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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日?十年了!时光冉冉流逝,一过,就是十载的岁月,然而那一夜却恍如昨夜,清晰地印在脑海,让人感到心痛——痛得有若眼泪还停在哭泣过的脸庞,不肯风干而去。抱著书本不放,不眠不休地投入工作,这十年来,若紫多么努力地想淡忘那夜的记忆,但那套在中指上的金戒子,却是一个丢不去的包袱,不断提醒着她,述说着那一夜每个人经历的伤痛。
窗外那片湛蓝的天空,早已云开日出,可是她要等到何时,才能听见笑声飘散在凌家的每个角落,绽放在凌家每个人的嘴上?
“经理早,你的咖啡向你报到。”甜美的声音,娇滴滴地道出了一天的开始,舞动着她那婀娜多姿的曲线,黎心云缓缓地扭进了若紫的办公室。
“经理早。”低沉的嗓音,正经八百地跟着传入若紫的耳中,瞪着前头那晃得稍嫌嚣张的臀部,白松廉不苟同地皱起了眉。
放下窗外的蓝天白云,若紫温柔地对着两位秘书微微一笑,轻轻地回道:“两位早。”
将咖啡送到了若紫的面前,心云巧笑倩兮地说道:“经理,今天我特地在咖啡里添加了一些椰子粉,你试试看,这味道有没有比较好?”
接过那杯每天早上必备的咖啡,若紫细细地喝了一口,然后点头道:“不错,很好喝。”咖啡的味道如何,其实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感谢的是心云的那一份贴心。
若紫这才夸完,松廉马上关心道:“经理,咖啡还是少喝一点。”
心云马上用她那两道可以宰人的目光瞪向松廉,咬着牙说道:“白松廉,你弄出来的咖啡见不得人,我可没说过你‘笨’,但是,为什么你就不能维持你的男士风度?煽风点火,老想使计让别人不喝我的咖啡,你这也太可耻了吧!”
“我使计?”一脸的好气又好笑,松廉摇着头说道:“黎小姐,请问你,我到底说了什么话让你觉得我很可耻?”不过说了一句话,就被她小姐指成“煽风点火”,这究竟是谁没风度啊?
斜睨了松廉一眼,心云不屑地说道:“不想承认就算了,干么还装腔作势,好像我是故意扭曲你的样子。”
连忙摇着手,松廉无辜地说道:“我可没这个意思,不过,你是不是故意扭曲我说的话,我可不知道!”
“白松廉,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怒火升上了最高点,心云这会儿开始摩拳擦掌,准备跟他战个你死我活。
“我刚刚不是说过,我没这个意思,不过……”耸耸肩,松廉一副“接下来的话我不说你也知道”的样子。
“白松廉……”
“一大早就唇枪舌剑,你们两个昨晚一定没睡好,对不对?”适时打断松廉和心云的对峙,若紫话似温和,却有一种不容抗辩的坚决。沉静地看着他们两个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头略低垂,若紫无奈地淡然一笑。分开的时候,心云甜得可以腻死人,松廉严肃得不发一语,可是凑在一起的时候,一个是大女人,一个是大男人,没斗到心甘情愿是不会罢休的。
三年前,为扩展“颢升”的业务,爷爷采纳她的建议,成立了外销部门,也让她以“外销部经理”的头衔招揽了几个生力军,致力开辟外销业务。
而董事长、总经理也不过只有一个秘书,她一个“外销部经理”,理当没有两位秘书的道理,然而招考秘书的时候,却因为人事部的疏忽,忘了在她已录取心云之后,撤回招募广告,以至于她得多做一天的面试。这次多余的面试,原是每个人都会遭到淘汰的命运,可是当她跟松廉深谈之后,她实在舍不得放弃这么好的人才,所以在她坚持下,经过爷爷的护航,她拥有了两位秘书。
这三年来,公司内部对她的行为免不了还存着许多批评,不过,随着外销部门做人的表现与成绩,这些不满的声音,也渐渐地从“有声”转成“无声”。然而,即使其他部门的主管对两位秘书的事情不再明嘲暗讽,她这两位秘书却从来没休战过,吵了三年,没减反增,他们可谓是乐此不疲。
走回办公桌,若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将咖啡放置桌上,翻开今天一早收到的国外传真,若无其事地问道:“今天有什么事?”
心云和松廉偷偷地互瞪一眼,赶紧来到了若紫的办公桌前。
打开笔记本,心云首先开口说道:“经理,十点我们外销部有个业绩检讨会,十一点你要陪同董事长巡视工厂。”
心云报告完公司内部事宜,松廉马上有默契地接口道:“aer下午两点抵达中正机场,接完机之后,经理必须先送他到‘来来’,然后再带他到我们工厂参观,结束工厂参观之后,再转到公司洽谈公事。晚上,心云在‘龙海园’订了位。”
点点头,望着心云,若紫作出交代,“心云,你帮我订一束花,送到‘来来’er的房间,还有,帮我准备一份,a过去的出货资料。”跟着,她转向松廉说道:“松廉,你帮我把最近跟a往来的书信过滤一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必须注意。”
“是!”
“如果没其他的事,你们两个去忙吧!”说着,若紫便埋进那些传真进来的书信。
仿佛想到什么事情似地,心云走到一半,突然又折了回来说道:“经理,我觉得不应该由你接机,而且,更不应该由你接待er.”
放下手中的传真,若紫抬起头来问道:“为什么?”
“那家伙每次来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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