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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井。
」我说,「没有。
忘了。
」保人激动地开始教训起我来,「我说你啊,艾林,你这样腼腆可是不行的。
追女孩子是要主动一点的,你总不能希望女孩子都像不要钱一样倒贴给你吧?这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可是不行的,绝对不行的!先加个好友,聊聊天,周末出来一起喝喝咖啡,逛逛游乐园,给她买个布偶或冰激凌什么的,讨好一下,女孩子都会开心的啦!熟络了以后,就一起出去吃晚饭,偶尔带她去稍微高档一点的地方,再偶尔去一下御苑那一带的路边小拉面馆,也很有情调啦!最后她相信你了,就可以一起喝酒,喝得愉快了,就可以带去情侣酒店啦!女孩子只要答应和你一起单独喝酒,就不会拒绝和你喝完以后上床啦,绝对不会!」这倒是没错的。
但如果保人知道我最后和水野回了她的住处,还睡上了她的床,又会是什么想法呢?不过我并不打算把这段算不上奇遇的经历告诉他,毕竟这也不能算是一次很成功的yī_yè_qíng,没什么可炫耀的。
接下来的周末的晚上,我基本都是在红宝石度过的。
在我请假的那天晚上,帮厨师傅切菜切到了手指,所以老田师傅强迫我给他代班。
我之前并没有做过帮厨的工作,但想来也不难。
结果这个周末的生意比平常还要差,这使得我基本上就是在后厨吃着冰淇淋和炸虾片打发时光。
老田师傅对着每日萧条的营业状况很发愁,和我说:「你觉得出去花花床单,会不会改散一下钻况?」老田师傅用带着闽语口音的普通话问我。
我知道他想让我去发传单,就应允下来了。
「你会设计床单吗?」他继续问。
「不会!」其实我是会的,但纯粹是嫌麻烦。
听我拒绝了,老田师傅变得更愁了,两根眉毛都拧到了一起。
等到周日晚上的时候,客人并没有见多。
我一个人待在后厨给自己炸鸡翅吃,然后想起自从上次分别之后,还没有给水野打过电话。
她写的纸片我还一直放在钱包里。
我把它拿出来,展开,只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拨通了号码。
「你好。
」过了好一会,电话那头传来了水野的声音。
「你好,我是张。
」「嗯……张君。
」「你的钥匙还在我这里,」我说,「我想问问明天下午的哲学史你会不会来。
如果你来的话,我把钥匙带过去还给你。
」我说完,等着水野像之前那样热情的回应。
但是她并没有。
过了好一会,她才发出一声:「嗯……」「不是很方便说话吗?」我想,周末的晚上,她总不能在图书馆的自习室吧。
这时我忽然听到电话那头轻微但急促的喘息声,还有一种压抑着的、兴奋的气息,似乎声音的主人正在努力不让自己把愉快的欢叫发出来一样。
原来是在和别的男人做爱啊。
我这么迷糊地想。
「我一会再打给你……」水野故作镇定地说。
我木然地拿着手机,和自己说:好了,人家嫌你碍事了,你可以挂掉电话了。
可是那一头的水野也没有挂掉电话。
她的喘息声开始变得沉重起来,理性渐渐已经无法压制滚滚而来的yù_wàng了。
我仿佛听到海水灌溉进来的声音,从远到近,慢慢变得汹涌而且清晰。
「张君……张君……」水野开始不可抑制地呼唤起我的名字来。
她的声音婉转而且娇柔,慢慢从低吟变成了快乐的呐喊。
而这声音的主人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yù_wàng,伴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我的耳膜。
「对不起!对不起啊……张君!」水野还在呼喊着我的名字,像是发情的少女呼唤着自己爱人的名字一样。
但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是在对我说吗?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正站在一个不知所谓的地方,举着手机,手里拿着一个女孩给我写下的暧昧的字迹,却在听着似是而非的叫床的声音。
排山倒海一般的喊叫声开始传来,这个声音的主人已经不再有所顾忌。
海浪变成了怒吼,不断拍打岸边的礁石,发出原始的呼喊,这是一种自然的力量,让人无法抗拒。
在一声声的「对不起」中,那个女孩一定已经到达高潮了吧?一定是这样的!「射进来了!」这是水野最后的声音。
很快,电话被挂断了,只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人,和孤零零的长音。
一直到目前为止,我必须承认,我和水野的相遇,以及之后发生的种种,都像太过戏剧化了。
虽然我们到现在才只见过一次面,(也许可以算是两次?)但她所有的气息和骄人的气质,就像是小说中出现的一样,清新又自然。
如果在另外一个比较正经的场合下,我们见面,比如在开学初的教室里,也许我们能够有个更好的、不落俗套的开场白吧。
我向她借笔记,然后在还给她之前用圆珠笔给她画一个肖像画,偷偷塞到她的本子里,夹在伏尔泰和孟德斯鸠之间。
为什么要选择这么两个人呢?因为我的胆怯会让我巧妙地避开思想顽固的奥古斯丁,不想让她这么快就知道我对她的心意;但是我内心无可抑制的激动又让我无法等待到哈贝马斯。
也许这就是一种无可救药的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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