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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争吵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次,即便是田友光听了,也只是翻了翻白眼,苦笑了一声。
不过,出于某种顾虑,田友光是死活也不接聂新宇这个话题了,鬼知道他一接腔,聂新宇又会抛出什么“激进”的言语来!
此风不可长!
这个场合也更不能再往深聊下去!
“家明,你和刘正航离的这么近,应该是经常走动吧?”田友光有意无意地说了句,“当年要不是你从水稻田里硬是把刘正航拽着去报考一中,他现在只怕也只是个普通老百姓。”
聂新宇心中一咯噔,知道田友光这话看似随意,却是含有深意。
要知道,父亲李家明是个不问政治的老实人,可刘正航却是泮塘乡乡长,不可能不知道老同学田友光调到衡耒市工作,十有**是早就主动去拜访过田友光。
甚至,聂新宇推断田友光之所以能够找到父亲李家明,最大的可能就是从刘正航那里得到的消息!
聂新宇也可以想象出,刘正航拜会昔日的同学今天的市领导田友光的时候,自然是要大打同学情谊这张友谊牌。田友光这句话看似无意,却很有可能是想通过李家明的嘴来验证刘正航这个老同学的人品。
很显然,田友光信任李家明胜过刘正航!
“每年也就过年的时候互相拜个年。”李家明摇了摇头,“刘正航是我们泮塘乡的乡长,不比我一个普通老百姓,工作忙着呢。”
聂新宇心里叫了一声糟糕,父亲这话一出,只怕就把老同学兼父母官刘正航给彻底得罪了!
聂新宇倒也没有要巴结刘正航这个乡长的意思,可李家祖祖辈辈都在泮塘乡,要是得罪了自己的父母官,怎么说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
事实上,李家这些年虽然因为出身问题在村里受了一些气,但比起其他的一些地主富农成分之类的家庭来,却又幸运了很多,起码每次被“武斗”都只是做做样子,基本上都是“文斗”,不能不说李家明的老同学刘正航也或多或少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不管怎么说,聂新宇觉得李家必须领刘正航的这个人情!
而且,聂新宇和刘正航的儿子刘斌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班同学,又都是在县一中读高中,虽然不是同一个班,但交情不错。刘斌为人豪爽重义气,聂新宇对他也很有好感,认为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爸。”聂新宇赶紧笑着说,“正航伯伯这些年可没少关照我们家,粮票邮票农药化肥什么的,我们家都比队上其他人家要多一些。”
“是啊。”罗玉梅在察言观色方面可比书生气十足的李家明要强多了,在桌子底下悄悄踩了他一脚,嘴上笑着,“前些年闺女得了那个急性泻痢,可是刘乡长派专车帮忙送到区公所医院治疗的,连油钱都没有让咱们出。”
田友光微微皱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呵呵笑着:“是吗?家明,吃了饭我们一起去刘正航那里唠嗑唠嗑?”
聂新宇心中一动,虽然田友光的衡耒方言说的很地道,但“唠嗑”这个词应该是北方人的语言习惯!
第四章上面有人
下午,李家明陪着田友光去了乡政府找老同学刘正航乡长,聂新宇则继续水稻田里的插秧劳作。
李家是六口之家,再加上老大李天阳的媳妇孩子,一共有将近十亩水稻田。
双抢已经快接近尾声,忙活了大半个月,一家人累得不行了。聂新宇今年才二十二岁,自然是要充当主要劳力,必须有这个自觉!
还好,插秧这活比收稻谷要轻松很多,只是需要耐力,倒也不是很累。
下午四点左右,田友光的军用吉普车又出现在李家田头的公路上,泮塘乡政府的吉普车也跟在后面。
田友光和李家明从军用吉普车出来,刘正航和刘斌父子则从后面的吉普车里下来了。
对这个座次安排,李家人或许觉察不到什么,但聂新宇却是马上看出田友光和自己的父亲李家明之间的同学情谊毫无疑问比刘正航要深厚的多!
“嫂子,这次过来麻烦你了啊。”田友光一脸笑呵呵的表情,显得很是客气,甚至有几分讨好的口风,“你炖的那个萝卜汤实在是太好喝了,过些日子一定要再来蹭饭!”
“家里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粗茶淡饭,只要合你老田口味就好,有空就过来走走啊。”罗玉梅站在水稻田中间没有上岸,笑着回应。
“一定,一定。”田友光继续客气着,“农忙过后,嫂子,带一家人都来衡耒市玩啊。还有,新宇,记得周末来我家一趟。”
“好的,好的。”聂新宇心里一阵兴奋,连声回答着。
田友光也没有多说什么,和李家明握了一下手,给了个热烈的拥抱,然后转身上了军用吉普车。刘正航一直站在田友光旁边微笑着,倒也不插话,见田友光上车,他也赶紧跟着钻进了军用吉普车里。
军用吉普车缓缓驶离,聂新宇倒是清晰看见一向绷着个黑脸的警卫王军似乎对着他咧嘴笑了笑。只不过,王军的笑比不笑更难看!
“新宇,周末早上六点我和你一起衡耒市,车站不见不散啊。”刘斌冲聂新宇喊了一嗓子,也钻进了已经掉好头的吉普车里,很快离开。
“这小子。”聂新宇苦笑着摇了摇头,“生怕我拉着他帮忙插秧,都不走近来。不对,这家伙身上肯定有好烟……”
李家明在公路边站了许久,对着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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