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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那么就不会坐视郑国的王权被分散,王权越分散,因为各项势力集团的不停争斗,就越不可能成为谁的坚定的盟友。宋王笑了,果然即使魏昭姬被魏王养的娇弱,也毕竟是魏国的公主,“是如此,郑国本来就是一个中立之国,常年与多国联姻,保持着复杂的暧昧关系。这样一个有以中庸之道治国传统的国家,殿下认为它因为这样的一个帮助,就变成你我坚定的盟友么?”
昭姬摇头,“人心是最难揣测的。可是若是一开始就在心中划定了界限,认为对方不可能成为自己的盟友,那么他们就永远没有变成盟友的可能了。郑王和周大夫一心想要收回王权,就是对郑国的现状不满,若是郑王将王权掌握在手中,必然会有新的举措,宋王又怎么知道郑王不会有一番作为呢?”
宋玹看着昭姬清澈的眼睛,一时被蛊惑了,这是一双美丽的眼睛,从中仿佛能看到自己的倒影,那个永远表情温和,被世人称赞为仁义之主的男人,却只是一副虚假的面具。这种人甚至曾经是让年少时的自己痛恨和唯恐避之不及的人。
宋玹在昭姬的眼神下,甚至有一种狼狈感,多么天真的、纯真的,竟然生长于王室。宋玹初次抛开魏国王姬、熙陵君,而对昭姬本人产生了兴趣,以一种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复杂情绪。
虽然宋玹心中千回百转,表面上却仍是微微一笑,“殿下确实是心中坦荡,我自愧不如。”
昭姬却不好意思道,“不是,王兄总是说我天真,任性而为,其实宋王你说的对,是我的想法太理想化。”
宋玹道,“不会。申国现在联合卫国吞并了梁国,正是气势最盛的时候,所以我希望能将郑国拉过来。不过郑王却并没有展现出让我完全信任他的能力。”
26第二十六章
第二日清晨,昭姬身着樱草色素积在桃花林中练剑。
昭姬的短剑又薄又窄,剑面如银,只有两尺有余,很适合她这种初学者练习。
秦蕴虽然更善于长剑,可是教授昭姬这种毫无基础的剑盲,还是绰绰有余的。
因昭姬练剑本不为武功,更多的是当做强身健体的一种方式。秦蕴所授昭姬的剑术也偏于轻巧的招式,加之短剑比长剑的剑法更讲究身姿敏捷,步伐疾速。使得昭姬在练剑之时仿若翩翩起舞。
清风吹过,瓣瓣桃花徐徐飘落,昭姬轻跳旋身,反手击剑,银色的剑恍若蛟龙,在桃花中穿梭,樱草色的素积随着昭姬的身体反折跃起,翻起美妙的波浪。昭姬翻转手腕,最后旋了一个花式将剑插回了秦蕴拿在手里的剑鞘。就听到几声清脆的鼓掌声,一个低沉的男声道,“好剑法。”
昭姬回身一看,宋玹身着青色直裾穿过飘舞的桃花缓步而来,依旧是温和的微笑,可是眼神却与往日不同,更有一种灼灼的热感。
昭姬笑道,“初学而已,至今只会这一套。甚至连剑法都称不上。”昭姬因刚刚舞完剑,杏眼如一湖春水,两鬓微微汗湿,脸颊透着微红的色泽,说话间还带着细细的喘息。
宋玹更喜爱知情识趣的年长女子,本不理解为何有人喜爱室女,如今却是明白了,“初学既能如此,殿下极有剑术的天赋。”
昭姬失笑,“宋王谬赞了。如此清晨,宋王也是来练剑的么?”她瞄向宋王腰间的长剑,有五尺有余,虽然上面没有镶嵌繁复的宝石玉器,可也是布满了精致的错金纹饰。
“自然,君子习剑,每日不辍。” 宋王道,“殿下要观赏么?”
昭姬点了点头,“好啊。”
宋玹便抽出腰间的长剑,将剑鞘扔给了随侍,凝神立剑一个首势,突然展臂向前刺出,如一道寒芒暴射。
宋玹习剑与昭姬不同,完全是致命的武功。此时他剑芒如电,剑气如虹,出剑时如惊涛拍岸,收剑时如烈风卷雪。
昭姬心中砰砰直跳,仿佛又回到了大雪中遇刺的场景,眼前飘飞的是被鲜血染红的大雪,耳边仿佛也响起了众人搏杀,怒马嘶鸣。
宋玹长剑越舞越急,银色的长剑几如雷霆电芒,衣袂翻飞几欲重影。昭姬的心越跳越快,突然宋玹一个冲势,仿佛银瓶迸裂。
昭姬用手捂住了嘴,宋玹凝滞片刻,又改变了剑势,杀气散去,轻若游云,宛如清风拂面。
昭姬暗自长舒了一口气,渐缓了心跳,看着宋玹在桃花雨中行云流水的剑招,仿佛在云端之上,真是美妙绝伦。
宋玹一个旋身,剑身如一道银光闪过,收了剑势。真是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昭姬赞道,“宋王这才是真正的剑法。”
宋玹笑道,“不过是健身之技,剑法倒也谈不上。”
昭姬道,“宋王过于谦虚了,宋国公子骑射天下第一,只是韶音不知宋王的剑法也如此精妙。”
“骑射天下第一?”宋玹笑道,“以讹传讹罢了,宋国人的骑射确实不错,宋国公子骑射第一却是万万不敢称的。”
此时昭姬因舞剑的热度退了,早春的风吹着汗湿的衣服,不仅感到了阵阵凉意,于是昭姬便向宋玹告辞了。
宋玹目送昭姬离开,韩朔看着宋玹玩味的目光道,“主公已经决定了么?”
宋玹颔首,“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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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昭姬和宋玹说一切郑国的国事由郑国决定,可是郑王却不可能真的擅自做主。于是早膳刚过,郑王便邀请昭姬和宋玹来商议行军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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