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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还揪了这狐狸一尾巴毛下来!”“也是,狐毛留给镜门派的人,若是狐妖再来,这毛说不定还能助他们捉妖,”天阳很快释怀,一脸好奇看着青年手中红皮书,“二师兄,那是什么书?”
“似乎是从春风楼里飞出来的…我当时正要进那声娇慢内捉妖时,这书从空而降,”白抒远也是有些纳闷,把书哗啦啦翻了翻,瞅瞅封皮,“天地神阳…转魄还魂经?”
“经书?”天阳拍拍手上糖渣,凑了过来,“这么稀奇的名字,若是师叔在,一定会急着要看。”
白抒远忽然一顿。
半晌见青年没有反应,天阳疑惑唤了声,“二师兄?”
“…天阳,你可见少庄主了?”白抒远嘴角一弯,眉宇间数日来的烦闷之色一扫而空。
“我刚才路过正堂时,看见少庄主与镜门派长老在那里说话,那老头知道我们要多留几日,好像在求少庄主帮他破了后山一处几十年前的禁制。”天阳捏着一块百蜜糕,继续填肚子。
“等少庄主回来,便可禀告他一个好消息…或许我们不用在这礁岩城滞留了,”白抒远目光落在经书上,凤眸笑意宛如桃花盛开,轻红醉满房,“若是我猜的不错,就算我们即刻回了山庄,师叔也会主动寻来——”
47哟,幕画蓦止貂终散!
几日后——
午后光线正亮,粉黛飘街,来往人流衣衫鲜亮,一抹灰扑扑的人影在声娇慢侧面的巷子里又转了一圈,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躲在屋檐下扇风纳凉。
果然不见经书的影子……难道当时真落到白抒远怀里去了?
虽说已经知道戎睚寻遍了东街不见经书,谢岙还是万般不甘心。
原本打算当天晚上就来搜搜,借着身体对经书有所感应,说不定还能有所收获,谁知白抒远竟然一连几日出入声娇慢,有一次谢岙甚至无意中发现天阳粘着大胡子、青钧师侄带着镖师帽子在旁边酒楼喝茶——
这种守株待兔的埋伏阵势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为了捉什么逃跑的妖怪!
谢岙休息了会,望着斜对面的酒楼,想到自家师侄今日一早终于离开了礁岩城,便放下心来朝酒楼走去。
“公子?”一道声音从街对面传来,一名身段聘婷眸的女子站在马车旁,水眸玲珑,正是秋棠。
谢岙谨慎起见,依旧是之前的易容装扮,此时被女子认出不免有些尴尬。不过看到秋棠面色红润,气色甚好,谢岙还是咧了咧嘴,“看来秋棠姑娘恢复得不错。”
“呵呵…我以为公子见了我定会心虚逃走,没想到还是这般厚脸皮搭话。”女子笑容依旧温柔可人,吐出的话却是与之前善解人意、柔柔款款截然不同。
看到女子狡黠眨眼,谢岙满头黑线,顿觉自己知道那老实的黑貂如何被捉弄了,“秋棠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趁着长锦在北街查些盐户的账册,我来春风楼收拾些东西,”秋棠看了看车内几抬小箱,脸上染上红晕,“他为了让我住的舒服些,给屋内添置了不少东西,这两日又忙着公务,这些小事我不愿劳烦他。”
这么说罗长锦已经把秋棠到府上?
啧啧,动作果然很快!
“恭喜姑娘。”谢岙由衷道。
“哪里有什么恭喜,”秋棠脸上更臊红,嘴上却硬道,“他那地方一共就有三间主屋,也不知他占着主簿这等油水差事,如何混得连个白脂玉器都没有,我看那屋里最值钱的也就是个青瓷笔筒。”
“可是谁让秋棠姑娘就喜欢这占着油水差事却没有白脂玉器之人?”谢岙嘿嘿调笑。
秋棠羞恼了,“你这——”
“姑娘、姑娘!不好了!”一名衣着朴实的小厮踉跄跑来,满脸惶恐之色,“罗、罗大人刚才为了救下一名差点被马车撞到的幼童,被马蹄踩了,然后…然后——”
秋棠身子剧烈一晃,嘴唇发抖,“…然后怎么了?”
“然、然后罗大人竟然变成了一只黑貂,被人当作妖孽挂在了木桩上,说是要游街到北街口,当众烧了!”
秋棠脸色煞白,双腿一软,被一双手接住。
“秋棠姑娘在这里等着,我去把他寻来!”谢岙把秋棠放在车上,看到她神色死僵,双眼浑噩不能视物,直接劈了她后颈打晕,交代小厮两句,劫了一匹马给原主丢了锭银子,朝北街急速奔去。
谢岙赶到北街之时,路上的人已经多得挤不开身,到处都是议论纷纷等着看妖怪的人。
谢岙兜出绳子爬到一处屋顶,只见一辆马车慢慢驶来,车厢前竖了一根木桩,上面绑着四肢软软垂下的黑貂,肚子被踩得恐怖凹陷,血迹如河从□不断滑落。
虽然料到可能会是这种模样,谢岙还是心头一慌,金棒瞬间变长,一片惊惧声中,挑下黑貂落到自己肩上。
手指飞速探过鼻息,谢岙浑身一颤,闭了闭眼,扛上便跑。
“有、有人劫走妖怪了!”
“一定是妖怪同伙,快叫镜门派的人来!”
吵嚷声被抛在身后,谢岙从没觉得人声如此令人厌烦,越过屋顶来到拴着马的地方,割断绳子策马急奔。
……
观甲客栈天字房内。
女子抱着僵冷的黑貂,冲谢岙等人深深弯下腰,坐上了出城的马车。
事情骤然戛然而止,没有前世恩怨宿仇,没有临别前痛苦纠缠,那只黑貂到头来,也不过是做了一件好事而已。
没有人知道他当时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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