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探案16(1/2)

一楼的大厅，空荡荡的，只有老管家一个人跪着面对壁炉，时不时的朝着烧的正旺的火堆里扔上一些干柴，我们一群人聚集在大厅，看着老管家岣嵝的身躯背影，整个大厅都弥漫着尸体腐烂的味道，只要仔细嗅就会发现，味道来源自老管家的身上，此时的风雨已经停了，天已经逐渐见了一丝亮光，我们一群人都很疲倦，这一夜的惊悚，今生恐怕难以忘记了。

“火烧的这么大，忍心吗？那是你最出色的女儿。”

我的一句话，让现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大家相互看望，又看去老管家，眼中透漏着的尽是不可思议，而老管家则忽然停止了自己朝着火堆扔木头的手，整个身躯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你在说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和你聊聊天，毕竟现在能在场和我聊真相的人恐怕只有你了。”

久久，老人的身体还是没有转过来而是继续对着火焰，他浑身微微颤抖，这是在恐惧和自我保护，我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惊慌的味道，但是即使如此，老人依旧要将戏进行到底。

“刘夏，你的意思是，经理是凶手？”

我的话没有明说，但是一瞬间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老管家，我们怪异的对话和老管家的态度已经让所有人心中的疑问升到了一个高度，赵雨濛率先朝着我问来。

“他当然不是，他只是一个失去大女儿的可怜病重老人而已，唯一的罪孽是助纣为虐罢了。”

“你......”

我的话冷冰冰的说出口，老管家猛的转过头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那双眼，浑浊无光，瞳孔异常。

“在楼下碰面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眼睛的异常，刚开始以为是你心智悲伤所导致，但是我转念一想，和你之前的照片做对比，你应该是患了脑癌一类的疾病，已经压迫你的视网膜了，所以，你的视力已经受到了影响，更不用说在女主人被杀死的时候，为我们做一楼的眼线了。我们急切的冲到一楼，而你已经生好了火，你想都没想就告诉我你什么都没有看到，就这证明，你在撒谎。”

说着话，我拎起铁杵，几个大步冲到了老管家和壁炉旁边，用铁杵在壁炉中一顿乱搅，我能感受到老管家气息中所透漏着的恐惧和伤心，他呼吸的声音越来越快，却没有上来阻止我。

“刘夏，你在找什么？”

“找到了。”

郭帆刚要上来满脸不悦的询问我，我直接从火堆里翻出来一个球状体拿了出来，这球状体已经被烧的焦黑，透漏着一股食物烧焦的味道，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已经被烈火燃烧到面目全非的头颅。

“这是......”

烧焦的头颅就放在大家面前，刺鼻的味道，逐渐清晰可见的五官，我们甚至无法分别它是不是一个人类的头颅，在壁炉面前冒着烟，安安静静......

“郭帆，快控制住他。”

“不用浪费体力，他不会跑的。他只是帮凶，而且是一个命不久矣的帮凶。”

赵雨濛和郭帆一眼看破了玄机，立刻要逮捕控制老管家，却被我一言制止了。因为我能大体猜测出老管家的脑癌已经到了一个很么份上，内心也感叹他为自己的女儿做出的一切付出，就连即将命丧疾病，都不忘用自己生命最后一点时间帮助女儿完成这个大局，坑害别人的性命。

“那凶手究竟是谁？刘夏，我告诉你，我命令你，你必须将你知道的事情原委全部讲出来，不许在有所隐瞒了，不然我会以妨碍司法的罪名控告你。”

郭帆已经快要憋疯了，眼下的疑点重重，可他只能看透一星半点，而我已经掌控全局，这种情况，向来自大自负的他心中怎么会愉快？见我迟迟不说出真凶，只能拿自己的权利来压制我，对此，我并不在乎。

“真凶，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而已经枉死的人，却在为真凶背负罪名。”

“你到底在说什么？”

郭帆气急败坏，而我淡定自若，真相就要被揭开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竟然有一些失落。

“对啊，刘夏，你这说的是什么啊？凶手怎么可能是一个死人啊。”

赵雨濛满脸疑惑的看着我，而我的眼却紧紧的盯着壁炉和老管家，老管家身体的每一个微动作哪怕是侧影都无法逃过我的观察，在场的人气息全部减弱了，他们在疑惑和恐惧，我的话让他们误以为鬼魂杀人，可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有的只是一个真相罢了。

“我们都被眼前的东西给蒙蔽了，以至于我从一开始就在寻找突破口，看似一个连环凶杀案，但实际上却是一个丑陋人性的金蝉脱壳，企图用局将自己的丑陋和邪恶清洗干净。我们所有的人都成了这个局中的人，变成了整个故事的见证者，变成了设局人的一颗棋子，但是就算是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相，真相只会被掩盖在这一具具的尸体里。”

我用铁杵将已经被烧焦的头颅推到了老管家的身旁，老管家用余光看了一眼已经面无全非的头颅，眼中的眼泪立刻流了下来，那眼中充满了悲痛却没有一丝懊悔。

“叔，我没推断出错的话，您大女儿的遗嘱已经放在律师那里了吧？继承人只有一个，就是您的二女儿。对吧？”

我蹲下身体，用面巾纸为老人擦了擦泪水，我面带微笑，和被的审讯者不同，我知道如何更好的击破他的内心，事到如今，所有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