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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捧着递给谢玉娘,顿时令她眼前一亮。先前从洛北府逃出来时候太匆忙,琵琶留在路上了,她心中正有些遗憾,此时见了这张琴,心头一热,双手接过,手指轻轻拂过琴弦,屈指勾挑,琴声清越。随手弹了个短曲,忽然眼中流下泪来,双手捧着琴,雪白面颊上带着泪痕,却是一脸柔和的微笑,轻声道:「云扬,谢谢你了。」天色已经很晚了,四人回屋休息。只有四间屋子,除去厨房和中间一间只剩下两间卧室,左右各一,顾云扬一间,谢玉娘等三人一间。
三人进屋,关好房门,谢玉娘将安安抱着放到床上,给她脱去外衣。雪儿也脱去了衣服,露出娇小白嫩的身子,两个小丫头刚才一副困得睁不开眼的样子的样子,现在却来了精神,只穿着贴身小衣,披散着头发开始互相打闹,一边咯咯直笑。谢玉娘又好气又好笑,啪啪两下在她们两个小屁股上拍了两下:「快点盖上被子,当心着凉。」
两个丫头连声惊叫,一边笑着钻进被子里。安安道:「娘亲,我衣服里有糖果,给你和雪儿姐姐吃。嘻嘻,我偷偷藏的,义父都没有看见。」
雪儿一下子支起身来:「在哪儿呢?我就说师父怎么没有买糖果回来,原来是被你这小丫头藏起来了。」两人叽叽喳喳,眼看又要闹起来。
谢玉娘板着脸道:「快点睡,睡觉前不许吃糖,要牙疼的。」
两个小丫头只是一个劲哀求,谢玉娘到底心软,被她们磨了半晌,掏出糖果袋,给每个人嘴里塞了一颗。两个丫头吃完了糖,困意上来,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谢玉娘却坐在灯下发了一会儿呆,眼看着床上一对小姑娘并着头睡得香,心中慢慢涌起一股无比柔和的幸福感觉,不自觉的也掏出一颗糖果放在嘴里,慢慢品味着香甜的味道。过了好久,才起身褪去外衣,解开头发,吹熄了灯火,在安安额头亲了一下,在身边躺下。
睡梦中的小女孩含糊的嘟哝了一句什么,把头靠着母亲胸口,睡得无比香甜。
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便听见顾云扬的房门轻响,过了一会儿院子里传来霍霍刀声。雪儿迷迷糊糊的睁眼嘟囔着:「没事,师父早起练刀呢。」
安安也醒了过来,打着哈欠:「雪儿姐姐,你不起来练功吗?」
「练功累死了。让我再睡一会儿。嘻嘻,有玉娘姐姐在,师父不会来喊我起来练功的,能偷懒一天是一天。」
谢玉娘听得好笑,轻声笑骂道:「两个小懒猫。」两个小丫头赶了这么长时间路才回来,偶尔睡一天懒觉也没什么,自己却不好偷懒。当下自顾自的起身,到厨房烧了热水,炒了几个菜,熬上一锅粥,才推开房门。
只见灰白的晨光中,顾云扬上身赤裸,身影闪动,一口长刀展开,挥刀速度并不快,力道也不不大,却将地上草屑激得远远飘开,三丈之内地面上光溜溜的连一点尘土都没留下。谢玉娘武功不高,无法看出刀法好坏,只是安静的在屋檐下观望。眼看着他健壮身躯筋肉鼓起蕴含着无限力量,没来由的心中乱跳,脸上微微泛红。
等到收了刀式,顾云扬转头,却见谢玉娘呆呆看着自己出神,顿时脸上一红。他以前练刀都是打着赤膊,没有注意如今家中有了这个姐姐,现在赤身相对,好不尴尬。
眼看他脸上通红的窘迫神态,谢玉娘反而放松下来,扑哧一笑,拿着毛巾上前,递给他擦汗道:「累了吧,快点擦一擦,小心着凉。」
顾云扬擦了汗,红着脸告了声罪,急忙回屋穿好衣服。等到再次出来,两个丫头正好也起来了。彼此说了一会儿话,便开始吃饭。
顾云扬吃完饭,道:「雪儿,你从明天开始也早起练功,不要荒废下去。」
雪儿嗯了一声,悄悄吐了吐舌头。
谢玉娘笑道:「雪儿一路辛苦,还是歇几天再练功不迟。」
「不行。练功最怕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丫头从小就爱偷懒,要不敦促着,武功永远都练不好。对了,姐姐,你也应该多练练功了。」
「我?我有什么好练的。」谢玉娘低头轻声道:「有你在,我就不用练了吧。」说着话突然觉得有些暧昧,顿时脸上红了。
顾云扬正色道:「姐姐,肃州这地方不比内陆,危险重重,山上有虎狼,路上有马贼,偶尔还有胡人穿过边军防线进来劫掠,若是没有武功防身十分危险。你若是身上本来没有武功也还罢了,既然以前练过,就不要浪费了。再说了,我一个人也不敢说能照顾好你们三个人,万一有意外时候,你练好武功也可以保护好雪儿和安安两个。」
听着他这般说话,谢玉娘道:「既然如此,我明天也开始练功吧。只是,我以前练得都是一些粗浅武功,你,你可不可以指点我?」
顾云扬点点头,转头对雪儿道:「快点吃饭。西山的狼群又多起来了,吃完了跟我一起出去杀狼。」
雪儿眼睛一亮:「好呀。师父,杀了狼换了钱,要给我买新衣服,还要打一把短刀,还要买好多好吃的……」
顾云扬板着脸敲了她额头一下:「还没挣到钱呢就想好怎么花了?还净想着自己,不想想别人。先要盖几间房子。家里现在不是两个人了,有些挤了,然后要给姐姐和安安买些衣服,最后才轮到你。」
雪儿气鼓鼓的低下头,小声嘟囔着:「坏蛋师父,一点都不疼雪儿了。」被顾云扬眼睛一瞪,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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