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四章 吴敬崖认识了新“哥们”(1/2)
怂了的二狗落荒而逃,看背影真的像是一条狗。
吴敬崖回头望着看不到边的进站人群,放弃了进站邮递的想法。他讨厌排队,于是准备做独轮前往达大港口。
虽然做轮渡的人也是数量庞大,但是好歹可以选择的船颇多,不至于在一条路上堵死。
继续向前走去,吴越走越感到有一股强大的气场正在向自己靠近。这一次吴应当打起精神了,直觉告诉他,马上要出现的这个人物不是善茬。
九号码头上青砖铺路,吴的脚下能感受到一股有节奏的震颤。马上要出现的人不是体重过大,就是内功颇深。
站住,一声怒吼,所有排队上船的人都齐刷刷的回过头来。其中唯一一个头也不回的就只有吴了。
来人继续靠前,吴明显能听到身边的几个人被粗鲁的推开。如何应对呢?
一只铁手落在了吴的肩膀上,他无法接着向前,只得停下。
小子,你有两下子,让我的那么多兄弟都栽了。说话的便是大牛。
我用手指轻轻的弹在了大虎的手上,他那铁青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楚。他撤回手,随机从地面上卸下了一块青砖,一手拿砖,一手劈下,咔嚓,青砖断成两截,落在地上。
吴望了望那块砖头的接缝,点了点头,这位壮士你到底想怎么样。
简单,你那箱子里的东西,留下一半于我,从此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老死不相往来。
如果我拒绝呢?
哈哈,你竟然敢拒绝!你当真要拒绝吗?
吴点了点头。
大牛二话没说,躺在地上就开始打滚,哎呀,你把我撞倒了,我的腰啊,我的颈椎啊,我的骨头啊,全都断了。
吴是真的无语了,你这么美的块儿,跟我碰瓷儿你觉得合适吗?
我不管你不给钱我就不走了,大牛抱着吴的腿就不松手。
你还赖上我了,吴转头望着大家,哎,老少爷们都看见了奥,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吴的话一说完,刚刚还如血液凝固的路人全都四散奔逃,无人愿意给他做个见证。看来这个码头上像大牛这样的混混太多了,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吴见到是这个景象,彻底被激怒了。我还就不信了,不给钱你还能把我给燃死啊?说着,吴把箱子放在了屁股底下准备展开一场持久的消耗战。其中一个箱子没锁紧,突然弹开,正是张画家存放遗物的那个箱子,随之圣经掉落了出来,摔在了大牛的旁边。
这时一个清脆的江浙口音喊了一句,这位先生的钱我掏了。说罢那人拿出了一小摞银元放在了大牛的边上。
大牛见钱眼开,立马松开吴的腿,犹如离弦的箭一般消失在了人群中。
哎,你干嘛要给他钱啊?吴最见不到对无赖低头的人,他回头埋怨,眼睛却楞在了空中。
面前的这位小生,身上散发着一股吴在此之前从未感受过的魅力。
他一身西式格子男装,头上戴一顶英伦帽,脚上还踩着一双布洛克皮鞋。吴看他,小嘴巴小鼻子小脸蛋,双目像溶洞中的淡水一样清澈,面容如玉,白皙温润,若是投个女儿身绝是个美艳胚子。吴望的有些久了,目光显得有些呆了,若不是那小哥挥手,他自己的下半句不知何时才能说出。
昂,你刚刚说什么?吴回过身来,问着身高只到自己肩膀头的他。
我说,那人也怪可怜的,给他几个施舍钱。
可怜?他是码头上混的,专门骗老百姓的血汗钱,你给他钱就是在变相鼓励他犯罪。
没有那么严重吧?小哥挠了挠头,那五大三粗的汉子能躺在地上打滚想必是真的遇到了不易的事情。况且上海的小混混哪个敢在9号码头讨生活啊?
为什么没人在这里讨生活,吴反问道。
小哥笑着捂了捂嘴巴,渡轮差不多开了,捡起你的书赶快准备上船吧。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轮渡,吴扶栏凝望黄浦江,这水浑浊而安静听人说,天灰蒙蒙的,伴着浓雾,想来就快下雨了。整个上海给他的感觉都非常的昏暗,丝毫没有出现人们口耳相传的那般纸醉金迷。吹了一会儿河风,吴有些凉意,便走进船舱,哇,乌央乌央的一片人。因为是轮渡,船舱中央全是木制的靠背长椅,最两头有扶手,中间没有隔离,所以七个位置往能挤上八个人甚至九个人。冬天还好说,挤一挤暖暖活活,到了夏天,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样,汗臭味,香水味,吃苦人的味道,享福人的气息,酸甜苦辣咸无味交织,熏得人头晕眼花。
吴从头瞄到尾,又从尾瞄到头,均不见作为,索性轮渡过江时间也不长,就站着等候吧。
大个子这儿有位置,那个清脆的声音又从吴的身后传来。
那个小哥正坐在窗边,恰好他身旁的人有事出走,留下了一个空位,吴提着两个箱子匆匆过去,终于坐定。
吴喘着气,哎呦,上海的人怎么这么多啊。
因为上海的地方小所以显得人多啊。
地方小干嘛还有这么多人来啊?吴用手擦拭着脑门上渗出的汗水。
来,用这个吧,小哥递过一笑小手绢。
谢谢,吴擦了两下,眉毛一竖,你个大男人怎么用这么女性的手绢啊,上边还有一股香味。我知道了,肯定是哪个相好的姑娘偷偷给你送的吧。
昂,相好的姑娘,小哥眼神有些迷茫,转而嘻嘻的小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啊。
小哥的头靠在了窗户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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