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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听似淡漠实则暗藏波涛汹涌狂风暴雨的声音,谢岙曾听了许多次,不由条件反射一哆嗦,僵着脖子扭头,“青、青钧师侄?”“师叔刚才为何直面迎敌?”云青钧冷声开口。
“咦?”
“刀剑无眼,师叔如今宛若幼儿重学武艺,竟敢这般以硬碰硬——” 少年缓缓上前一步,看到谢岙剑褂被划开一道口子,脸上更是覆上一层薄霜,“师叔可是觉得自己定能胜他?”
“等、等等,我也不知那贺昙狡猾如斯,竟然贴了静音符,幸好青钧师侄这般聪颖,这样也能发现异动,”谢岙一边厚脸皮拍马屁,一边忍不住缩着脖子后退,“不过师叔我最近也算有长进了!”
说罢,谢岙气势壮了壮,往拱门外瞄了一眼,看到贺昙竟然还没走远,游魂般在水池外拖着脚一步步走着,两眼顿时一眯,随手摘了一片绿叶,抹抹口水,蓄上一道阳气,嗖的一弹。
只见绿叶如疾风而出,无比准确的贴在道冠上,那白芷色霎时变成绿油油,力道之大,竟然还让贺昙晃了晃身体,差点落入池中。
“怎么样?”谢岙得意洋洋指指被带了‘绿冠’的道士。
云青钧沉默片刻,面无表情道,“既然师叔进步如此之快,可见默抄经书确实有效,相信从今往后每日多一时辰,师叔也定能接受。”
“咦咦咦?!”谢岙大惊失色。
“少庄主,”琴凝然目露不忍,柔声劝道,“之前情急,师叔也是为了救凝然才会如此…”
正说着,拱门外忽然进来两道人影。
“哈,我就说怎么听见有师姐的声音!”天阳率先钻了进来。
“师姐怎么了?”白抒远紧随而入,一身风尘仆仆。
三盏茶时间后——
“什么?!”天阳惊呼,一脸愤然,“那贺昙竟敢趁着端午人多忙乱,混入山庄行做这等下流事?!”
“我就说刚才见他怎地神情不对,原来是存了这等龌龊心思!”白抒远眼中闪过厉色,“不过师姐放心,恐怕他回去后就忙得再也离不开清风观!”
“此话怎讲?”谢岙一脸好奇。
“师叔可还记得前段日子千潭村闹事的黑蚓怪?”白抒远凤眼眯了眯,摸着下巴阴笑两声,“这黑蚓怪然不算极厉害的妖怪,却毕竟是二十八星宿,打不动、收不得,十分难对付,我和天阳寻了方法,终于在今日一早把那黑蚓怪赶到了清风观。”
呃……
打不动、收不得,清风观里那群道士怎么对付?还不闹翻天了?!
谢岙冷汗一滴滑下脑门。
眼看到了晌午,几人边说边移步花厅去吃饭。谢岙剑褂被划破,便先回屋去换衣服。
走着走着,脑海中忽然浮现灰袍道士阴沉怨恨的双眼,谢岙浑身鸡皮疙瘩不由颗颗冒起。
奇怪…那贺昙为何会这般恨自己?
难道是因为榭筝遨的事搅黄了与柳如烟的亲事?可是今日看来,他分明对琴凝然用情颇深,前两日来提亲时说到双修一事,不也正好洗清他和榭筝遨不清不楚的传言?
而且自云青钧出现之后,他前后神情又差异极大,怎么看怎么像是…失去自主意识?
谢岙眉毛一皱,脑中闪过纷乱猜测,好像极为重要的片段在飘来飘去,却总是找不到一条线把它们串起来。
眼看屋舍就在前面,谢岙摇摇头,暂时不去细想,几步走到院落中,伸手推开房门。
一只手忽然从身后捂上了谢岙嘴巴。
谢岙浑身蓦地一僵,似是被点了周身几处穴,瞬间瞪大双眼——
……
“好饿啊…”天阳下巴垫在圆桌上,望着一桌子菜咽口水。
“师叔怎的这么晚还不过来?”白抒远望着花厅门外,“莫不是又被哪个小师妹给堵住缠着送香包?”
云青钧眉头动了动。
“应该不是,”琴凝然捂唇一笑,水眸透着丝丝狡猾,“早上从师父书房出来之后,我便给了师叔香包,这端午香包不比别的,如今他正戴着,别人自然不会再送了。”
白抒远顿时抚掌大笑,“哈哈,还是凝然师姐先知先明,这下那些小师妹们只能干瞪眼了…”
“少庄主!!”
一道疾呼忽然自花厅外传来,两名弟子匆匆跑来,一个圆脸细眼,一个黑瘦浓眉。
白抒远被吓了一跳,“什么事大惊小怪,吼得跟驴嚎似的?”
“二、二师兄,刚才我等在山庄内又发现两名鬼鬼祟祟的人,”那名圆脸的弟子一脸愤愤,“不想仔细一看,竟是清风观两名道士,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
“哦?丢出去就是了,何必这般慌张,”白抒远端着雄黄酒,手指沾了沾,洒在两人身上,“来来来,今日是端午,师兄正好帮你们去去燥气!”
云青钧忽然开口,“贺昙出庄了?”
“是!之前听了少庄主的吩咐,弟子们亲眼看着他出了庄门。”圆脸弟子抹抹脸上的酒,还是一脸急色,“不过、不过那两名小道却不能放出去!”
“没、没错!”另一名黑瘦的弟子赶紧说道,“今日轮到我等巡防,刚才路过榭师叔的院子,发现有些不对劲,那院子门开着,榭师叔的房门也是半开着,里面却没有人——”
“什么?!”天阳立刻跳起来。
“地上还落着个香包,”黑瘦弟子说罢,从袖子中掏了出来,“就是这个!”
白抒远一把抢了过去,递到琴凝然面前,“师姐看看,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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