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战时紧急状态(1/2)
老将军也不客套,起身站立,声震屋瓦,“邪术伤人的事下官知道一点,开国之际和五胡作乱的兵马血战不下百十场,那时我还未成年,但是老父为顺王座下管带,随顺王从北河套一直打到南越,从未听说过这等妖人作祟的事。”
稍有停顿,老将续道,“三十年前燕云幽骑西来平定五族之乱,在与夷狄羌厥项等诸胡的战斗中,时有发生类似此次的妖人作法。刚遇到这种诡异的情况,顺王座下兵马也是死伤惨重,当时军心混乱,说什么的都有,连战连败,几个大城都被五族占领,甚至退到了今天的南阳州附近。”
“不知何时,来自南方云梦大泽神通广大的“神使”出现于战场,临战之时,“神使”于军中坐镇,待异族妖人施法之时,以法术破之,方才稳住阵脚,反攻至玉门附近,随后建玉门城。
定五族之乱后,那些神秘的“神使”就不告而别,不知所踪。顺王谕令全军不得妄议“神使”之事,地方官府也严令不得传播,所以这么多年来世人大多不知晓那个神秘的不可知之地。
发言的老将名叫夏家塔,是铁血军掌刑都将,执掌军法。他父亲夏老塔是随顺王起兵的老将,他的两个儿子现也在军中服役,一门三代为吴氏效命。
吴意微微颔首以示鼓励,接着问道,“夏将军可知如何能联系上那些“神使”?”。
“那就不知道了,当时和“神使”打交道比较多的是少帅,也就是您的祖父鹿鼎公,或许吴家人知道得更清楚点,二爷和三爷说不定了解一些情况。”夏将军口中的二爷三爷就是吴意的二叔三叔。
吴意内心有点小小的失望,所谓“神使”,不知何处去寻,远水也解不得近火。叫来侍卫,修了一封家书给二叔三叔,让侍卫加急赶赴吴府,算起来,这已经是两次派人回吴府了。
“好了,如果大家没什么情况补充的话,这件事就议到这里,对于妖人作法,本官亦有些应对之法,战前布置,可晓谕管带以上军官,无需恐慌。”
“下面议一下军需给养的事情,本官认为,应当启动战时最高级别的紧急方案,玉门府所辖一府三州立即调用所有战略储备军资,拿出金库内所有金银珠宝以敷军饷之用,还应立即开启领地内关平仓、昌平仓,永丰仓三座大型储备粮仓,另外,须立即行文户部转运司,着即按战时紧急方案规定,一次性解送铁血军半年额度的饷银,如若不然,我铁血军只能直接撤退至南阳关,依坚城固守。”
吴意侃侃而谈,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却略显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万万不可!”巡抚张守义终于忍不住跳出来反对,“请城主大人三思,数日来与狄羌联军激战,我军还稍占上风,军心鼎旺,铁血军弃守吴门城,退往阳关,已经是未奉上命之举。若未奉旨意擅开储备金库和储备粮仓,甚或无军令擅自退往南阳关,都是无异谋反的大逆行径!此等乱命,恕下官无法依从,本巡抚绝不附议画押。”
室内官员尽皆变色,吴意来玉门以来,行事肆无忌惮,多有悖枉言行。只因吴氏于玉门城积威数十年,加上这位纨绔少爷行事老辣,暂时压制住了府衙上下官员,闻听此言,每个人心头都彷徨无计,张巡抚此时可是将一块遮羞布毅然揭了下来,接下来,在场的官员就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要么站在张巡抚一边与吴意划清界限,随时准备陪周黑脸去喂蚊子,要么跟随这位纨绔少爷潇洒走一回,看后路下场如何。
倒有大半官员内心暗骂张守义,你要做忠臣义士,自去做便了,拉着我们招惹这个狠人作甚!然而毕竟多年饱读圣贤之书,一旦张守义将事情挑明了说,大多数官员都悲壮地整好衣冠,准备开口反对吴意,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当为圣明天子镇一方邪气,不能任奸佞任意胡为。
众人彷徨无计之时,一道沉稳平静的声音响起,“老夫倒认为城主大人所言有理有据,巡抚大人之言却有些危言耸听了。”吴意诧异地望过去,看见平日始终老神在在,缺乏存在感的玉门宣慰使陈昌浩慢条斯理的驳斥张守义,而且旗帜鲜明地支持吴意,一时看不清这老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满室之中,要说有所忌惮,吴意最忌惮的就是这个深浅莫测的老宣慰使了,在地方府衙编制中,玉门府是一个特例,以一个州府的编制管辖另外三个平级地方政权,行政区划上,没有省、道这一级的总督予以节制。说起来吴门令这个角色也是颇为尴尬,在天子竭力削权的情况下,造成现在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局面。
陈昌浩的父亲也是从龙老臣,开国之初因勇猛善战得朝廷委任为都将,率一个卫的兵力驻守西北五族杂居之地,来此时间比吴家还要早,不折不扣的地头蛇。
这个陈昌浩自幼从军,却与乃父性子不同,承袭父亲的职位后,他投戎从笔,千方百计获得一个同进士身份。而立之年进入府衙任小吏,他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游走于京都达官与吴氏侯府之间,左右逢源,铁血军军官、三州一府衙门属吏以及玉门领辖地内巨商显贵,均与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的存在和影响力,从他的儿子,那位溢香楼冲突的主角“陈公子”平日的横行霸道便可见一斑。这也是吴意不敢驱使铁血军在三州一府实施强力军管的因素之一,实在是隐藏在暗处的变数太多。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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