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章)(2/4)
间的朱砂痣上,美得不可方物,可惜主人一脸的赖皮,像只扔出饵等着鱼上钩的小赖猫。「啊~」碧荷圆圆的眼睛瞪的更圆,一脸苦恼的挣扎,小姐的功课好累的呀,一不小心还会弄一身鸡蛋清,这对爱干净的小姑娘真是莫大的摧残,挣扎的看看明月一脸不愿意就算了的样子,「好吧~那小姐一定要说话算数!」
「咳,明月,你跟我来!」这一对主婢实在不像话,妙慧在一旁看了许久,忍不住出声。
「呀,师太!」明月心里吐吐舌头,不好,被抓了现行,狠狠地瞪了碧波一眼,碧波自知不妥,抢先溜了,「小姐,我去给你炖甜汤……」
「月儿……」
「好师太,我就是和碧荷玩笑呢,我每个晚上都好好做功课的,真的,那个「红丝错」我已经能坚持一刻钟了!」明月乖巧的抱住妙慧的胳膊摇晃着,又甜又乖,让妙慧的教训梗在舌下。
妙慧无奈的点了她的额头一下,心里哭笑不得。也不知怎的,当年让无数艳姬媚娃看一眼就肝颤的冷面嬷嬷,在明月面前偏就冷不起这张脸。妙慧有些失神的看着她的眉眼,似曾相识的明媚总让她想起女儿,心里一酸,对面前的小人更不忍责备,怜爱更甚,不由的拉坐在身边,轻抚她的鬓角。
「月儿,穷人谋衣食,富人谋安乐。以谢家这样的门第,你一生富足是不用说了。可是顺遂喜乐四个字,一半由天,一半由己。你来时嬷嬷就和你说了,琴棋书画,弓马刀枪,女红管家,天下凡百的花样技艺由着你试,总会有三两样喜欢的,顺境怡情,逆境自遣,可不管那样,都要入了门径才知道喜不喜欢。」
明月乖巧的递给妙慧一盏茶,妙慧呷了一口,继续说道,「女儿家的喜乐出嫁前由己,出家后,多半由着夫婿。这御夫之术,嘿嘿,可不是光靠琴棋书画女红管家的,你道天下的男人们为什么喜欢流连青楼楚馆,贪得就是风情二字!」
明月心里不禁浮起母亲垂泪的模样,虽然年纪尚幼,竟对妙慧的话领略了八分,暗暗点头。
妙慧见她领悟,喜她可造,从案上拿过一帧古朴暗雅的册子,秋香色的软缎子上绣着个红衣美人,慵慵懒懒的倚在一架秋千上,一旁还有四个婉约秀丽的字体,「品箫秘典」。
明月只当是本乐谱,随手掀开中间一页,却是一副画,一个柔桡轻曼无比的美人坐在绣墩上,一个俊美的小倌人背倚纱窗,那窗扇半开,美人腮晕潮红,羞娥凝绿,在窗下娇滴滴羞哒哒的探出葱尖般的十个指尖,左手弯起笼着小倌人的棒头,右手确是拈花般模样,似是在犹豫是往上去好还是往下去好。
明月突地想起那日在栖梧山庄,自己也曾把握过那个少年此处,心里也隐约知道不妥,过后也不敢和哪个说起。此时见了这个画,两靥不禁流丹飞霞,心不在焉的又翻了一页。还是一幅画,画上还是那个美人,只是这次含娇倚榻,微微垂着首,微睇绵藐,那个小倌人腿分的开开,跪在她的腿边,那话儿怒首翕张,却被美人用一对椒乳捧着夹住,似是要用那两颗嫩嫩的乳蒂去点去颤,又吐出了一段丁香舌,也不知这样够得着够不着哪棒头?明月不觉想的痴了。
妙慧不知她竟然略通人事,只以为她从未见过,暗暗与她讲解男人那话儿,又细细的拆解品箫秘法,这品箫秘典共有十八般诀窍,妙慧逐一的指点比划,如何是拈,如何是挤,如何是夹,如何又是颤,推要多大力,按又要几分绵,一时又指着图画,说那女子应在何时抬头秋波流转,又该在何时清喉娇呖。这般堪堪的说了一个时辰,方才让明月粗粗的领悟其中一二。
「月儿,这十八诀有一段顺口溜,虽然俗气,倒活泼真实。
轻拈慢揉挤鱼丸,推云按月绞魂断。
深刮浅勾碎玉颤,挑珠抹腻滚狮翻。
连夹缓拂飞轮转,龙钻蝉扣断命弹。」
明月听着只觉有趣,心里跟着念了一遍,就听妙慧又说道,「这十八诀即有口诀又有指法,百般搭配,万端变化。若按此施为,这男人不落入你袖中还好,但凡落入你手,就生也不由他,死也不由他,生死全在一段香舌之上。」
正说着,庵里雇来做饭的米婆婆走进来,问道,「大小姐,晌午想吃点什么菜式?」
明月冲口而出,「鱼丸!」
妙慧噗的一乐,笑说道,「嗯,鱼丸甚好,月儿也跟着米婆婆去,女儿家总要学着洗手作羹汤。」
「两岸罗衣破晕香,银钗照日如霜刃。
鼓声三下红旗开,两龙跃出浮水来。」
汶河两岸熙熙攘攘挤满了男女老幼,男人们驮着孩子,女人们挽着手臂,「你踩了我的鞋」,「我的花」,这般吵闹都犹如被定住一般,只闻鼓声急促,碧波之上五艘飞凫龙舟,红黑白绿黄,犹如飘在水面上一般,飞快的向着两江总督的楼船划去,楼船的船尖插着一杆龙旗,旗下吊着大红的锦标。
打着赤膊的汉子甩开满身的气力,拼命舞动双桨,双目都被那锦标染得通红,血液被一通又一通的鼓声催逼着翻滚,豆大的汗珠子顺着古铜色的皮肤往下滚,偶尔落在腰间汗巾子上,不知看羞了多少岸上的女子。
也不知谁一嗓子喊了个好,犹如一滴水掉在油锅里,喧嚣复又炸开,跟着叫好的,加油的此起彼伏。明月扮成少年公子,碧荷扮成个书童模样,也挤在一处桥栏上,跺着脚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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