迷离，她立刻换了个姿势，想驱走困意。

“那你可知大豫境内，哪里有五色金？“悕雪强打起精神。

“矿藏随山走，种类多样，星罗棋布在大豫各处，而其中铁主在东，铜在丹阳，金、锡等主要出在江南。“司马澄答道。

司马澄知道这些，除了在书上看到的之外，也是因为益州当地，就有沿山的型矿脉，当地居民打铁器，会去矿藏附近就有铁坊和铜坊。

而璟王府要造兵器，则让作坊淬火成型，再拿回王府，让将士们一起打磨至光滑，司马澄得多见，也亲手做过，自然就知道一些。

再加上司马澄从就跟着羊洄，作为将军，他自然对兵器有所研究，司马澄时候，曾和羊洄一起上山，看到戈壁上的矿脉，羊洄便会跟司马澄解释一二，司马澄虽然也没全记下来，但也耳濡目染，略知一二。

“这样……”悕雪的眼皮开始变重，就在要合眼的前一瞬，她忽然一个机灵，惊醒过来，忽闪忽闪的鹿眼，茫然地看着司马澄。

悕雪有些慌乱，她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拍了拍自己的脸，觉得好像还不够，想起身走走，但猛地站了起，却忘了腿还酸痛的事情，刚迈开步子，整人就疼得缩成了一团。

疼痛袭遍全身，人也意外地变得清醒了不少，瞌睡也跑了，悕雪缓缓直起身子，决定就这么站着了。

司马澄看悕雪那别扭的模样，心中不禁抽动了一下，有种不出的滋味。

“陛下今日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悕雪一边和身上的酸痛作斗争，见司马澄对这些东西还有些了解，便想跟他商讨商讨，于是，悕雪把今日李公公来御书房，要重新制编钟的事情如实了一遍，当然还包括她的担忧。

“铁、铜矿藏遍布各地，地方理应定期给皇宫供给，但如今东西不在中央，自然是地方出了岔子，陛下先不妨查查宫里的记录，也好理出各头绪。“司马澄道。

悕雪点点头，便将事情吩咐给了姜公公，不过，之前的记录，也不知宫里还存留多少，但多年内战下来，这些卷宗丢得丢，破得破，虽然也让人整理，但数量之多，进展十分缓慢。

“铜铁的开采、经营等都是中央把控，由各地的专营官员负责实施，东西没送到宫里来，只有可能是两个原因，一是没有送，二是送了，半路被人所劫。”司马澄分析道。

“铜铁器物与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也与军队的兵器制造息息相关，而近些年，中央朝堂权力削弱，疏于管理。没有送，能可能是矿藏枯竭，那陛下应该及时撤回专营官员，但如果是其他原因，属下有一个猜想。“司马澄朝悕雪俯身拱手，回禀道。

“你的意思是，可能已经被地方封王或大官僚门阀所掌控了吗？“悕雪问道。

“有这种可能。”司马澄答道。

听了司马澄的回到，悕雪不禁开始犯难，她之前想尽各种办法，采用迂回的方式，就是不想同封王和门阀发生直接的冲突，但眼下的矿藏只有这么多，想要得到，除了强夺，似乎已经没了别的办法。

“哎……“悕雪不禁叹了口气，”所以吾只能跟他们抢吗？吾可能还抢不过。“堂堂一代君王，却沦落到为了一个的矿藏而发愁。

司马澄也陷入了沉默，自古以来，盐铁都是历朝历代朝廷钱财的重要来源，历史上曾有允许过私人买卖，结果就使经营盐铁的商人富比王侯，这样好的生意，那些封王和门阀更不会轻易放手了。

“要是有新的矿藏就好了……这样吾就不用跟别人抢了。”

悕雪的喃喃自语不心钻进了司马澄的耳朵，他微微怔住，而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嘴角不禁扬起，俊美的脸上少了一丝清冷，多了一丝邪魅。

司马澄拱手，对悕雪道：

“回禀陛下，若陛下不愿强夺，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只是要多费一些时间。”

“什么？”

悕雪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慌慌张张地快朝司马澄走来，但双腿发酸，刚走了几步又不得不停下了，可上身却没有刹住，整个身体往前倾。

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时，司马澄大步上前，俯身扶住了她。

这次，还好悕雪自己站住了脚，司马澄只是用双臂托住了悕雪的胳膊，便稳住了她上身。

两饶目光短暂地交汇，再自然地错开，看似不经意，却还是让悕雪忍不住心悸。

之前，悕雪一回来，便沐浴更衣，虽然两人只是短暂的靠近，但那股淡雅的香味仍被司马澄嗅了过去，沁人心脾，令人回味无穷。

悕雪被司马澄扶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