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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扫向那在场的众人,将她们的神情一一的看了个清楚。那胆小的不见得就是害人之人,那稳如泰山的也不见得就是干净。侗皖清想着内贼定在其中,只是心思太过深沉,如此这般还不够令其露出马脚来。得之白灵萱暂无生命之忧,侗皖清淡淡的问道:&;我爹可是下朝回来了?&;
那翠竹回道:&;回大小姐,老爷还未回府。&;这翠竹已不像起初那般的慌张,口齿也变的伶俐多了。
侗皖清看向众人,只见她一如的清冷不惊,但却透着狠意般说道:&;此事,不可外传,如让我知道是从谁的嘴中泄露了出去,小心她的舌头——都下去吧。&;
下人们听到侗皖清的话,只觉在这暖春时节一股冷风迎面扑来,不由的浑身一哆嗦。再抬头看向她,当碰及到她那双冷冽的眸子,更是马上垂下了头,匆匆听话似涤命般的四散离去。
侗皖清转身又对着那苏红芙和卢雅玲道:&;二娘,三娘也先回吧,这儿皖清留下就可了。&;
两人觉得留下也是无用,多此一举,便双双离去。侗皖清看向那离开的二人,寒气骤然上身,她曾说过不可触及她的底线,而这次白灵萱中毒已让她那淡泊的处事态度升起了戾气。
众人离去,东厢阁顿时清亮舒爽了起来。侗皖清令那翠竹将窗户打开,散去那留下的厚重胭粉气。
那被命去药铺抓药的仆人也回了府,她心思细腻的将那下人抓来给白灵萱熬煮的草药先过目了一遍,见种类计量均与处方的一样便放了心。
随后,她坐在白灵萱身旁,将手放于她那脉络处,只见她眼神潋起,双目微沉,从她亲自探到的脉相来看,白灵萱心律紊乱、续缓慢且不规则。
她随之问那翠竹:&;我母亲近日可是有何不妥?&;
翠竹回忆着,小心翼翼的回道:&;大夫人前段时日偶有恶心、腹痛——嗯,还吐了几次。&;
侗皖清听着她的叙述,心下思索着。
那翠竹似是又想起了什么,说道:&;奴婢想起来了——大小姐,大夫人这几日症状似是又重了些,大夫人曾对奴婢说过她这几日总觉得续的厉害,奴婢——奴婢还看到妇人身子偶有轻颤。&;
闻及,侗皖清眸子一闪,怒从心生,盯着翠竹道:&;此事为何不告知于我?&;
那翠竹见状忙战战兢兢,紧张万分的说道:&;回大小姐,是大夫人不让奴婢告知您的,妇人怕小姐您知道了担心。大夫人说没什么大碍,许是在佛堂跪坐的时间长了才会如此。奴婢,奴婢也没有多想。&;
侗皖清听及翠竹所言,加之刚才探到的脉象,知白灵萱所中的毒乃是那夹竹桃。只是并未使用过多的计量,想来对方是想让她渐渐中毒,心律异位,循环衰竭死去,因依脉象而言白灵萱已中毒多日了。
思及此,侗皖清浑身透着冰寒凌冽之气,让那惜烟和翠竹均是惊诧。
第15章、不动方为上
只见她清冷般对着翠竹说道:“今后,我娘亲的药你亲自煎熬,不可转与他人之手,可是记得了。”语气虽似清淡,却透着不可忽视的威严。
翠竹听言,忙上前俯身恭敬的道:“回大小姐的话,奴婢定细心仔细,谨遵吩咐。”
侗皖清瞧她神情,未曾发现不妥,于是又问及她白灵萱平日在府上都做些什么,与哪些人接触,尤其是白灵萱这几日曾见过什么人。翠竹前后想想,仔仔细细的向侗皖清呈报了一遍,侗皖清也未从她那只字片语,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发现什么倪端。
“你先下去煎药吧!”
“是——”翠竹,闻言退下。
侗皖清转身缓步朝向那白灵萱的床榻走去,将那幔帐放下,随手亦将之前打开的窗栏又关上。想及早上去那“古清寺”还未刚回,又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应正了那句不变的真言:庭院深深,是非多矣!
她看看天色,估计已是午时了,想着那侗鸿寿应是不久也将回府了,只是不知得知此事他又会做何处置。
侗皖清孤身站立着,只见她迎着太阳伸出手掌,那因光线穿过而在房屋空气中漂浮的微尘,触手却是踪影全无,只留下一缕阳光灼了她那如凝脂玉膏般的肌肤,而她那布满金属光泽般的小脸,双眸紧闭让人不知她此时正在思及着什么。
猛然,她睁开双眼,眼神犀利,似有一道寒光射出。那东厢阁院的小花圃内百花绽放,争妍斗丽,正恣意盛放着,一片姹紫嫣红,灼灼芬华。似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冷冽目光所震慑般,随着忽来的一阵清风吹过,那开过了时日的冉冉飘舞,缤纷落下。
她手指一弹,那朵原本盛开的绚烂夺目,娇艳动人的牡丹已被拦腰断枝,再经她伸手一回,正欲飘落的身姿已辗转至她的手心,随着掌心升腾的白雾,花朵瞬时被分裂成片,似玉碎香残,被洒落空中。
翠竹煎好了药正端着回东厢阁,便看见侗皖清正站立在屋外神情不明,那落在地面距离她脚下不远处的残花,正随风飘散了去。虽是诧异却是唤她道:“大小姐,奴婢已将药煎好了,可是现在就给夫人喂下?”
听到声音,侗皖清方回过头来,淡淡般道:“嗯——还是让我来吧!”
侗皖清接过翠竹手中道药,耐心的用小勺一点一点的给白灵萱喂下,偶有药水顺着白灵萱的嘴角流下,她也是掏出锦帕轻轻将其擦去。
此时,她想起了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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