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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只有母亲与哥哥。她的父亲是应龙山庄之主,担任圣龙教应龙堂堂主一职,地位显赫,他的时间,除了忙碌教中事务,便是闭关修炼,以至于杨环玉的哥哥从出生到死亡的十余年时间,也没见过父亲一面。
从小到大,她最要好的玩伴,只有她的哥哥。
在杨环玉心中,最高兴,也最痛苦的回忆,是他哥哥为他抓麻雀的往事。
仲夏黄昏,夕阳西下,将院落里两个看似正常孩子的影子拉得很长。
此时,鸟雀纷纷归巢。屋檐下,一个身形清瘦的少年,驾着梯子在屋檐的瓦片下四处翻找,梯子下,站着一个同样清瘦的少女,等待着哥哥带来的好消息。
不多片刻,哥哥抓到一只羽翼未丰的麻雀送给了她,这倒让她高兴了整整几天。
杨环玉对那只『毛』茸茸的麻雀甚是喜欢,整日将麻雀抓在手中玩赏,甚至于吃饭,也不忘将麻雀握在手中。
几日后,哥哥送了她一个外号——小麻雀。并且经常在她身边小麻雀长,小麻雀断地称呼她。
时光辗转,那只麻雀的翅膀终于长硬,然后飞走了。
为此,杨环玉整整哭了一个下午,那个时候,只有哥哥会在她身边哄着她:“妹妹不要哭了,哥哥再给你抓一只麻雀玩。”
第二日,这对兄妹二人闹了别扭,因为屋檐下的瓦片被翻得七零八落,有个婢女经过屋檐之时,被瓦片砸破了脑袋。
苏秋蓉狠狠责问了兄妹二人,那时,天真年少的杨环玉将过错推给了哥哥,向母亲道:“都是哥哥弄的。”
她的哥哥也是天真年少,一时怒起,向她大呼道:“你这叛徒,不是说好死不承认的么?看我还逮麻雀给你玩不?”
满腹委屈的杨环玉,又哭了好几天。可是,她的哥哥再也不去哄她,安慰她,只让她更加伤心难过。
当她决定要去给哥哥道歉的时候,她的哥哥却病逝了,再也不能听她道歉,为她抓麻雀。
病床上,杨环玉哭得撕心裂肺,不断地叫喊着一句话:“哥哥去给我逮麻雀玩好不好,我再也不当叛徒了。”
那一刻,没有任何声音,来回答这个伤心哭泣的少女。
再也没有人会驾着梯子,将屋檐的瓦片翻得七零八落,为她抓麻雀。再也没有人会在她的身边,称呼她小麻雀这个外号。
院落中,只剩她一个人的身影。
伤心落寞的时候,没有人会安慰她,只有她一个人默默承受着孤单、寂寞。
第43章 惊险
杨环玉回忆着令她遗憾,而伤心的过往,不觉之间,已是潸然泪下。
映着烛光,两行晶莹的泪珠,流过她苍白的脸颊,滴落在桌面上。
温热的泪水,倒影着抹不去的光影。
圆桌上温和的烛火,时不时的上下跳动着,映照着杨环玉泛着水光的漆黑眼珠里,闪烁着晨『露』般朦胧的光华。
黑漆漆的大眼珠,仿佛两颗流光辗转的宝石。
可以看得出来,若不是她被无情的病痛折磨地过于消瘦,一张脸蛋太过于苍白,必定是一个秀美绝伦的年少女子。
屋内,四下一片安静,仿佛能听见屋外雪花打落在地上的沙沙声,以及杨环玉面前的少年,均匀的呼吸声。
许久过后,杨环玉泪水渐止,抹去脸上的泪水,开始凝视着面前那张清秀的脸庞。看着那少年睡得是那么安然,嘴角似乎还带有淡淡的笑意,应当是做了极为甜美的好梦。
看到这里,杨环玉不禁笑了起来,起身将桌底下躺着的小黑狗抱在怀里,白皙的手掌轻轻抚着它小脑袋,低声问道:“小黑,你说老天爷是不是见我可怜,几乎就要忘记哥哥的模样了,才让我遇见了他。”
小黑安静地伏在杨环玉的怀中,一颗小脑袋埋在她胳膊肘里,微闭双眼,昏昏欲睡,根本没有理会她。
杨环玉自然知道这只狗不会回答她的话,她仅仅是把小黑当做一个倾诉对象而已,只是为了把埋藏在心里,无处倾诉的话语,向它诉说出来。
“他这样趴在桌上睡觉,到明天醒来脖颈会疼罢?”
杨环玉将小黑放在地上,打算把颜骥背到自己的床上躺着。她站在颜骥的身后,双手掐着他的腋下,刚把他抱离桌面,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她又起身试了几下,仍然不能将颜骥抱起,最终放弃下来,长长叹了口气,埋怨道:“真重!”
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沉睡着的颜骥,被重重摔到地上仍然未醒,忍不住笑了出来,道:“睡得那么香,真像一头猪呢!”
杨环玉从里屋的香闺里抱出两条锦被,一床扑在桌旁的地面,费了很大的力气,将颜骥拖到上面,另一条被子则为颜骥盖在身上。最后又将火盆端在颜骥的头前,让暖气离他更近一些。
仅仅是这些动作,便累得她香汗淋漓,大口喘气,一下子摊坐在颜骥的身边,歇息着。
每每想起这人被她这般折腾,仍能安然入睡,杨环玉都忍不住笑上几下。
小黑围在地铺四周转了两圈,顺着颜骥胸口间被子的缝隙,钻入被窝之中。对它来说,这可比直接睡在冰冷的地上要暖和得多。
杨环玉却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她歇息了片刻,环视四周,没有发现小黑的踪迹,便呼唤道:“小黑!在哪呢?快出来。”
被窝里一阵急促的鼓动,小黑从被窝钻了出来,四只脚掌毫不留情地从颜骥那张还算英俊的脸上踩过,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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