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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的厢房内,垂地红帐遮着床内光景,两双鞋子摆在床踏上,一双放的整整齐齐,干净似不沾分毫尘埃;另一双靴头滚着泥土,东一只西一只,其中一只还沾着根酷似鸟类的金毛。“师叔…一定要放下这罗帐?”清润声音自床内响起,隐隐有些发哑。
“必须、必须的!这等秘事…唔…当然要放下帘帐!”另一道特意压低的声音嗡嗡响起,隐约夹杂着‘唔’‘啊’之类的奇怪声音,给初秋闷热之夜,越添一份烫肤乱心的难解热意。
此时在罗帐内,却是一派清律严明之景。
云青钧正襟端坐,墨发一丝不乱束着,一手隔空扫过谢岙背后数个穴位,从腰腹逐渐向上,推衍至脖颈——
“嗝!”一个响亮饱嗝吐出,谢岙盘腿坐在床上,郁闷摸摸肚子,几经外力助动之后,终觉消食了许多,转身道,“差不多了,有劳青钧师侄。” 谢岙擦擦满头汗,只觉闷在这床帐里,汗出沾背,脸皮烧红,之前的澡也等于白洗了,一只爪子忍不住想把帘子掀开。
啧,要忍住!不管是视觉效果还是隔音效果,放下帘子明显好很多!
“师叔……”云青钧望了谢岙一眼,黑眸好似水波激晃,迅速移开视线,看着床角道,“师叔今晚为何吃的如此之多?”
“我也不想吃这么多……”
谢岙深深叹口气。
一粥三菜,看似不多,奈何这恒华派保持了武华城优良传统,无论碗还是盘子都是超大号,一份顶三份,谢岙吃完就挺肚子翻不了身。
“我只是想试试看,这饭菜里有没有人下毒,毕竟量越大效果越明显……唔?”
谢岙还没说完,手腕就被少年皓白手指握起,匀称剑茧细微划过脉眼所在的薄薄皮肤。
看到少年敛眉凝目,神情清肃严正,谢岙不由挠挠脸。
“青钧师侄放心,师叔我提前吃了化毒丹,若是饭菜有毒顶多会跑趟茅厕,哈哈…”
“为何要以身试毒?”
冰寒嗓音在帐内不大空间层层荡开,所到之处温度瞬间直降零下,谢岙不由一个激灵。
“试毒之法数十种,师叔为何独独以身尝试?”云青钧眸中似落万千冰霜,想到那日匆匆赶到湖边所见之景,喉咙一烫,心口遽然一痛,猛然握紧手中纤瘦手腕,“莫不是…师叔以为性命可以当之儿戏、随意玩笑!”
急怒喝声当空震下,谢岙脸都白了,非常果断迅速摇头。
当时变成大金鸟时,就觉自家师侄剑气太过厉害,简直是躲无可躲——
可是如今这种一丈见方的地方嗖嗖刮剑气….这才是躲无可躲的情况嗷!
谢岙爪子都不敢乱动一下,见少年俊颜好似结了层冰壳,浑身冷风煞煞,寒洌冻骨,谢岙连忙抖着嗓子招了。
“师叔怎会拿自己小命开玩笑?这化毒丹是从一散仙手中抢…咳,得来的,汇聚千种灵草,能解凡间任一草藤虫蛇之毒,”谢岙信誓旦旦保证,“而只有师叔佯装掉以轻心,那人才会忍不住趁机下手,届时师叔抓个现行,人证物证皆在,再以此为线头,引出之前那件陷害之事——”
虽然以琴凝然的性格,定会小心谨慎,不轻举妄动,但是‘情’字当头,被三番五次戳上要害,琴凝然能忍住才怪!或者说正是琴凝然,才更无法忍受——
谢岙脑中过滤一遍各种刺激手段,心中不住咕嘟嘟冒黑泡。
“即便如此,师叔也不该如此冒险。” 云青钧缓声开口,面容稍融。
谢岙顶霜力求辩护,“可是要把那人诱出来……”
“以后试毒一事,我自有分寸,” 云青钧沉声道,“师叔浅尝即可,菜不过三,饭不过半。”
“诶?!”谢岙瞪眼。
这、这样不是会被看出来是心怀警惕,还怎么引诱琴凝然在饭菜动手脚……
“总之,不许以身试毒!”仿佛看出谢岙所想,云青钧黑眸一寒,剑气凛然翻涌。
谢岙反驳的话顿时窜回肚子里。
“……就算一时无法让那人现身,我也会如往日对待师叔,”云青钧微微握住谢岙手腕,“回到太苍山庄后,我便澄清师叔之名,师叔大可无虞……一直…...留在在山庄内。”
烛光朦胧下,少年浓密睫毛镀上一层橙黄暖光,双眸点漆融浅寒,好似雨过天晴下波光冉冉的清湖,万籁笙簧。
谢岙一怔,心中刹那动摇,几乎要被这般目光抹去一切杂念。
回到太苍山庄,衣食无忧,无惊无扰,与自家师侄早上练剑习武,午后一同在青冥阁看书习经,闲时静卧崖边千年佛手樟,山云之上,看日出日落……悠闲惬意。
几乎与之前没有区别——
然而,那副画面中,多了一个人,少了一个人。
此仇不报,如何安心。
况且还有收集经书之事,路途漫漫又遥遥费时……
谢岙低下头,避开那清润目光,“青钧师侄一片好意,师叔心领,只是如今不捉那陷害之人,实在难以安心……”
说着,谢岙便把之前被打断的计划嘀嘀咕咕交代清楚,其中重点指示无论自己做什么,青钧少年千万不可用剑动武把她劈了;然后又在自家师侄紧盯视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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