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节 穷酸学生(1/2)
结果,那天的网,一上便是几个小时,待我回宿舍刚到门口,便听见了从611里传出来的质问声。
“你还狡辩?我回来时候,这屋里明明就只有你自己。不是你,难道还是鬼啊?”说话的是蒋珊珊,比起我们第一次见面,她当时的质问里,明显有着轻蔑、气愤、心疼等等。也许是因为诸多情绪的交杂,让这个女孩儿的说话声音都变了调儿。
“珊珊,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刘贞的声音一贯的小,但却有着肯定。
“得了吧你可,平时看着老老实实的,怎么净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儿?”
“珊珊,真的不是我。你说,要是我,我能弄坏了你的口红然后放桌子上等着你来抓我吗?”刘贞极力辩解着。
我站在门口听了半天,直到刘贞说出来口红两个字,我才幡然醒悟,原来是我弄坏的那只口红!被蒋珊珊误认为了刘贞的所为。
如果我足够勇敢并且正义,当时的我就应该推开门直接说明事情的原委,还刘贞一个公道和清白。但我握了握门把手,听到蒋珊珊那般激动的反应,我还是迟疑了。这是刘贞,如果是我,加上之前的过节,想必,此刻的她也势必阴阳怪气儿地对我一顿埋汰。
“刘贞,我告诉你哈,这什么人什么命,你买不起就别惦记着别人的东西知道吗?人要有自知之明,你自己几斤几两的,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别人的什么都好是不是?穷,不是你的错,但你穷得没有骨气,就是你的错!”蒋珊珊的一番奚落,让刘贞半天没说出话来。
“珊珊,我,是,我是穷,但我从来没动过别人的东西!你别这么说我。”刘贞的声线里带着哭腔。
是的,贫穷是一个人较为敏感的身份标签,你可以看在眼里,但没必要说出来加以造势,尤其是在贫穷这个词语的后面再添一个骨气进去,那基本上就否定了一个人物质与精神的双重面儿,这和在心理上给人直接判了死刑没什么区别。
当时的我还在门外,蒋珊珊越是这样说,我越是不敢推开门。可能是做贼心虚吧,那时的我,又怕面对刘贞那委屈的眼神儿,又怕对视上口红的持有者,蒋珊珊。直到身后的沈月喊我:“咦?沐夕,你怎么不进去?宿舍没有人吗?”
我一惊:“啊,没,我也是刚回来。你干嘛去了?”
“嗨,我这和珊珊逛街回来之后,想起来好几天没给我爸爸打电话了,这不刚才打个电话去了嘛。”我注意到她手里的电话卡。
“你不是有手机吗?怎么还去话机室?”我好奇地问。
“长途,话机便宜。”她俏皮地冲我眨了眨眼。当时的我也没有多想,满脑子都是口红,刘贞,蒋珊珊的。但后来知道了沈月的秘密之后,再联想这一切,也便是有了答案。
“这,怎么了?”沈月才听到屋子里的争吵,不,确切说是一个人的声嘶力竭。
我故作镇静地回:“我也不知道,这不也刚回来嘛!”
沈月推开门,我随即看到蒋珊珊双手交叉在胸前坐在床铺边上,盛气凌人地看着对面站着的蒋珊珊。那种氛围在当时的寝室里划了两重,一半儿阳,一半儿阴。刘贞抬头看到我之后,就像看到了救星:“沐夕,沐夕,你快和珊珊说说,就她那个口红,真的不是我弄得。”
我还未等说话,蒋珊珊便飞了一个白眼儿过去:“你找曹沐夕干嘛?你以为你天天跟她屁股后面儿的,她就把你当姐妹,当朋友啊?她有钱,拿你当朋友的话,倒是也送你一只啊?还至于让你偷摸儿地动别人的东西?真是自作多情。”
我没有去接蒋珊珊的话,而是低头看着那被我弄坏的证据,小声问刘贞:“怎,怎么了这是?”
刘贞一直拽着我的手臂,但我就是不敢抬头看她。尤其,是在蒋珊珊刚才的那一句“姐妹,朋友”的言词横空炸裂之后,我有一种再一次被人戳痛心脏的感觉。
话,听起来难听,但,理确实是。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和刘贞是“一伙儿”的,只不过,这分帮结派的结果,便是她跟着我,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儿。况且,大学的课不集中,基本活动都是以宿舍为单位,旁的人我也不熟悉,有个跟着的,天天絮絮叨叨的也挺好。只不过,我偶尔也一样烦刘贞像块化了的橡皮糖一样。不管怎样,我确实像蒋珊珊说的,从来没有把刘贞在心里化作什么所谓的姐妹或者朋友。那个智商与情商都不在线上的刘贞,对我来说像什么呢?像个我去洗手间的小佣人?帮我买饭打水的小指使?但我心里没这么给她定义,确切说,是没有想过这件事儿,而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回到口红的事件上,无论是同学,姐妹,还是朋友,倘若她刘贞当时在我心里是一个较为重要的位置,我会承认,哪怕不是我做的,我也会挺身而出。结果,我没有。我在大言不惭地批判蒋珊珊势利眼的同时,实际上,也一定程度地反应了我心里隐晦阴暗的一面儿。
对,我的不叫势利,叫轻视。
沈月凑到前面,拿起桌上的口红,拔开盖子的时候,我瞟了一眼。
那般的腥红色,和涌上头颅的血,别无二样。
“珊珊,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别那样说贞贞。大家都是同学,还是舍友,这样不好。”沈月在一旁劝着。
“不好?她都弄坏了你送我的珍贵礼物,她知道不好别做啊?再说了,月,你送我这个,我特别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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